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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44)

而男性作为第一劳力,家中不多的食物需要优先于男性更是被视为理所当然,曾梦痕干的这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错的事也就成了他人眼中“需要被好好教训”的事了。

只能说,那杨姓的年轻男子神经也是大条到一定的境界了,这厢还想着是不是因为要下雨了,天气怎么骤然这么凉,却冷不丁撞上面前曾天佑阴沉沉的脸,顿时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这,这个……那啥啊,婆娘懒一点儿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男人已收了不自觉外放的怒意,微微低了低头,语气中却还是寒森森的:“在下的家事,不劳杨兄弟过问了。”挺客气……我是说,相对而言挺客气的一句话,却又让那杨姓青年忍不住一个寒颤。普通人自然不能和不晓得取过多少条性命的曾天佑比。

只是,降落到这没眼色的杨某的身边的也不全是坏事,比如说……待到大家都缓过神来时,他意外地获得了一顿好饭。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这是因为某些无聊人士的赌约。

看到家门口一身脏污形似乞丐的人时,曾天佑挑了挑眉,想起他似乎就是村里人方才讨论的那个。正思忖着要不要赶快赶走免得吓到家中那姑娘的时候,却不料听此人开了口:“小哥儿,性子不错啊,和那些山野粗人不一样。”

曾天佑看了他一眼,选择果断地关上了门。

“欸!”门外人郁闷了。

“天佑,门外是谁啊?”曾天佑回来时,曾梦痕正在灶前眼巴巴向灶里望着,直到察觉到曾天佑的归来才算移开视线。院外的拍门声太大,她疑惑地问。

“不是谁,一个疯子罢了,不理他,一会儿就走了。”

“哦,村里传的那个不知好歹的?”今日一直和村里的女人八卦,她对这人也略有耳闻,毫无好感,也就顺着曾天佑的意思不管他了。

扯着曾天佑的袖子,她的眸中满是兴奋:“天佑天佑,我发现这地方的地瓜放进灶里烤烤好好吃啊!”

“是么?”曾天佑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俯□子,“喜欢吃怎么不告诉我,我给你烤些,你别烫到手了。”

“这个就是要现烤才好吃嘛!”香气已经冒了出来,让曾梦痕想起小时候学校门前总卖的烤地瓜,捧在手里热乎乎的,吃到嘴里比什么都甜。长大之后她也是一样,奇异地不爱什么玉盘珍馐,就喜欢吃这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曾天佑也在她身后蹲□来,低声询问她蹲没蹲累,心中的内疚也一阵高过一阵。她本该吃最好的,如今却蹲在土砌的灶前等贫民的吃食。

都是他没用,没办法给她好的。

曾梦痕也不客气,觉得蹲累了,便蹭到后面男人的腿上坐着,手臂回去拦他的腰:“你去那个小凳,我坐你腿上。”兴致真好。

只是,这世上总有执着的人啊。

再好的兴致捱得过门外有人锲而不舍地死命拍门么?

揉了揉脑袋,曾梦痕终于没办法做到无视,忿忿一声:“不要敲了,吵死了。”便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他。”

因为村里人对门外那人的恶评,再加上头一次见识到的此人牛皮糖似的恼人毅力,曾梦痕对他的好感度向已经负上加负了。

曾天佑却是担心她被门外那脏兮兮的人吓到,忙起身阻拦,却也捱不住小姑娘的执念,只能由着她去了。若是吓着了她,大不了他马上将那人提走。

曾梦痕一把拍开门,正对上门外还在死命砸门的疑似乞丐的某人,曾梦痕没有曾天佑预料的那样被吓到什么的,反倒是那人先怔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颇为短暂,无人注意。

“有什么事吗?”曾梦痕皱着眉。

那人却不回答,反而弹了弹满是泥垢的衣衫,不满道:“果真一群俗世凡人,连耳朵都钝到这份儿上了?叫门半天竟也听不见?”

……曾梦痕闻言,果断地关上了门。

“哈!你们俩怎么一个德性啊!”门外的叫道。

……

待到曾梦痕真的平复了心情听面前这怎么说话怎么不讨喜的人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意思就是说,你想收我为徒?”曾梦痕挑了挑眉。

“正是。”脏兮兮的男人一副“快感激涕零吧这是我难得的垂青”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任谁面前站着个自大到这份上的男人,哦,还带着一身脏污臭味牛皮糖似的粘着你惹人厌的都不会有太好的耐□。曾梦痕自然也是一样,利落甩下一句,眼见着又要关门,却被吃一堑长一智的男人一把拦住:“难得见了棵看得过眼的苗子,我可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得就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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