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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26)

呵呵,多半是了,要是自己答不出来,程岩肯定会借机立威。

胡成喜心中有了判断,人倒是冷静了些,他沉吟片刻,不慌不忙道:“回大人,本县有马共一百六十三匹,其中上马仅六,一匹可换大米五石,绢布五匹……”

尽管算不上滴水不漏,但胡成喜也基本能答上来,而且还自主发挥地说了些程岩没有问到的情况。

他滔滔不绝地答了小半刻钟,才停下来看了程岩一眼,眼中有抹隐晦的得意。

胡成喜本来以为会在程岩脸上看到意外或惊讶,哪知对方只淡淡道:“继续。”

胡成喜表情僵了僵,暗自运了运气,又接连说了一刻钟,说得口水都快干了,终于回答完程岩的问题。

“不错。”

若再有心思不纯之人刻意煽动,多半就要坏事。

此时,书吏已念完状子,程岩惊堂木一拍,问道:“李大牛,你可知罪?”

“回、回县尊大人,俺、草、草民不知道不能收粮啊!”李大牛眼看着都快哭了,语无伦次道:“以前俺们也一直收粮啊,没说不能收啊,咋的收粮还要坐牢啊?”

程岩冷声道:“新政已推行了三年,相关政令还张贴在县衙门前,你为何推说不知?”

李大牛:“草、草民不识字啊!”

程岩:“怎么,莫非衙门没有派人到各村宣讲新政?”

李大牛急急摇头,“没有啊,大人,草民真的从未听说过,否则,草民也不敢干啊!”

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忽然,程岩道:“时间不早了,今日就与吴大人聊到这儿吧。”

说罢端起茶盏,示意吴一天该走了。

吴一天一脸懵逼,啥套路?

但见程岩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也只得揣着满腹疑惑退了出去。

刚走出议事堂,吴一天就见到了主簿胡成喜,惊道:“胡兄,你怎么也来了?”

胡成喜颇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县尊大人叫我来的。”

其实他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一直等在外头喝风,九月的云岚县已经很凉了,差点儿没把他吹出毛病来。

一个和程仲一般大的少年嘀咕:“又在瞎吹牛了。”

程仲一急:“我才没吹牛!哼,有机会你们去了就知道。而且咱们苏省三成都是上等田,中等田也有五成,光我们武宁县,一季能有十几万石粮呢!”

少年:“呵呵,那我们这儿还八成都是上等田呢。”

程仲:“你瞎说,我翻过县里的卷宗,整个云岚县的上等田还不足一成。”

少年不屑,“那上头上写的你也信?”

此话一出,周围好几人表情都变了,那少年也自知说漏了嘴,不安地看向程仲。

却见程仲似乎毫无觉察,正一脸气愤道:“你这人说话太不老实了,连三岁小儿也骗不了!”

众人觉得无语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只是心头难免心虚,又聊了几句便都散了。

此时,程仲正跟几个村民坐在田埂上吹牛打屁,一人问道:“听说你们南方的田一年可以种三季粮,可是真的?”

“有些地方气候好,的确能种三季,但大多还是只能种两季。”程仲喝了一口水,有些自豪道:“不过我家乡就算是下等田,一亩也能产一石二斗的粮。”

这话配合着他的表情说出来,就有些显摆的意思。

有人不太信,问道:“真的假的?咱们这儿中等田才能产那么多。”

程仲呲着白牙笑了笑,“当然是真的,要不咋说我们苏省是大安粮仓呢?”他眼珠一转,又道:“我家中等田,一亩能产粮三石!”

这话就更没人信了,村民们尽管没见过世面,但一生与土地为伴,常识总是有的。

不过大多人见程仲年少也并不在意,顶多一笑置之,唯有那些年轻的村汉却不服气,心道这程仲也太能吹了,前天说自己被毒蛇咬过啥事没有,昨天又说自己亲手打死过一头老虎……

另一边,赵大河也回到了家中。

不久,有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赵府,他们各自递上一封信,前者乃米氏所书,后者则是赵大河那个远房堂侄女写来的。

赵大河看了信后,表情愈发凝重。

“老爷,出了何事?”赵夫人款款走进书房,“怎么一回来就闷在房里?”

赵大河将信收好,“今日程大人分别找了我和吴县丞、胡主薄谈话,可他只跟我聊了几句家常便不说话了,叫我干坐了两个时辰。方才我跟吴县丞和胡主薄碰了面,总觉得他们有所隐瞒,便让人去打探。”

他语气一沉,“可惜那俩丫头也是废物,什么消息都探不出来!”

赵夫人不满道:“那程岩究竟想做什么?又是叫你们种地,又是莫名其妙要谈话,看上去可真不是个省事儿的。”

赵大河点点头,“县衙收粮在即,看来,得给他找点儿事做。”

等人一走,程仲却微微眯起了眼睛。

傍晚,程仲回到了县衙,在见到程岩后便将打听来的事说了,“哥,看来这云岚县的上等田可不止卷宗上记载的。”

程岩点点头,若真如此,那赵大河等人贪下的粮食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这些村民各个守口如瓶,不敢提强征税款的事,但如果能证实县衙以好田充次田上报,便足以说明云岚县每年的总产粮都是虚报,府库里的存粮自然也不对。”程岩笑看着程仲,“你今日做得很好。”

程仲高兴道:“他们还当我什么都没听出来呢。”

程岩拍拍他的肩,“哥哥再交代给你一件事,帮我查清楚,云岚县到底有多少上等田和中等田,我会安排人配合你。”

“是!”

胡成喜正推敲着程岩言行中的深意,可不等他想明白,程岩已端茶送客了。

从议事堂出来时,胡成喜又见到了典史赵大河,两人只来得及眼神交流一番,赵大河便被唤了进去。

这一次,程岩的套路又不同,他开始和赵大河拉家常,“令郎今年十六了吧?可曾进学?”

“回大人,属下的犬子五岁开蒙,只是……”赵大河苦笑了下,“属下身为吏员,按照大安律例,三代内不得参加科举。”

程岩愣了愣,“属下的犬子”是什么鬼?算了,雷剧嘛……于是很自然地转问起别的事。

尽管两人的对话不涉及政务,但赵大河总觉得程岩话中藏有陷阱,内心始终很戒备,回话也是不尽不实。

或许是他掩饰得不够好被程岩看出来了,对方渐渐没了谈兴,埋首处理起公务来,但也没说放他离开。

第64章 第 64 章

此事迅速传遍京城官场,人人都觉得程岩命好,年纪轻轻已被皇帝特赏过两回,若无意外,必将平步青云。

作为程岩的好友,阮小南当然高兴,放衙后,他还特意去了庄府打探情况。

今日轮到庄思宜入东宫值堂,阮小南便想着对方作为太子侍读,或许能知道些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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