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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2)+番外

他们暗中将眼神投上高台之上,那身似染血般红艳穿着的男子,心肝一颤,生痛生痛的。

那个活祖宗啊,好好的在皇宫待着,怎么跑到他们这穷乡旮达了,他们面苦凄苦与恐怖。

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二百四十人需一一点名,确定人数与名字无误后,就点然广场四周的火柱,以火柱燃尽为期限,台上只站一人为胜利者。

轰~四方约人高的火柱燃起,那二百四十人唇色一白,纷纷激烈的颤抖着,有人尖叫有人想逃跑,有人抱头痛苦。

但四周的群众却似魔障了一般,疯狂叫喊着,嘴里吐出的都是一些腥的字眼。

“快点,杀啊!”

“吵死人了,先将那些胆小的杀了!”

这三十年来的洗脑游戏已经让这些人的思想完全腐化了,在他们心中这并不是杀戮,仅仅是一场游戏,一场跟动物厮杀相同的游戏罢了。

台上的男子,斯文地打了一个哈欠,十二星煞颤了颤,看来主子又无聊了,这段时间主子离了永乐帝简直就跟狼犬离了主人,凶残得很,每天除了整冶人便是用刑打发时间,整个余舟暗地里哀嚎遍野,苟活着的官员已所省无几,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啊~~~

二百四十名偿罪者,迟迟不肯动手,周围的百姓看不过去,统统开始闹腾起来,扔着一些杂物进铁链围起来的笼子里。

但是,很快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动,从高台上望去只见远远冲来一大队人马,高台上的官员都惊诧起身,只有红衣男子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却没有反应,只是此刻他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下弯,有些幽怨继续地瞅着空气。

“赶紧放人!”

“杀了你们这些狗官,天地刍狗,为官不仁该杀!”

那一群人人持大刀,身着轻甲,瞧着像只正规军,但步划凌乱,整支队伍毫无章法可言,瞧着更像是山中的匪贼。

那些百姓瞧着一个个惊慌失措,撂起蹄子就使劲逃窜,一些城中贵族有亲卫兵相随,逃不及便双双打杀起来,留守的官兵也奋身冲了上去。

官员们纷纷开始逃命。

“救命啊,来人啊!”

徽州的里长也在城楼的行列当中,他呆滞地看着冲在最前头的牧兴,醒悟后,疯狂大叫:“造反了,十二区的人又造反了!”

红衣男子对正在发生的惨烈场面视若无睹,但他的表情却愈发地哀怨与阴沉,看得十二星煞浑身发冷。

他们知道,他的耐心已经达到了沸点,可偏偏那人还没有来。他们不由得开始着急了。

这时一阵凉风拂过他的发际。

“在想什么呢,再不下令底下的人该死光了。”

红衣男子一僵浑身如电流过,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己梦中思萦的脸。

她此刻便逆光形态优美地站在阳光下,淡琉璃双眸折射出淡淡光辉是那样迷人深邃,深重华厚的黑绸大袍覆着那纤瘦直笔的身子上,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背抵在一片混乱腥雨,微微一笑——那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她来了!心似被什么撞了一下,他朱唇轻抿,指尖一颤。

静谧的空气骤然狂风疾起,随风翩翩起舞的长发迷乱了他雾霭的双眸,衣袂拂飞,凝视着她的双眸似破晓的晨曦瑰丽柔和,他朝她伸臂……

靳长恭只感到腰间一股力道,已被猝不及防,或者说从来不有防备地被拥进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城楼上的众人下意识遮面挡风沙。

待风缓沙停时,尚来不及继续逃路,便被高台上那一幕诡异而唯美的景象震惊在原地。

那恶魔一般的红衣男人竟不顾城下的厮杀,亦没有理会城楼上的混乱,似世界已经只存在一件事情,紧紧抱着一名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衣少年。

风卷云舒,天空澄碧,他们就像遗世孤立,纤尘不染世俗,相拥于城头。

“奴才想你了,陛下。”他声音低哑轻声道,气息喷撒在她耳畔,染上了不可思议蛊惑的魅力,一贯残忍的薄唇,此刻竟满足而温柔地扬起。

靳长恭感觉心一悸,浑身似被羽毛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她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亦有些尴尬,掩饰一笑,犹豫着是推开还是……最终她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才分开多久,想什么?”

