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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14)

“意思就是我帮你把这座宅子买下来了。”

“……帮我?那你呢?”

萧淮一见他们就道:“哟,是咱们的大三/元来了!”

众人立刻起哄,将程岩迎入座。

今天来此的都是程岩的同科并同乡,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他来京后才认识的。

当然了,像唐广燕那等跟鹤山书院有仇的,萧家兄弟也不会邀请。

“萧兄,你何时动身啊?”

萧家给萧淮谋了个沿海富县的县令,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启程了。

“唉,我后日就走了。”萧淮颇有些愁苦,虽说去那等富县当县令很滋润,可他从小就没独自出过远门,心中难免忐忑。

“要是三哥和我一道就好了。”

萧瀚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只考了个三甲?”

在大安,三甲名次靠前的能谋个推官,再往后就只能是县令了。而萧瀚名列二甲,虽没考中庶吉士,但也被选为吏部部属,得以留在京中。

“三甲怎么了?”萧淮愤愤道:“我上任时还能顺道回家看看爹娘,你能吗?”

萧瀚:“……”

两人说话间,程岩偷偷看了林昭一眼。

对方和萧淮名次差不多,同样被吏部选为县令,但由于朝中无人,地方嘛……就很偏僻了。

程岩本担心林昭听了不好受,但见对方一直傻乐,心中一哂,是了,林昭素来心大,怎会因为这种事计较,能做官估计已经很高兴了。

程岩有些奇怪对方今天居然这么早回来?但想着之前的自我提醒,他并没有多问。

反而是庄思宜见他脸色不对,担忧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程岩犹豫了下,道:“思宜,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

庄思宜神情微变,“何意?”

程岩心想跟庄思宜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索性直接道:“你听说过关阁老要择我为婿的事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岩觉得庄思宜似乎松了口气,可等他凝神细看,又见对方很严肃的样子,“这件事是真的吗?”

程岩:“我也不清楚,今天小南问我,我才知外头都传遍了。”

庄思宜眉头越拧越紧,“万一,只是万一,关阁老真有这份心思呢?你会接受吗?”

阮小南:“……”气成河豚!

那天,程岩最终还是接受了房契,但坚持要给庄思宜银子,否则他不敢住。

庄思宜当然是不肯要了,但见程岩态度强硬,也只好依了对方。

如此,程岩的家底几乎被掏了个空,但有了房,他就得请管家、下人、护卫等等,这又是一笔开支,搞得他都想去赚润笔费了。

好在天降及时雨——老家忽然来人了。

来人有两位,一位姓程,叫程贵生,是程老爷子的堂弟,按辈分,程岩还要叫对方一声堂叔公。

程贵生今年四十有八,此前一直在某位官老爷家做管事,五年前那位官老爷致仕,遣散了家仆,程贵生也就回了清溪村。

程贵生这次来,是想跟程岩推荐自己,希望日后能跟着程岩。

“哈哈哈哈,不管几甲,有个官身我就算熬出头了,省得爹娘老叫我回去。”林昭朗声大笑,一脸得意。

程岩:“……”果然!

众人又聊了会儿,酒菜便送上来了,一席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程兄,阮兄,思宜。”萧瀚长眉一挑,一张脸因为酒色而更显艳丽,他举杯道:“多谢诸位为我鹤山书院又争回一枚牌匾。”

原来由于此次科举,一甲全部来自鹤山书院,皇上竟亲自赐下了“第一书院”的匾额,如今早已送往苏省。

程岩笑道:“萧兄不必自谦,是咱们一块儿争回来的。”

“哈哈哈,那唐、唐广燕还想让山长后悔。”阮小南小脸已喝得红彤彤,“昨、昨天他见了我低头就跑,多半是自、自惭形秽。”

由于程岩已有决定,这件事很快便定下了。

该办的手续都办好,程家便迎来了自己的大管事。

而另一位来客,却是钱府派来的,对方带来了过去几个月金翠阁的五成利。

“老爷和少爷都特意交代了,银子要亲自交给程大人和庄大人。”钱府管事有些紧张,局促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少爷吩咐小的转交给程大人。”

程岩得知是银子,简直心花怒放,但表面上还是很淡然地点点头,一副视钱财为粪土的清高模样。

而等他私底下拆了钱忠宝的信,得知自己究竟分到多少钱时,几乎就想在床上滚一圈。

不是他爱钱如命,而是他真的缺银子啊,这一下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能不高兴吗?

场中气氛凝滞而沉重,庄思宜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意识到,庄明和是想让他心慌。

寂静中,庄思宜突然轻声一笑,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举动,看似轻而易举打破了室内的凝重,但庄明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见任何愤怒。

庄思宜微微眯起眼睛,他此时已能确认对方的态度确实改变了,换句话说,庄明和终于开始正视他。

毕竟庄家未来到底由谁做主,短时间内尚难有定论,而自己在官场上的起点比庄明和更高,注定将瓜分家族原本已对庄明和倾斜的人脉、资源和利益,对方又怎敢掉以轻心?

果然,随后的谈话庄明和始终密不透风,不论庄思宜怎么挑衅,或是含沙射影,试图激起对方的不满,庄明和都没多余的反应。

他的二叔就像突然穿上了盔甲,让庄思宜无可奈何。

两年多的一幕幕袭上心头,他记得奔流向芙蕖县的漓漓江水,还有那满江岸的桃林,以及只有桃花落尽时才会有的“桃花鱼”;

他记得芙蕖县盛开的凤堇花,还记得通往鹤山书院那道长长的石阶;

他记得书院后山的红枫,记得被烈火烧过又重焕新生的书楼,记得池塘里摇尾的锦鲤,记得每个角落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那是他的过去,更是他的人生。

而今,他离开了书院,但书院中的一切都烙印在他心间,成为他永生难忘的回忆。

程岩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其余人察觉到动静,都停下来看他。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程岩声音微哑,说不清是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有太多不舍。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谨祝各位,前程锦绣,鹏程万里!”

只是在庄思宜临走前,庄明和忽然问道:“那位今科状元,似乎跟宜儿十分亲近?”

庄思宜猛地沉下脸来,又在见到庄明和唇边一抹不屑的笑容时,明白对方是在试探和示威,而自己却情绪外露了。

他眼神一冷,沉默地退出书房。

四月的京城气候正好,莺飞燕舞,春绿满城,但走出庄家的庄思宜却感觉彻骨的冷。

“你怎么了?”程岩见庄思宜面色不好,猜到可能是跟庄明和之间发生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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