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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股神(54)

好家伙道:“这也是我极不愿看到的。”

熊大原道:“那能怎么办?”

好家伙笑着道:“一个人如果不想看到不愿看到的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事永远不要发生。”

熊大原略带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

好家伙冷笑道:“对付夏远。”

“又对付夏远?”坏家伙道,“上次不是已经把他关到地下室了?这次还要用什么办法对付他?我看不必了吧。”

熊大原瞪着坏家伙,怒道:“两次你都这么说!怎么,对付夏远你就下不了决心了?你的良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坏家伙略显无奈地道:“可是……可是夏远他毕竟是夏老师的儿子。”

熊大原怒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那个夏国标!你不想想,当初是谁把我们三个逼出杭城基金,逼得国内没一家基金愿意要我们,逼得我们自己坐庄每天遭人攻击,逼得我们在国内根本混不下去,才出走华尔街的!”

坏家伙道:“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夏老师,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懂股票。”

熊大原正准备骂坏家伙了。

好家伙把手一伸,微笑着道:“好了,不用再吵了。怎么说夏远毕竟是夏国标的儿子,我们不能再害他了。”

熊大原惊讶地道:“那我们怎么做?”

好家伙笑道:“我们不但不害他,反而要把我们所学的操盘技巧,尽数教给他。”

熊大原讶然道:“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帮助他水平提高吗?”

好家伙大笑起来,道:“对于年轻人来说,许多道理本就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才能够理解的。即使你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某个道理,他在没到你这个年纪之前,还是没办法真正领会的。我们三人的操盘方式全然不同,你说,有没有人能够在几天之内彻底理解掌握?”

熊大原沉思片刻,脸上突然有了笑容,道:“没有。”

好家伙笑道:“那么,一个人一顿如果吃得太多,会怎么样?”

熊大原道:“一定会拉肚子,连他昨天吃的也会拉出来。”

好家伙和熊大原都笑了起来,坏家伙脸上却带着痛楚和无奈。

中午,古瑞茶楼。

夏远正一口一口地品味着最好的西湖龙井。

他对面的那条椅子被拉开了,一个满脸带笑的中年人坐了下来。

夏远只是看着茶壶,继续喝茶,眼皮一下也没抬,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

那人笑了笑,拿起茶壶转了一下,又放回桌上,道:“最好的茶也仅仅是茶而已,到这里花这么多钱喝茶的,一定都是疯子。”

夏远道:“请别人喝茶的,一定是疯子中的疯子。”

那人笑着道:“你知道我想要你请我喝茶?”

夏远道:“一个人最多只做一次疯子中的疯子,所以,这次,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那人笑了起来,道:“如果这次是我请你喝茶,你喝不喝?”

夏远笑道:“有便宜占的事,我从来不会拒绝。”

那人笑了起来,招呼服务生换上两壶新茶。

那人抿了一口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夏远道:“我知道你是疯子中的疯子。”

那人笑道:“那除了疯子中的疯子呢?”

夏远道:“我只知道,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总能带着一张这样的笑脸的,一定是一个好家伙。”

好家伙笑了起来,道:“我们见过面。”

夏远倒了一杯茶,道:“是的,我们是见过面,那次你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两个字,‘再见’。然后,我就在一间铁屋子里,莫名其妙地待了三天。”

好家伙点点头,道:“那只是个误会。”

夏远道:“人们总喜欢把故意做,却又没做成功的阴谋诡计称作误会。”

好家伙道:“那确实是一个误会。”

夏远问道:“这次来的为什么是你本人,而不是上次那个中年工人?”

好家伙笑道:“我是大老板,上次那人只是我请来的演员,是一个真的演员。演员演完了戏,当然应该离开了。况且这次,我来是为了向你澄清事实的,而不是来演戏的,当然不再需要演员了。”

夏远道:“人总是在演戏。”

好家伙笑道:“是的,人确实总是在演戏,但要看是演给谁看的了。”

夏远道:“你想澄清的事实就是上次是一个误会?”

好家伙点点头,道:“是的。”

夏远道:“那我问你,你们是怎么知道顾余笑的,又怎么知道利用顾余笑来诱骗我入你们的圈套?”

好家伙道:“想要把你这么聪明的人骗进圈套很不容易。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顾余笑’这三个字才能激发你的好奇心。关于顾余笑和你的故事,是格雷斯?普其告诉我的。”

夏远道:“看来,你们和量子基金,关系很不错。”

好家伙笑道:“说实话,确实不错,他们是鲁泰基金的第二大股东。”

夏远问道:“格雷斯又是怎么知道我和顾余笑之间发生的事的?”

好家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格雷斯自然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

夏远不再问了,专心地喝起茶来。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道:“你问完了?”

夏远道:“问完了。”

好家伙笑道:“可是你还没问,我为什么说上次设计你的圈套是一个误会。”

夏远道:“我并不关心。”

好家伙叹口气,苦笑道:“这世上最令人沮丧的一件事,就是你很愿意谈你的想法,可是听的人却一点也不关心。”

夏远笑了起来,道:“让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沮丧,可不太好。如果你一定要说,我还不至于会堵上耳朵不听。”

好家伙点起一支烟,微笑道:“过两天就是你和姚琴比赛,争四强入场券了。”

夏远点头道:“是的。”

好家伙道:“你一定会赢的。”

夏远笑道:“你比我自己还要来得有信心。”

好家伙笑道:“如果你连姚琴也赢不了,那进三少这样的聪明人,也不会选你参加比赛了。”

夏远道:“或许是吧。”

好家伙道:“四强的另外三个,一定是冷公子、小徐哥和我们基金的谢林。”

夏远道:“大概是吧。”

好家伙道:“不是我对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没信心,只是以谢林的心态,入四强后,如果和你对决,他一定会输给你。”

夏远道:“但愿是吧。”

好家伙笑了起来,道:“我们当初参加比赛时,忽略了心理因素,最近才意识到,心理因素是很重要的一项。”

夏远道:“不管什么比赛,都是这样。”

好家伙道:“那你自问,你有几分把握赢得了小徐哥和冷公子?”

夏远道:“恐怕很难。”

好家伙微笑道:“所以我们帮你。”

夏远笑了,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笑着道:“我只知道你们害过我。”

好家伙道:“这个市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害人与帮人,都只是为了两个字,利益。昨天害人,是为了利益;今天帮人,也是为了利益。一切的事情,只有一个理由,也是最合理的理由——利益。以前是你的成绩排名第一,除去你,谢林做股神的概率就会大很多,所以我们设计害你。可是从你上次和陆小鹏交手后,我们发现你的操盘水平又进了一个层次,加上你的心态,谢林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了。所以我们要帮你,帮你赢了小徐哥和冷公子,帮你做股神。”

夏远道:“这不是你们帮我的理由。”

好家伙道:“我们已经不指望靠谢林赢得股神大赛,入主第一基金了。我们希望你能赢得股神大赛,杭城基金可以入主第一基金。因为我们与进三少签了一份合作协议,共同入主第一基金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