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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13)

大多人的名次都与会试时差别不大,唯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张怀野,他不但一甲不入,竟只拿了二甲第六。

等皇榜和殿试前十的卷子张贴在礼部南院,来观榜的众人才觉得张怀野一点不冤,他能入前十,已是皇上格外开恩了。

“那个张怀野,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只见半空中的绣球忽被一枚铜钱射中,竟飞速冲俞姑娘砸去。

所有人的目光循着绣球的轨迹而动,直到绣球稳稳落在俞姑娘怀中,街上响起了大片叹息声。

对大多人而言,叹息意味着惋惜;对程岩和庄思宜而言,却是着实松了口气。

然而程岩并不知道,这一幕被附近某位画师给画了下来,并有幸流传到后世。画中的人物百态,市井风貌,都让后人产生无尽遐想,尤其是庄思宜阴沉的表情,更是引发诸多猜测和议论。

甚至……某些小众圈子爱好者们,还就画中情景创作出无数感人肺腑的狗血同人……

当天,程岩按惯例登上了状元楼,并题上一首状元诗。

之后几日,他一直没时间歇息,等待他的是数不清的宴请和雅集——有朝廷的、座师的、同科的、同窗的……程岩深感分身乏术,恨不能将自己肢解成禾口王山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程郎看过来了!状元郎在看我!”二八少女哭晕在环廊。

“看这里!庄郎看这里!我是你的慧娘!家住京城西大街十二胡同……”水嫩小姐姐花枝乱颤。

“哟,咱们的小榜眼脸都红了!”微胖妇人全程姨母笑。

……

程岩唇角的笑容已渐渐僵硬,他终于体会到庄意思所说的“累”是何意,大概就是心累吧?

忽然,一个东西砸向他胸口,程岩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一颗球。

一颗……绣球?

???!!

……虽然程岩跟他没啥关系,但不妨碍他吹一波啊!

然而等他将喜讯告知程家人,一家子喜极而泣的男男女女中却有个突兀的存在——状元他爹一直冷着张脸。

县令顿时脑补出各种继爹与继子不睦的故事,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忽听“咚”的一声,程柱晕了。

县令:???

程家流水席办了九天九夜,与他们的兴奋截然相反的是,庄家除了庄敏先,其他人皆是又酸又恨。

庄思宜的二叔母在劝解终于从庄子上回来的杨氏时道:“娘,就算庄思宜中了探花,也要从小官坐起,您放心,京城里还有老爷在呢。”

然她口中的老爷,此时正站在庄府兰园外,冷眼旁观着“鹊巢鸠占”的庄思宜正与数位友人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将庄府下人指使得团团转。

庄思宜:“你来。”

程岩刚走到庄思宜身边,就听对方问:“你知道墙上是什么藤吗?”

程岩很仔细地辨认了会儿,“单叶互生,形似莺飞,莫非是春莺藤?”

“对,我小时候住在族长家,院子里就种了很多。”庄思宜指着某处,“你能看见那里有什么吗?”

程岩茫然,“不就是叶子?”

庄思宜忽而神秘一笑,解开身上的披风,顺势一抖,将程岩和自己罩在披风下。

光线瞬间暗淡,檐灯和月光都被隔绝在外。

“你再看。”

真帝:“为何读书啊?”

阮小南一怔,老老实实地说:“臣想做翰林。”

真帝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笑问道:“为何想做翰林?”

阮小南愣愣道:“翰林院典籍无数,可以读很多书……”

“哈哈哈哈……”真帝彻底被阮小南逗笑了,眼神也变得柔和,“那卿已经如愿了。”

因为一甲进士不用参加翰林院馆选,而是直接授翰林官。

阮小南很想再说几句感谢之言以表忠心,可他脑子乱成浆糊,只讷讷道:“多谢陛下。”

等马队走上兴庆大街,只见整条街面张灯挂彩,人山人海,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无数鲜花从四面八方扔向几位一甲进士,酒楼茶社临街的环廊上还围着不少年轻的姑娘,一个个扯着帕子,摇着团扇,发出诡异地尖叫声。

程岩:???

什么情况?!

他不明白,对这些姑娘们来说,状元游街虽然三年就有一次,但像今科这种水准的却少之又少。

一来,他们都还很年轻;二来,他们颜值都不错;三来,他们都尚未娶亲!

没娶亲,就有诸多可能!诸多幻想!

何况,我们是雷剧!

第59章 第 59 章

“干!”

此时天涯虽远,人心却近。

明月之下,何愁无知己?

四月二十八,细雨绵绵中,一行人远送萧淮离京。

又两日,他们又在古道长亭边与林昭作别。

到了五月一日,程岩换上绣有鹭鸶的青色官袍,和庄思宜、阮小南同去翰林院值堂。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暂时不想娶亲。”程岩心情烦躁,就算非要娶,也不敢娶恩师的女儿。

庄思宜:“可你当时说的是举业未成,暂不娶亲,如今你已高中状元……”

程岩表情一僵,胡乱找了个理由,“可我迟早要外放为官,到时候也不知会去哪儿,万一是什么穷乡僻壤,又何必让姑娘跟着我受苦呢?”

庄思宜沉默地看了程岩半晌,看得程岩一阵紧张,正想移开视线,就见庄思宜缓缓笑了。

“你我相识仿佛还在昨天,可一转眼,阿岩都快二十了。”庄思宜感慨道:“二十,许多人已成家立业,你我却都不愿娶妻。”

程岩立刻注意到对方最后一句话,“……你也不愿娶妻?”

庄思宜摇摇头,“我根本无法想象,如何能与一个陌生的女子共度一生?”

程岩顿时觉得这个理由很清新脱俗,可以抄一下,忙应和道:“对,其实我正是这么想的。”

庄思宜笑了笑,“不过我不着急,上次杨氏害我,曾祖父当时便答应了我,日后我的亲事可以自己做主。”

程岩却想到了庄思宜前生那桩亲事,也不知今生是否一样,一时没有开口。

庄思宜见程岩低垂着眼,睫毛像羽扇一般,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忽然就想,若他能遇见个和阿岩一般的女子,或许成亲并没有那么为难?

他幽幽叹了口气,“你怎么就没个胞妹啥的?”

程岩:???

程岩此时站在园中,望着西角的读书楼,道:“确实不错,这里也足够清净,明日我也找牙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类似的宅子……不过,得小一点儿。”

庄思宜:“阿岩喜欢这里?”

程岩点头,“是挺喜欢的,园子也很漂亮。”

阮小南正想表示他也喜欢,就听庄思宜道:“那你还打听什么?这就是你的宅子。”

程岩:??

见程岩一脸茫然,庄思宜笑着从怀里取出了房契,道:“阿岩,收好了。”

程岩瞪着那张房契,哪里敢接,他愣愣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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