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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615)+番外

华韶没有看她,他望向门口处:“那个时候,你才长到我膝盖处,我爹便带着我来这里看你们,你娘抱着你来跟到我爹面前说,这便是你以后的儿媳妇了。”

靳长恭一懵,鼓声嘎然而止。

他上前推开窗子,竹苑窗外种着一片笔直挺拔傲立的紫竹林,风吹林间萧萧哗哗,他临风玉立:“然后我爹就对着我说:韶儿,你便是你以后的媳妇儿,你以后得好好地对待她,守护着她。”

靳长恭这是第一次听他谈起以前的事情,她放下波浪鼓,走到他身后好奇地问道:“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啊?”

“七岁。”

“噗——师傅你可真厉害,七岁便有媳妇儿了。”靳长恭眉睫弯弯,抚嘴轻笑。

华韶撇了她一眼:“那个时候你才二岁。”

“呃,……是哦。”靳长恭这才后知后觉,故事的另一女主角不就是自己来着?这么说来,她不是等于二岁就有了一个小屁孩相公,她比他还牛叉的说。

“流着鼻涕,两眼通红,傻傻地咬着手指,还流了一下巴的口水。”他微微颦眉。

靳长恭黑线:“那不是我吧?”

他以一种“恭喜你,答对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再道:“又笨又丑,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你时的想法,甚至在后来你失踪后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目中都是这么一个形象。”

也对,一个小少年能看上这么一个只会吃奶撒泼的小屁孩,那才叫奇迹吧!又不是恋童癖,靳长恭翻了一白眼。

“那师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我记得你第一次你遇到我,我也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吧。”

“事隔十几年再一次遇见你,你的确跟过去相差无几,一脸污黑清瘦,像乞丐一样,又丑又弱。但那时我已经知道我对我族的重要性,所以并不存在嫌弃与不愿,我道无论如何亦要保住你,因为你是唯一我们一族寻找多年的正统神武嫡系,你的血脉于我们至关重要。”顿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下,仍旧决定坦白一切:“至于我们的婚事,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有当真过,即使那时候我们已经交换了定亲信物,但那两件信物皆在我一人手中,且你被掳走的时候才不过才刚满三岁,估计很多事情也记不清了。”

“哦,原来那个时候你根本就只当我是一份责任在照顾啊。”靳长恭笑眯眯,语气却有些凉凉的道。

华韶蓦地看着她,沉声道:“无论开始如何,但至此你就是我的全部责任。而如今,我除了对你义务上的责任,却更愿意背负另一份责任——便是身为夫君的责任,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出来?”

靳长恭一哑,看出他眼中的正色与严肃,道:“师傅,谢谢你。”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华韶面色一冷。

靳长恭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师傅,对你我有敬,亦有爱吧,不过这种爱或许还参杂了许多别的——”

“我不在乎。我本就是一个性情冷淡之人,我想拥有的并不是那种生死相随的爱,而是细水流长,相濡以沫的爱,这一点,我自信,我跟你是不会有问题的。”华韶执拗地打断她道。

靳长恭抚额一笑,道:“师傅啊,我一直觉得你就像一个圣人一样,但现在却又觉得你原来也是一个凡人。”

有渴望,不愿意放弃人世间情爱的执着,即使退而求其次亦要达到目的,她的师傅哪里是什么佛颜圣人,根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谋算家啊。

华韶直言不讳道:“我本就是一个凡人,是你将我想得太伟大罢了。”

不无私,他何以为她做这么多事情?他或许因为她是神武一族的重要存在而保护她,却不会因此而搭上自己。

他上前,牵起她的手,两人沿着走廊,漫步在风铃清脆,轻吟的竹林间,听着他缓缓地述说起她从前小时候的一些糗事,还有她逝去父母的事情,接着是他父亲的事情,还有他自己的事情。

