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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68)

他们刚跑几步,男人已欺身上前,一跃跳上白马,眼看就要逃!

电光火石间,雷将军再次祭出绝招,拔出裤/裆里的剑一掷,正中男人背心!

男人闷哼一声,唇角溢血,周围的官兵们也赶了过来,直接将男人叉下了马。

眼见逃无可逃,男人还想咬舌自尽,但却被雷将军看破心思,直接抓起地上砸烂的半个石榴塞入他口中!

“……抓住了?”程岩不确定地问。

其实……也算是个好兆头?

程岩一个激灵,就见雷将军也亮出兵器,这回不是剑,而是两副铁爪。

那两人顷刻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其他人终于醒过神来,忙惊叫着仓惶逃窜。

身为新郎的程仲更是一口血喷出,染红了身/下白马。

程岩见程仲快要摔倒,赶紧冲过去扶住对方,恰好庄思宜也赶了过来,身后带着一溜官兵。

那些官兵和原本跟着雷将军的人马汇合,迅速将一条街包围。

“这都打起来了?”

庄思宜:“这不挺好吗?”

程岩:“……是的,非常好,但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庄思宜便简略说了那日之事,“你小姑脑子不太清醒,拐弯抹角都没有直说来得管用,她只当你不知她心意,也省了你日后尴尬。”

程岩没空同情心灵受创的程金花,这一刻,他看庄思宜是哪儿哪儿都顺眼,“庄兄,你真好。”

庄思宜默了默,“那你以后能少滑几次吗?”

程岩:“……尽量。”

转眼就到了结亲当日,前一天,新娘的嫁妆便送来了程家,林氏看着挤了满院的箱笼,激动得差点儿晕过去。

张老爷:“程家大郎,你刚刚说三郎的夫子也病了?咳嗽了好多天?”

程岩一怔,不祥的预感蔓延上心头,勉强点了点头。

张老爷沉默了一瞬,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可能,是冬瘟。”

程岩怀疑庄思宜是不是有计划要施展,还暗搓搓地期待了下,结果一路上庄思宜都很规矩,而程金花或许因为有外人在,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到了猎户家,程岩不禁有些失望。

猎户让一人随他去后院搬野货,程岩便道:“我去吧。”

“好。”

庄思宜没跟程岩客气,程金花有些埋怨地睃了他一眼,只好点头。

人一走,程金花就有些不自在,她特意往旁边让了让,想和庄思宜隔开一段距离。

“你想害死阿岩吗?”

程岩没当回事,催促着庄思宜洗漱,舟车劳顿一天,他也挺累的。

当晚,两人同榻而眠。

半夜里,庄思宜迷迷糊糊地醒来,见程岩侧身靠着他,被子遮住了对方半张脸,显得尤为稚气。

脑子不太清醒的庄思宜下意识伸手将程岩抱住,心里踏实了,继续闭眼。

第二天早上,程岩发现两人又滚作了一团,却已经很淡定了。

他拿开庄思宜的手,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兀自发了会儿呆。

过了会儿,就听庄思宜哑声道:“什么时辰了?”

程松顿时喜笑颜开。

这天,程岩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在溪边玩耍,无意中见到了颗漂亮的石头,他伸手去捡,哪知石头烫得不行,一下子把他烫醒了。

程岩一睁眼,就听见身旁沉重的呼吸声,他转头一看,见三郎身上被褥半掀,一只小手正攥着拳头搭在他脖子上。

那只手很烫,就像梦里的石头。

程岩心一紧,摸了摸三郎的额头,所有的瞌睡一瞬间飞了。

他着急地推着程松,“三郎,快醒醒!”

但程松却毫无回应,只不停地“嗬嗬”喘气。

程岩只觉得血液上冲,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抬腿一踹。

“咚——”

身上一轻,有人摔在地上。

程岩:“对不住,脚滑。”

瞌睡全醒的庄思宜:??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待两人出现在程家饭桌上时,都已恢复了镇定,用完饭后,程奶奶便让程岩上村里的猎户家一趟,把先前订的几样野货给带回来。

程岩接了银子出门,庄思宜自然一道。

程岩想着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就感觉手被抓住,他一侧头,见庄思宜神色凝重,对他摇摇头,又将他往后面扯。

程岩:“干嘛?”

庄思宜几乎贴在他耳边道:“那个新娘子,是练家子。”

程岩:“什么?!”

庄思宜赶紧捂住程岩的嘴,小声道:“你还记得来时那位雷太监……将军说的话吗?”

程岩一想,顿时冷汗直下,想说话,又发现嘴被封住,只得眨眨眼。

庄思宜稍稍松开手,就听程岩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练家子?”

“庄棋跟了我多年,我虽不会武,但多少有点眼力。”庄思宜声音更低,“你二叔母说洪家要嫁女的时间,和雷将军说贼人逃跑的时间非常接近,你再看看这位新娘的身材……”

第42章 第 42 章

“夫人!”

“老爷!”

……

然等郎中来看过,只给了四个字——啥事没有。

至少古家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人有发病的征兆。

这个结果程岩已有预料,因为前生苏省并未受冬瘟影响。

他此时正带着县衙的一位书办往山枝村去,如今衙门中人几乎全数出动,他们要尽快将冬瘟一事通知各村百姓。

其实本有幕僚进言,说为了稳定人心,建议暂时瞒住此事,但赵县令认为纸包不住火,早点儿让百姓知道,也好叫他们早点儿防范,以免冬瘟扩散得更快。

但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古文斌迈着发软的腿来到院前,忐忑不安地回了句,那边立刻道:“我乃县衙典史,今日来此,是有几句话要问古相公。”

“请、请问。”

“十日前,是否有位来自东省的男子来拜访你?”

古文斌陡然一惊,莫非是他那位友人犯事了?

他忙解释道:“确有此事,我年轻时曾在东省淳安书院求学,他乃我当时的同窗,这些年偶有往来。十天前,他送来了一盆兰草,我便留他在家中小住三日,其实我们之间也不是很亲密的……”

脑补了很多戏的古老爷正盘算着怎么跟友人撇清关系,却听典史道:“你家中近日可有人发热?或是腹泻不止?”

“啊?”古文斌懵逼地看向夫人,后者同样懵逼地摇头。

“不、不曾。”

庄思宜比他高了半头,垂着眼打量着他,“真没事了?”

程岩笑了笑,退出对方安抚的怀抱,尴尬地擦了把脸。

两人之间静默无声,还是蹲在一旁收拾火盆的庄棋看不下去,干咳了声,“少爷,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哦,对。”庄思宜这才想起来正事,“现在到底是何情况?可有紧缺的东西?我好让人采买。”

程岩将整件事简单说了,他也不跟庄思宜客气,“还缺一些药物,虽然确诊的病患还不足十人,但其他人也都要喝药预防。如今整个县的医馆都被征用,也有一些百姓捐了药,但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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