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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32)

但新来的程县令不一样,他不但会帮着他们做农活,还会为他们讨公道!

云岚县,终于等来了一位好官!

一时间,整个县城都是颂扬程岩的声音。

对于这样的结果程岩早有预料,他前生和昭阳府知府共事过,当时双方都属于保守派一系,表面上还算和睦。

他对那人的性子有一定了解,便试着去赌一把,就算赌输了,他再上奏疏也不迟。

此时,中年男子见赵大河进来了也不起身,稳稳坐在上首的位置,“赵大人,好久不见了。”

赵大河将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弯腰行了个礼,“小的见过桑波大人。在大人面前,小的哪儿算得上什么大人?”

这话说得绕,却逗得桑波爽朗大笑,“将来赵大人到了咱们幽国,吾皇赏你个爵位,可不就是大人了吗?”

赵大河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喜意,忙道:“多谢吾皇恩典。”

桑波:“只要你好好为吾皇办事,我大幽绝对不会辜负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赵大河自得一笑,“一切就绪,请大人随我来。”

只见赵大河走到东墙一幅画前,抬手撩起那副画——画卷后有一块凸起。

赵大河轻轻一扭,便听“咔”的一声响,书房中央的石砖挪开了一块,露出了黑幽幽的地道,宛若深渊。

第66章 第 66 章

尽管桑波今日才到了云岚县,可他已从赵氏族人口中得知了县中近况,知道新来的程县令是个难缠的角色,且跟朝中阁老关系密切,不可能被收买。再看今天这番阵仗,那县令估计早就知道赵大河的行事,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简而言之,今日不是他们药丸,就是对方要凉。

至于对方凉了之后要怎么收场……桑波斜睨了赵大河一眼,呵呵,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桑波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并不跟庄棋掰扯,大手一挥道:“上!”。

他见对方也就十来人,比自己这方足足少了一大半,便没有太过担心。他却不知,这十来人都是庄家训练出来的好手,一个打三不在话下。

双方掏出兵器,很快展开了一场恶斗。

而在树影的遮挡下,程岩好整以暇地盯着早已僵成石块的吴一天和胡成喜,他见两人面白如纸,嘴唇发青,一副受惊过度的痴呆样,显然并不清楚赵大河干的勾当。

可程岩仍旧恶趣味地道:“两位熟知律法,可知通敌是什么罪?”

个傻逼,到了这时候还蠢得跟猪似的,那就别怪我卖你了,他正欲开口说吴一天手上藏了本私账,却听对方道:“胡成喜家里的贴身丫鬟春菊是赵大河的侄女,他俩背着我不知干了什么勾当,大人,你好好查查他!”

卧槽!

别说已瞬间陷入呆滞的胡成喜,连程岩都惊了——吴一天居然知道这件事,莫非他一直装傻?

程岩表情微妙地问了句:“吴大人,那你知道米氏的身世吗?”

吴一天眨眨眼,“那是下官心善,怜惜她卖身葬父,便将她买下来了。”

程岩怀疑地看着吴一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此人高深莫测起来,竟有些看不透了。

“大人!”胡成喜一嗓子几乎喊破了音,“吴一天那个宠妾米氏是赵大河的私生女!算起来,吴一天还得叫赵大河一声岳父哇!”

程岩:“……………………”你俩说书呢?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个像火折子般的东西,待他拔开塞子,只听一声尖啸,一点银白光芒直冲暗云!

“是传信弹!”吴一天惶恐道:“不好!他们要搬救兵!”

胡成喜也是愁容满面,“这赵氏族人可有好几百,说不定衙门里还有些人也会赶来……”

唯程岩懵逼,“传信弹?什么东西?”

道理他都懂,就是传信用的,可那不是响箭吗?怎么还能发光?

他脑中突然闪过几个雷剧中的片段,顿时沉默了。

“大人,要不咱们先逃吧?”吴一天非常有觉悟地挡在程岩身前,挣表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程岩淡淡一笑,“不急,他们叫不来人。”

“不可能!米氏是个好姑娘,你胡说八道!”

“春菊对我忠心耿耿,你才血口喷人!”

“呵呵,我早看出你近来不对劲,事事都要和我别苗头,是不是早就窥伺我的县丞之位?”

“科科,你算什么县丞,一问三不知,事事都是我在做,你有什么资格当县丞?”

……

两人话一说开,便再也顾不上面子,只想拼劲全力立功保命,于是你来我往泼妇骂街般地撕起来,细数对方黑历史,什么“强抢民女”、“强占田地”之类都是寻常的,到了最后连“接盘侠”、“喜当爹”之类都爆了出来。

双方脸红脖子粗,直接就要动手了!

程岩这才知道,原来胡成喜和吴一天还互给对方戴过绿帽子……感觉,关系有点复杂啊……

他见两人吵得实在忘我,正想提醒两句,却见吴一天“哇”地哭出来,“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睡我的女人。”

程岩一懵,咋开始卖惨了?却见胡成喜也叹了口气,“你不也让我帮你养了儿子。”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也只是一时迷失……”

程岩:“……”突然感觉兄弟这个词好廉价……

程岩轻咳一声,“你俩吵完了?”

两人齐齐抬头,幽怨地看着他。

程岩强忍住一身鸡皮疙瘩,“嗯,那就先看戏吧。”

夜已深,厚重的黑云遮挡了星月。

刺骨寒风仿佛咆哮的怒龙,气势汹汹席卷而过,试图将万物冻结。

大兴林中。

三五十人举着火把,火光映出张牙舞爪的树影,狰狞得好似要将大地撕裂。

突然,地面奇异地拱起了一块,有人惊呼道:“来了!”

一群人蜂拥上前,竟将地皮揭了起来,露出个黑乎乎的大洞。

洞口处有一人探出了半个身子,正边往外爬边道:“都运过来了,准备放绳。”

“好!”接应他的人回头比了个手势,立刻有几名壮汉拿着绳索过来,将结了环扣的一头扔入洞中。

吴一天一抖,“噗通”跪在他面前,当即涕泪横流道:“大、大人饶命,下官一片丹心向朝廷,绝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胡成喜也傻了,他的确跟赵大河串通着侵吞粮税,确切地说,他是被收买的。其实刚开始他也不愿意,他也害怕,可他已不能回家乡,仅有云岚县这一处容身之所,若是不依着对方,他连这个小小的主薄都当不上!

只是时间久了,当初的不甘与惧怕都成了理所当然,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和幽国勾结啊,如果他早知赵大河胆子这么大,那他宁可辞官做个普通百姓,也绝不会和对方牵扯!

胡成喜这会儿终于明白了程岩先前那句话——可不就是场诛九族的大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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