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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184)+番外

良久,无人应她,岑睿回首就见着傅诤一语不发地沉眼看她,讪讪摸了下鼻尖,她略埋怨地解释道:“我这不是被你闷得闲过了头嘛。”

日暮风起,傅诤将岑睿的兜帽戴好,拉起她的双手叹气道:“我不是不让你管这些事,只是怕你一旦掺合了就废寝忘食,过了度。”

岑睿听他的话有所松动,立即趁热打铁地保证道:“我无事只是与谢容、秦英通通书信,了解下朝局动态打发时间而已。夫君,等日后显了怀,我就专心安胎,不管了好不好?”

岑睿做了十几年的皇帝,乍然让她在家里相夫教子确实难得很,傅诤被她软言骄语磨了一阵子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说好了,再过两月就彻底放手这些事。”

“当然当然!”岑睿满口答应,心想傅诤的软肋总算是被她找到了,甜言蜜语就是他的罩门!

刚刚与岑睿达成一项协议,傅诤牵着岑睿往家里走时又提起一桩事来:“趁你尚未显怀,挑个日子把喜事办了吧。”

“……”岑睿微红着脸低头走了几步,道:“你我双亲皆不在身边,我不求什么名分,这事办不办倒也不重要。”赶在傅诤反对之前她笑起来道:“再者,以你我的身份,是你娶我,还是我娶你?”她轻轻靠在傅诤肩头:“我懂你的意思,但现在不是时候,等再过一阵子吧。”

傅诤看出她不想再说此事,只能作罢,轻声嘀咕了句:“你不稀罕名分,为夫却是稀罕的。”

岑睿哧地笑了声,一笑笑得愈发不可收拾:“傅诤,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个面瘫脸皮厚得叫人发指呢。”

“太傅大人不是一贯如此么?”水巷中走出一道颀长人影,檀香折扇,藏青锻袍,谢容朝着他二人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果然还是女装更合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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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诤的脸从见到谢容那刻起就冷得赛过数尺寒冰,在听到他不恭不敬的话语时已经准备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一剑挑进河里喂鱼去了。岑睿在他手上捏了一把,与谢容寒暄了两句,将人引入府中,才放下笑脸:“你来这做什么?”

“少夫人,您回来啦。”新请入府的李嬷嬷擦着手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老身这就将安胎药热一热送来。”

“……”谢容神情深深震动了下,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岑睿的小腹上,眸色怪异:“陛下……有孕了?”

“她不是什么陛下了。”傅诤携着岑睿的手抄在自己袖中,淡淡道:“你要寻陛下,回你的京城找去。”

不多时,谢容已神色如初,笑颜和煦:“在下不过是途径贵地看望旧友,太傅大人何必如临大敌?”

岑睿再了解不过谢容这个人嘴里十句话七句假,晚间用膳时他终说出此行的目的:“陛下得知您新年不回京城,大为不悦,特命臣恭请您回京。不过,”他又看了看岑睿的小腹:“臣认为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说心里恐怕有了底。”岑睿饮了口汤药:“既然来了,不妨多待几日。”侧首对傅诤道:“药苦。”

傅诤看了眼谢容,遂从善如流地起身去厨房拿蜂蜜给岑睿。

谢容又哪会听不出她这是客套话,内心微微苦笑,道:“你舍弃皇位,与他相守在这小小一方郡城,真的值得吗?”

“皇位固然重要,但现在我已经得到比它更重要的东西了。”岑睿抿唇一笑,看着谢容轻声低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今夜皓月朗朗,皎皎月华一泻千里,谢容跨出傅府正门,转身向岑睿与傅诤拜别:“我赶着回京复命,他日得空,再来淮郡拜访。”

岑睿笑眯眯地点头,傅诤心想的是你快滚远点别再来碍眼,嘴上做得却是简单利索的客套话:“我夫妻二人定当扫榻以待。”

口是心非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了嘛,岑睿和谢容同时在心里默默道。

看着谢容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岑睿没有多少离别的伤感,她手中握圈一日她与谢容、秦英他们自有再见的机会。淮郡气候再暖,入了冬的夜依旧风声凛冽,傅诤赶紧关上大门把岑睿拎回了屋内。

“你今晚还要处理公务吗?”岑睿接过他递来的暖炉。

“有两件无足轻重的琐碎之事,”傅诤散下她的长发,替她按摩松弛着头皮:“怎么,有事?”

岑睿舒服地眯起眼:“不忙的话,商量下孩子的名字呗。”

第86章 捌陆诞子

孩子的名字,傅诤不是没想过,办公空暇时倒也琢磨过两个,不大满意,且看岑睿离足月尚有好几个月光景,暂就搁置了。岑睿这一提,傅诤有两分诧异地围着她坐下,谨慎小心地将她托起,安置在自己腿上:“你自己可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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