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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245)

醒来的时候,容见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他勉强睁开眼, 看到明野坐在自己身边, 手中捧了本书, 随意地穿了件衣服, 松松垮垮地披着,没有系起来。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容见躺在枕头上, 明野靠着床头,左边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容见偏过头,视线微微上移,明野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 留下几道很深的疤痕。大约划开时用的是很锋利的刀刃, 布满伤疤的皮肤很平整, 看起来不能算丑陋, 只是很突兀。

明野手腕上的疤痕, 容见反反复复看过很多次, 但每一次再看,心脏还是会本能地产生一种绵长的钝痛,像是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么想着, 又不免凑了过去, 很轻地碰了一下。

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 明野低下头,左手托住容见的脸,很专注地凝视了一会儿。

昨天晚上,容见哭了很久,明野不知道容见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又过分放纵欲.望,很恶意地试探容见承受的极限。

容见半睁着眼,眼尾泛着很浓烈的绯红,经过小半个夜晚和一个上午的休息和睡眠,也未完全恢复。

大拇指在容见的鬓角处摩挲了几下,明野的语调平静,但能听得出心情很好,他说:“容见,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傍晚才醒。”

容见怔了怔,他的嗓子很哑,按照平常的习惯,开口的时候几近失声,调整了一下,才说出话:“现在是什么时间?”

明野说:“巳时刚过。”

他这么说着,拢起帐子,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容见躺在床上,慢慢挪动到明野方才的位置,那里还留有余温。午后温暖的日光也照了进来,缓慢地适应过后,支着手肘,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被子从肩膀处滑落,容见的上半身近乎赤.裸,暴露在初冬的空气中,感觉到一丝寒意。但房间里不怎么冷,不知何时烧了炭火。

明野端起炉子上温着的热茶,转身时看到容见裸着身体,他的身形非常纤瘦,有许多斑斑点点的痕迹,大多是红痕,偶尔也有青紫,譬如腰间的指印。

容见的皮肤太白,看起来就很明显。

明野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走,提醒道:“不冷吗?”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令容见如梦初醒,他捞了一下被子,重新遮住身体,还是露着肩颈和手臂。

明野走回床边,容见就着他的手喝了一些温茶,感觉嗓子好多了。

明野看着他,有些好笑地说:“殿下,你把我的地方占了。”

容见一怔,没想太多,疑惑地问:“你还睡啊?”

他们平常都待在一起,容见的精力没有那么充沛,而明野大多时间都在忙,事务实在太多,但会抱着休息的容见,或者握着容见的手。

明野反问道:“不可以吗?”

容见摇了下头,又慢吞吞地挪动着,退回了床的内侧,但动作太慢,中途被人按住了肩膀。

他仰起头,看着明野的血色眼眸在午后的日光下熠熠生辉,像是冰雪消融,流淌着的湖泊,无端显得温柔。

容见有些失神,像是陷入了湖泊里的深邃漩涡中。

明野的手指很长,抚摸起容见来也很容易,从脖颈至腰背的每一根骨骼,皮肤上的每一处痕迹。也许是得到了满足,他没有表现出那种强烈的、想要占.有容见的欲.望,是很自然地把容见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明野的体温略低,指尖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时,容见往后退了退。,是想要逃避的意思。

比这还要过分的举动,触碰身体更隐秘的地方,昨晚做过很多次。可昼日时分的阳光太过明亮,容见以为自己已经适应的事,其实还不行。和明野相比,他的段位永远很低,察觉很大。

明野察觉到了容见的挣扎,似乎很正直地问:“不能摸吗?”

这样的若无其事,反而显得容见格外心虚,像是做错事的那个,他磕磕绊绊道:“也不是、也不是不行。”

容见就是没有办法拒绝明野。

明野笑了笑,手掌覆盖在容见的后背,低头吻了上去。

一刻钟后,有人送来了热水、饭菜和点心,没有进来,是明野去门口拿的。

洗漱过后,容见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口一口地吃完饭,还要指点江山。

房间里太空了,什么都没有。对于这间卧室里没有丝毫生活气息的事,容见的意见似乎很大。

明野好像对这些事的兴趣都很低。有的时候,容见也不明白,除了自己,明野还有什么想要的。即使回想《恶种》的故事剧情,好像也找不出来。

容见希望明野的欲.望无需克制,得到满足,也渴盼他的人生能被爱、温暖、舒适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