关灯
护眼
字体:

男色后宫太妖娆(407)+番外

也对,他打粗了算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能长得魁梧到哪里去呢?

靳长恭傻了傻眼。

“啊,暴君?!你怎么冲进来了!谁准你进来的?”莫巫白眼睛瞪直,脸一阵青一阵给,就像少女遇见色狼,第一个反应就是掩胸,恼羞成怒。

靳长恭被人甩脸子瞪眼,便一巴掌拍在桌上:“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啊?这整个皇宫都是寡人的,寡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桌上的茶具一震,猛地响起的一声“呯!”声吓得莫巫白一跳,讷讷道:“你发什么疯啊,这么凶?”

别怪她此刻脾气暴躁,只因刚才暗帝那里受了晦气,如今算是逮着谁倒霉就朝谁撒泼!

“怎么!你一个男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看了看那一马平川的胸部,又怎么了?”靳长恭一屁股坐下,捏了捏手中之物,才想起便一把将手中的棉团扔给他。

莫巫白慌张接下,捏着棉团脸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无语,但他第一反应还是赶紧冲到门边,看了看外面无人才赶紧将门关上,觉得不保险,若再遇到几个像靳长恭这种无礼还有理的人,他不得郁闷死了。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给我爹知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他铁定得打死我!”

莫巫白着急地申诉。

靳长恭替自已斟一杯清茶,睨了他一眼:“为什么?”

莫巫白忸怩地为难了半晌,才吐一口气,忧愁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啊?”靳长恭颇为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莫巫白嘴角一抽。

他的男儿身反正暴露了,他就随意披上一件单衣穿上,坐下也替自已倒一杯茶,很爷儿们地一饮而尽。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艰难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是莫巫白。”

靳长恭握茶杯的手一僵。

不会吧,又是一个桃代李僵?

“哦。”

“哦什么?”莫巫白表示对这轻描淡写的“哦”一字有些不满。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陛下怎么能够这么敷衍了事呢?

靳长恭深深地觉得,“哦”这个字绝对是被诅咒了。

“所以呢?你难道不是莫家的子孙?”她重新打起精神,不与他这阴阳失调的小子计较。

莫巫白撇下双眉,道:“我当然是,不过——我并不是莫家嫡子,而是庶子。”

“这件事情莫家主知道?”靳长恭回想着他刚才所说的,便猜出来了。

“嗯,父亲是知道的。其实这件事情就是父亲一手促成的。我原本并不是父亲的正妻所出,嫡母真正的孩子在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就不幸夭折了。而我的真正母亲实则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艺妓,当初她生下我,实在养不活了才将我送回给父亲,她从此也下落不明了。”

“父亲的第一个嫡女死后,他本正愁知道该怎么跟嫡母交待,毕竟嫡母身子一直很差,恐怕难再有生育,这个孩子也是她拼命才生下来的。而那时候正好我出现了,他瞧我长得好,也与他嫡女有着七八分相似,虽然我比她大小几个月,但却因为母亲供不起我的营养,看起来相差并不大。另一方,父亲也想令我的身份能够在莫家好好地立足,他便将女婴死亡的消息彻底隐瞒下来,让我顶替了莫巫白这个嫡子身份。”

“所以如果你现在的身份暴露了,那你很可能就会失去角逐莫家家主的继承权了,并且如果还被莫家的人查出你母亲的身份,你或许还会被她所累。”靳长恭明白莫家主的顾虑。

“我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可是她绝对是一个好女人。父亲曾跟我说过,那个时候困难,她宁愿自已一天不吃,也要喂我足饱。她当时绝对是逼不得已,才会将我送给父亲的。所以,我相信父亲,也相信我的母亲!”