都是一些零碎琐事,她的事情并不多,而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事情,从出生一小团,幼儿稚事,少年懵懂,青璁志向,成年雄心,她静静地听着,一点都不觉得沉闷,反而乐在其中,她笑吟吟地注视着华韶。

看着在暖阳融化他的冰雪容颜,令他此刻如此温暖而柔和。

他们穿过竹林,看到小溪旁一地落樱铺满,她跟他相靠,仿佛谱就了一曲温馨而永隽的唯美画卷。

偶尔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他们默默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傍晚,靳长恭他们再次回到竹苑,她看到鹅卵石铺就的后院,杏花树旁有一个滕秋千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玩过这个,便坐上去让华韶在背后推她。

华韶愣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讪讪道:“小时候,你好像也曾叫抱过你上去推你。”

“哦,那你抱了吗?”靳长恭眼睛一亮。

“……”华韶偏过头。

噗——哈哈哈哈——靳长恭抱腹大笑:“师傅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又不是我要当你媳妇的,你干嘛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啊。”

“……那我现在推你。”华韶掩嘴轻咳一声,立即道。

“好,快,用力点啊。”

一荡,飞上去,再滑下来。

“师傅,再用力点。”呼呼,荡高于空中,便像安插着翅膀在飞翔,靳长恭阖上眼,微笑着。

突地,华韶停止了动作,倾上前,抱住了她,从她的背后环住了她。

“长恭,命运如斯作弄,令我来迟了一步,却让你先遇到了花闾丘,遇到了他们,如今我却不愿再迟了,就在这里,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那僵硬的嗓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坚决。

靳长恭弯睫回头,笑望着他,静月岁好。

“师傅,我心中一直有你,真的。”

华韶闻言,那一张如冰晶玉雕,无一不清致的面摊脸,第一次露出了笑靥,似乎要璀璨了整个春夏。

“阿恭,那我们就成亲吧。”

“哈?”

仍旧沉浸在师傅笑起来好美的感叹中的靳长恭,一听到成亲,便瞪直了眼睛。

做为一个不知道已经婚了多少次家伙,靳长恭表示肩上压力着实有点大。

------题外话------

下一篇估计将是最后一篇番了,静会替妾身未明的憋屈男主们来个幸福大团圆。

第五卷 番外:大团圆

仲夏,百般红紫芳菲糜烂,静谧熏烟袅袅的御书房内,靳长恭刚处理完政事,搁笔面容纠结了许久,方挺直背脊,转眸,面容严肃地看着另一张桌子的儿子。

“靳徵!今年你已经小十岁了,以轩辕大陆论称你也该是一个小男子汉了,在这里父皇以大人对大人慎重的态度,想请求你来办一件事情。”

靳徵愣了愣,立刻放下手上研读的“春秋史记”,抬起脸来。

那双与他亲生父亲如出一辄的狭长凤眸微讶地上挑,黑黝黝眼珠子黑白分明,正身端颜起身,认真道:“父皇想跟儿子谈什么?”

看着此刻比她更严肃正经的儿子,靳长恭恍惚,若不是他那出口稚嫩的清脆嗓音,她还以为她面前正坐着的是一个刻板的小老头儿呢。

一晃十年过去了,她儿亦是能够与她同朝商议朝政,同桌批阅奏章了。

十年岁月,并没有在靳长恭脸上刻下痕迹,但在她身上留下了更沉稳,更神秘深沉大气如海的气质。

她起身上前,微躬着背轻轻地抚了抚了他扬起的小脑袋:“徽儿,你可千万别跟那假正经的靳微遥学歪了,你适当地还是可以学你亲爹一样活得恣意而随性一些。”

靳徵身子一僵,垂下头,纳闷道:“父皇不喜欢徽儿这样,那当初为何要将徽儿交给太傅来教育呢?”

那是因为你爹那德行根本不适合教养孩子,而她除开抽点时间来陪伴他成长,亦忙得根本没有足够时间来语重心长地教育孩子,靳长恭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