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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147)

容见发现自己的心会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而颤抖,明野的理智都令此时的自己难以接受。他不知道缘由,也许是吊桥效应,也许是荷尔蒙,也许是醉酒,总之他依赖这个人,他无法忽略这个人,他只想在这个人身边,他想得到很确切的回应。

像对他说“永远”时那样确切。

但是随着他将每一个字说出口,那些没由来的不甘心不情愿都在最后时刻消失。

如果,如果明野真的能遇到喜欢的人,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希望明野能得到幸福。

在《恶种》的结局里,明野登上皇位,至少在这本书的历史上,他终将成为千古一帝,但也没有任何妻妾。无论出于生理上的需求,还是政治上的考虑,抑或是为了将来的局面,明野也该拥有一位妻子,可是他始终没有那么做。

明野是不会恋爱、也不会付出感情的人。

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加上书中很少描写他的心理活动,所以读者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在评论区擅自猜测。

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什么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容见也不明白,但《恶种》只是一本小说,故事结束,纸片人的圆满也是圆满,容见不需要明白。

可他现在在这本书里,明野不再只是由那些话构成的纸片人,他真实地活着,他的血肉是热的,他也有喜怒哀乐,高兴的时候眉眼里有很温和的笑意,无奈的时候也会叹气,他记得自己的每一句话,很温柔的包容自己的任性。

可能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很完美的爱,但容见希望明野可以那么幸运,能够被爱着的人同样珍视。

因为明野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容见感觉到眼眶的湿意,但不至于凝聚成眼泪,他努力睁大了眼,忍不住问:“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明野没有说话,可能是容见的问题过于突兀,连明野都没想到该如何回答。

容见却迫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他不想在一天里哭第二次,这让他觉得自己过于软弱,也不想再让明野看到这样的自己。

于是凝视着一旁摇晃的烛火,一边漫无目的地瞎想,自问自答道:“你的学识这么好,对方也要很聪明。”

他只说到这里,剩下的还在想,但明野的无论什么地方都很出色,所以对方什么地方都要很好。便产生一种疑惑,觉得原文里明野没能找到喜欢的人,可能是除了他以外,没有谁能那么完美。

想到这一点,容见又想劝明野,择偶的标准不能定那么高,否则会丧失很多乐趣和可能。

实际上定下那么高标准的是容见,将明野当做标准的是容见。

容见终于偏过头,看向明野,两人对视时,他看到明野眼中的笑意,以为自己很聪明说得很对,心里却并不高兴,反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野抬起手,拂去容见鬓边飘落的几点雪花,总有那么几片很特别、不随风逐流的,他说:“我没有这么照顾过别人,以后也不会对别的谁这样了。”

容见怔了怔,睁大了眼。

不知何时,明野的手中多了那支花钿,也许是忘记放回去了。他站起身,挡住了烛火,为容见戴在鬓角,使那支花钿重新得到了光彩。

明野平静道:“殿下的东西永远都是殿下的,不会给别人。”

容见的每一次任性都得到了回应,然而还要纠缠不休:“还有……问题没答,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明野坐在容见的对面,想了片刻。

他是真的在想,而不是装作思考。一般而言,他的一言一行,早已在预料之中,很少会需要思考这么长时间。

何况是没有意义的事,没有结果的问题。

明野曾经活过一次一次,不需要假设,他可以直接告诉明野结果。

在这样月光消逝的初雪夜晚,在这样寂静无言的湖心亭中,为了容见杀人,为了容见提刀,为了容见做很多事的明野,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年人一样闲谈这些无聊的事。

容见的心似乎也因为等待而被悬起的钢丝吊起,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勒紧。

两人对视了一眼,明野说:“我喜欢就可以。”

容见的高标准都不作数,别的都不重要,明野喜欢就可以。

明野喜欢眼前这个经常不聪明、显得笨拙,不会半点武功,比落下的初雪还要脆弱的容见。

没有道理可循,没有理智可想,一切评判标准都失去意义,明野就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容见的自私和无私,明野的喜欢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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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v=

第52章 醉了

容见的标准虽然高, 但不是不能找,明野的标准固然低,却捉摸不定, 说了等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