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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10)+番外

“此事稍后寡人会亲自宣布的。”

她依旧神色淡然地看着前方。

昨日,她知道他躲在花丛那里。

“陛下,你怎么能够娶——”

“谨之,慎言。”靳长恭敛眉回眸,却不想身后的莲谨之猛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不慎言,我要的是真语!”

靳长恭动作一僵。

“你要听什么真话?”她顿了一下,语声轻然转柔,转身蕴笑弯眸地看着他,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但莲谨之却感觉通体发冷,眼前一片黑暗。

“你想听我会跟你在一起,你想要我放弃这危危垂矣的靳国跟你在一起,还是你想要抛弃这历尽磨砺苦难才恢复一些的名声,想要抛弃那为你而牺牲自已的父亲,然后再抛弃身为莲家人的尊严,在我身边安安份份地当一个男宠……”

说到最后,她那温柔的双眸徒然变得冷冽:“你这是想要毁了我,还是毁了你自已?”

莲谨之眉震一恸,瞳仁激动地颤动着。

“不,我不——”

“谨之,握紧并不是唯一的拥有的途径,放手也许你才能够拥有更多。”靳长恭推开他,负手神色复杂难辨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不想放手!”

他咬紧牙齿,力道大得他能感觉口腔有一股血腥味道,然后他拉过她,便吻上了她的唇,但却不敢更深入了。

“我不想放手!陛下,请你不要让我放手好不好?”

他冰唇抚过她的脸颊,附在她耳边,低声嘶哑。

靳长恭本抵在他肩上的手指略微松了一下。

“你要我与你从此之后便是臣与君的关系,那好,我听你的,我们从此便是臣与君,但是我却是不愿意放弃的!即使是以这种身份伴在你身边,我也想告诉你,我没有放弃,我愿意一直等着你。”

他松开她,目光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倔强,坚定,他来只是想告诉她这一句话,之后他便带着一身悲凉怆然地转身离开了。

待在原地停伫了半晌,靳长恭捻起一块飘下来的红叶,一拂,气劲散开震得枫树抖动,便是漫天红叶飘散。

“好不容易才逃了,却又要往里钻,这不是太蠢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忿意。

金铭在与靳渊柏的小聚中多喝了几杯,想着等一下得去面君,一副醉态便太失体统了,便起身去泉边想洗洗脸清醒一下。

他沿着林径来到溪水边,满目枫红,片片艳丽,在泉水边他却看到令他窒息的画面。

枫叶飘零,那片片铺阵一张红色床铺之上,一头银灰色的约三米长的巨狼伏卧在林间,它的头与尾巴躬起围成一个保护的弧度,正护着中间恬睡着的那一个人。

他长发披散,似瀑的发丝蜿蜒滑在毛间,身着一身沉重黑袍,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他阖眸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秋日的照耀下,男孩那色泽柔亮的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

一头巨狼与一名柔弱的少年。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狼竟跟少年睡在一起了?!

这时,那头巨狼似感受到异样目光,便蓦地睁开眼睛,那一双银灰的瞳仁带着锋利与狠戾准确无误地射向金铭,银灰瞳带着警告。

这一幕令金铭觉得呼吸一重,同时心中亦松了一口气,从那头巨狼的表现明显是唯恐他惊了那名少年的睡眠。

看着那名少年,在巨狼的身型下尤显稚幼娇小,看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他考虑了一下,亦为着一时好奇,便将肩披着一件墨绿金镂暗祥云仙鹤的披风扯下,慢慢走近他。

而巨狼张了张嘴,呲开两排冷森地牙,无声地威胁着他不准靠近,而金铭却觉有趣,他知道它忌惮着不敢吵醒那名少年,也大着胆子上前,将披风想披在那名少年身上。

但下一秒少年却蓦地睁开了眼睛,走近才看清,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桀骜冷漠却清透,在睁开眼那一瞬间,那锋芒毕露的眼神金铭心脏都差点停顿了。

那吓人的眼神!简直比经历过战争的将士,不,甚至比之更令人心惊!

但下一刻那锋利的眼神却淡然了。

“这位小公子,秋冷寒意,在这里睡小心着凉。”不自觉关心的话,金铭脱口而出。

少年起身,简单地拂了拂皱着的衣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还回道:“无妨,云狼的身体很暖和。”

云狼?原来是云狼啊,他曾在荒漠倒是遇见过一头,但它却远没有如今见这一头这么在,像来它必定是一头头狼。

“那就好,你——”金铭看着少年,少年好像心情并不是很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他本就不像靳渊柏一样能言善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平彻候金铭?”少年突然问道,

金铭一愣,颔首道:“你认得我?”

“那柄银龙剑,是你的身份标志。”少年道。

金铭闻言这才恍然他不是认得他,而是认得他的剑。

“我是金铭,小少年你呢?”

“你不认得我?”少年有些惊讶。

金铭只觉好笑。

“小家伙,我才刚回京没有多久,很好候门贵族都认不清,可别为难我了。”他笑起来,却透着另一种风情,明明长着一长稳重的脸的人却笑出一种稚气,这真一个很奇怪的人。

“不着急,宴会上你就认识我了。”

靳长恭勾唇一笑,却露出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与尊贵,虽然一双过分色淡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而触不可及。

这令金铭诧异,感觉也许自己评估错了,这少年身份定然不简单,她给他一种不敢冒犯,也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直到少年带着云狼离开很久,他却醒起自己是来洗脸的。

宴会已经渐渐汇聚了很多的人,虽然因为是永乐帝举办的他们很多人都不愿意前来,但却又怕永乐帝知道事后会报复,只能一个个硬着头发前来。

赴会的男男女女穿着都很一般,稍微长得有点特色地都会将自己整得面目全非,长得非一般的,更甚者将自己打扮得令人无法直视。

他们其作法有两条目的:一是男子为了躲避被永乐帝瞧上掳进宫的悲剧,二是女子听闻最近永乐帝有意纳妃,一个二个都是千万个不愿进宫侍候一个好男色暴君啊,这跟守活寡有何区别?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小官想要吸引永乐帝目光,而带来他们光鲜亮丽的儿女,这些一般都是些新驻京的走了狗屎运上位的官员,因为上一阶的不识好歹,由莲丞相选拔继而代替他们进升官职。

他们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于是趁着能够面圣这种特殊机遇,就眼巴巴地来讨好永乐帝。

至于永乐帝风靡整个乡下民间的恐怖传言,要问他们到底怕不怕,那自然是怕的。

可是再怕他们为了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也得拿命来拼一拼,不对,是拿他们儿女,或得是干儿干女儿的命来拼一拼,想着那莲丞相就是靠着将儿子送进宫,别的官员换了又换,可偏偏他就有本事一直安坐丞相之位。

瞧瞧,这就是在陛下身边安插枕边人的好处了。

若他们也能送一个合陛下心意的美人儿,那他们将来也许也有机会当个丞相,就算当不成丞相,当个其它大官也是一桩美事啊。

况且,听闻最近陛下有意为空缺的后宫增添人气,他们也算是来碰碰运气的。

至于上京那些老油条则恨不得对这桩事情能避则避,让他们给永乐帝选妃,那不就是给个活阎罗选妃——找死嘛?

瞧着原本那些相貌俊逸的男子将自己有多丑弄多丑,别说陛下瞧不上,连他们看了都觉得饱了。

可这么一大堆搞怪的人群当中,无论是原来漂亮的如今丑的,还是原来漂亮此刻更美艳的,都比不过一个平彻候与遗传靳国皇族那姣好面容的靳渊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