莫巫白面露坚定,此时他才像一个真正的少年,眉目坚毅明朗,很是漂亮熠熠闪光的模样。

“嗯,寡人也相信。人家说父挫挫一个,母挫挫一窝,你倒也总算不太差,你母亲想必会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的。”靳长恭微微一笑道。

莫巫白得到她的赞同很高兴,亦笑了,如朝阳般暖人。

“这是一件秘密……暂时,陛下会替我保密吧?”他希冀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靳长恭挑眉凑近他的脸,很是狡黠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只要你好好地替寡人做事,否则……”

她故意地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莫巫白意会后,顿时苦垮下脸。

“我这一辈子算是埋葬在陛下您手里了——”

他趴在桌子上哀嚎一声,若他还是女装的模样,这便是可怜惹人怜,可是如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那就是一个不伦不类。

而靳长恭则欢愉一笑,总算觉得压在心底的阴霾一哄而散了。

这个莫巫白果然是一个活宝啊。

以后果然不高兴,便来他这里逛一圈,保管解闷。

~~~~~~我是莫巫白被苦逼压榨的分隔线~~~~~~~~~~

靳长恭并末在莫巫白那里待多久,她又特地去了一趟华韶的住处,一听他依旧没有回来过。

靳长恭有些讶异,这离他来去时间也不久了,他怎么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呢?

想着,靳长恭心中略有些担忧,还是决定派人去打探一下最近神庙的消息。

顺着这路,靳长恭想到公冶好像也被安排在前面的住所,她寻思着溜去瞧瞧他,但在半途就被内阁的掌事太监给请走了,说是莲丞相进宫谨见,言有事相商。

靳长恭不用猜也知道他必定是为莲谨之一事前来的。

但她并末回去内阁,看着外面天高地阔,在户外谈事心事也舒爽些。

便将莲丞相召来芙蓉亭,一边赏景一边谈事。

不一会儿莲丞相便躯身前来,他看端坐在亭中赋闲饮茶的靳长恭,当轩对尊酒,四面芙蓉开,美景,人美,但却是一个虚有其表,实则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莲丞相心中叹息地摇了摇,有一种无奈、失望、绝望的情绪深深萦绕不去。

靳国堪矣啊,忧矣啊,可恨得是他却无能为力了,唯有避之,不想亲眼看见靳国的最后一刻来临。

他一直凝视着靳长恭,看她一身流云般垂地的黑袍,发丝青扬白皙面颊,眸光清逝长远,自然得如同山殿朝阳、天际流云,峨眉黛眉,唇不点而红,那一双飞扬黑眸落入湖水碧泠间,划过灿烂耀眼的寒星光彩。

这样的她,他从末见过,他印象中的陛下总是在不断地杀人,若不是在杀人,就是搞阴谋诡计害人最终又害已,他却从末奢侈过有一天,那暴戾的陛下会有闲心安静地品茗赋雅地喝茶,那般无害而温雅。

也难为莲丞相一把老骨头了,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忙坏了,朝里朝外替靳长恭处理朝事,连一刻没闲着,自然也不知道靳长恭这段时间与暗帝换回来后,发生了哪些变化。

他这一次之所以选择出山帮她,也全是因为莲就那么一个聪慧有潜力的孩子,若连他都陨落了,莲家便是真的会一撅不振了,况且莲丞相也是真心疼爱莲谨之的,他怕这永乐帝若发起疯了,真会将他们家谨之折腾得够惨。

昨日,那孩子终于回来了,但整个人却瘦了一大圈。

再听着他简短的讲述那些日子里的遭遇,他听得既心酸又心痛,头一次后悔当初为何会为了忠君而舍弃自已的孩子,将他送进宫中受尽折磨苦难。

想他一生为靳国奉献,从不讲私情讲私欲,但是永乐帝又是如何对他的?想想都觉得心寒,若不是这一次为了他儿子,他必定会撒手不管,任她胡闹到底。

这个国家光是他一人用力是不行的,他总算是看破了。

但昨日,那孩子回家后却不知道是魔障了还是糊涂了,竟一改往态,一直替这个昏君说话,说她如何如何的好了,说她如何地足智多谋,堪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