“可是为什么,就算您站在奴才面前,奴才还是会想念呢?”花公公媚长的眼睛微挑,却将她更抱紧几分,盯着她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竟有冲动用双唇去摩挲,那触感是否如想像中般柔软香甜。

十二星煞看着相拥不分的两人,嘴角抽搐,他们神人般的主子,不会真看上那个荒淫无道的暴君吧,就算表忠心也不用这般含情脉脉地表吧!?

靳长恭蹙眉,她怎么觉得自己被他调戏了吗?可一想到他对她的忠心耿耿,心中疑惑又被压下,只觉得分开一断时间不见,这厮愈发的不正常了。

☆、第二卷第四十九章 你有病,得冶!(纠正章节)

“赶紧收网了,这些‘鱼’我还要拿来换钱呢,死光了可亏大了。”她掰开他搂在腰间的手,又嫌弃地瞪着他一脸花式妆容。

“粉不要钱啊,有你这么涂的吗?”

“没要钱,别人送的。”花公公委屈地眨了眨眼。

靳长恭一愣,还真不要钱啊!

花公公秀气似女子的眉叶微挑,眸光溢出一丝笑意,却依旧掩饰不了怀中的失落,好想再将陛下再拉回来抱着,软软的香香的,他舔了舔嘴唇,意尤末尽。

他得到靳长恭的示意,瞧着身后十二星煞那见鬼的表情,凤眸微眯警告地轻咳一声,只见他们脸色一僵一个醒神,立即挥起手中的黑色短旗。

随着他们的动作指挥,高台凹凸墙槽一阵“咯吱”与“轰隆”声突兀地响起,只见坚固的墙体原来奇巧设计前一方方箭台,每隔一段距离便聚集着三两成群的弩箭士兵,密密麻麻森冷的箭矢在阳光下泛着寒意,而马蹄踏步声骤然响应,四面八方原早已埋伏的步兵与骑将也围堵在广场。

这些弩弓箭设计是一个苍国有名工匠大师是用来捕捉猎物,如今造反的矿工们被箭网一群一群射下固定在结实的网中动弹不得,网上布有刺钉一挣扎便痛得呜呜叫喊。

剩下一部分惊见埋伏暗叫不妙,散开伙便欲逃,毕竟他们生来便是平头老百姓,哪里受得了这种仗势,急得面青面黑,冷汗淋淋,却仍旧如伙散的蚂蚱被官兵以雷霆之势迅速围捕了起来。

这时十二区的大伙才明白中了朝廷的陷阱,牧兴用力挡开一拨官兵,浑身湿透肌肉紧张地绷起,然四肢渐渐开始脱力,他看到笼中的着急担忧的儿子,眼眶通红,牙关咬得死紧。

他们……终是败了……

十二区的人最终抓的抓,伤的伤,遍地哀嚎,统统如死狗被制服跪在广场,高座之上,一袭锦衣,玉带缠腰,剑眉入鬓,目似寒星,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高贵如一轮朗朗明日高悬九天,乌黑冰冷的瞳仁睨着下方的人们,道:“死或是降?”

众人一愣,透过阳光朦胧看着上方坐着的人,有片刻失神。听声音就知道不是裘方那狗官,虽不甚看得清模样,却让他们觉得有一种下意识的臣服与畏肃。

生与死,从来就不是掌握在他们手中,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

“估计你们也不想死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朝廷的罪却不可轻饶。”她的声音并无起伏,让人无法判断出任何信息,只是感到一种像心脏被人紧攥,非常有压迫的威严。

广场很宽敞,即使底下跪着密密麻麻约几千名十二区的人,也并不拥挤,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于耳,散落于四处。

十二区的罪行暴露,众人面色如灰,失败被俘的下场他们早也预料到了,可是直到真正来临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生生畏惧与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