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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红颜(15)

而故事的下一个步骤往往是,公主听王子许下缘定三生的誓言。

那位黑衣的:“你受伤了,跟我走。”

这边红衣的:“走你的头,别挡你大爷我的路。”

那位黑衣人:“你身体原本就有些虚弱,加上大约半月前被人废尽武功,若是好好休息,倒也无什大碍,只是你半月来强压伤势赶路,小伤已拖成大病,如今再加上轩辕迿朝你胸口打的那一掌,心肝脾脏怕是皆有损伤,若只是这样倒也还好,可你这一强提真气,哪怕我去帮你,也要数月才能叫你好转。若是你再多些挣扎,就算是我想,也不用去花功夫救你了。”

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麻烦别人。沈肜知他言下之意,如果就这样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不过难免有些不甘。但是要沈肜随便接受别人恩惠,倒也不是一件易事。

红衣的小孩:“我没有理由让你帮,你也没有理由帮我。”

黑衣的大叔:“我欠过你的情,必须还。”

红衣的小孩:“我从来没有扶危济贫的习惯,也不记得有帮过你这种大人物。”

黑衣的大叔:“你不记得是你的事,别人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欠了情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还。何况那并不是帮,我差点令你丧命,如今救你也在情理之中。”

沈肜一时无语,他在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依然想不起这种按理来说应该镂心刻骨的往事。犹豫半天,只能底气不足的负偶顽抗。说出一句:“总之我看到你长得和那个混蛋一模一样心里就不慡。”

黑衣的仁兄听了这句话也是一副的不慡样,然後狠狠的吐出一句:“我本来就长成这样,他变得和我一模一样那是他的问题。”末了再放出一句狠话,“你最好不要看到我想到他,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说著黑衣的仁兄就仗著那个红衣的小孩气薄西山,气息奄奄把他夹在臂下,像打包食物一样理所当然的带著就走。

(什麽样子,想不到?我想就和一护夹著露琪亚站在高高的木头桩子上一样有魄力吧……)

──────────大家和我都很熟了吧,我是分割线──────

沈肜以前听过很多类似云里雾里,漫步云间的词藻,也试过自己架著劳斯莱斯飙在工业八路上,奔驰享受“史上最快送豆腐车”的漂移快感。可他发现那些什劳子到现在全都不值一提,因为现在,这才叫惊险,这才叫刺激,这才叫玩命,这才是飞啊……

简直弄到沈肜痛苦的怀疑自己有恐高症。

沈肜终於相信所谓的相对论是真有其事的,──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我像等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古诗说得好,“白云深处,有人家”

沈肜看到,眼前的,这个建在半山腰的小木屋,不由得想起这句诗。

木屋往上不远就是皑皑的白雪,往下十米,却是绽放的春花,整座山壁立千仞,没有一个落脚点,除了这个木屋和屋子前面一百平方米以内的平台。

平台上野糙荒芜的一路蔓延,只剩残垣断壁的栅栏圈起仄仄的天。

都不知道怎麽建出来的。

而且随著那个男人走进那个屋子,发现那个木屋也是久经年岁的,而且久经的是惊人的年岁,屋子门前是厚厚的蛛网……轩辕掏出沈肜腰间的焚天,残忍的(?)的将它变成支离破碎的劫灰,再往里面,发现木桌上居然受潮发了芽,更夸张的是,那木桌上放著的碗里,放著的骨头,很可能是自然腐烂的……c黄上是一窝松鼠,很有些百子千孙的势头。

注意看的话,刚才桌上的筷子,是两双。

房子一塌糊涂到,最後连那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了,把沈肜放在屋外的平地上,然後独自去打扫那个鬼屋,沈肜再外面看到那个木屋慢慢的从力而外泛出一片淡灰色的尘埃。不由的笑了,笑得有些促狭,很有些大仇得报的欣慰。

如果没有猜错,现在沈肜在的,应该就是当时很轩辕远远的看到的那座山,沈肜向往已久的净土,原来并没有居人。

而那座木屋,怕是蚩尤生前的杰作。

但是是怎样的故事,让蚩尤在山上建一座木屋。

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这听起来很浪漫。

沈肜笑得童畜无害,暗地里想象那该是怎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然後看见那些四散逃去的松鼠,随手抱了一只在怀里。

当蚩尤再次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屋子已经算是干净了。

他原本毫无杂色的黑色的衣服和发丝上,落满了灰尘。

当他把沈肜重新夹回臂下,向屋中走去的时候。

沈肜还在想那个幻影般的女子。

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第23章 灼灼其华

沈肜住进去不久就可以死睡,一直睡了七天七夜才重新醒了过来,很有些再世为人的味道。醒来的时候,躺在窄小的木板c黄上,盖著一张棉絮都开始发黑的被子,屋子空空荡荡的,只是残留著岁月和屋主人几不可闻的淡香。

沈肜伸手把嘴里含著的续命的一整根人参拽出来扔在地上,然後挣扎著半坐起身,然後慢慢的回忆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模模糊糊觉得想明白了的时候,不由得透过半开的窗户往外看,只看到一片湛蓝的天空还有连绵的群山。

沈肜愣愣的看与往常不同的,风格迥异的风景,痴痴的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寻寻常常的一缕风一口气,被融化在这天地之间,直到怀中传来麻麻的痒,才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原来的那只松鼠此时乖乖的蜷曲在自己怀中,再往被子里面看,还有五只一模一样的小松鼠。沈肜仿佛是宠溺的懒懒的笑著,然後去摸松鼠那蓬松的尾巴。

直到木门吱阿的响了一声,沈肜才开始有点摆脱起c黄癖的干扰,脑袋也仿佛是吱啊吱啊的开始缓慢转动,看向那个开门进来的人影,结果又是一阵发呆。蚩尤原本明明是只属於暗夜的神祗,可现在站在一轮清晨朦朦胧胧的光线下,背对著门,挡了了十之六七的光线,那些被遮挡住的光线就在蚩尤的身後摇曳出一轮又一轮金色的线条,给他全身的轮廓抹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正面背著光,显得朦朦胧胧,只剩下一双琉璃色的瞳眸亮若星辰。

“你醒了。”这是蚩尤说得第一句话,这时沈肜才发现他原本随意散在肩上的头发被他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随意的别住,在那些阳光的照射下,不但是那根簪子恍若透明,连那些乌木般的发丝也闪烁著深蓝色的光泽。

“嗯。”沈肜回答的时候,才发现蚩尤左手居然拿著一把小小的药锄,右手抓著一把奇形怪状的花糙。然後有型有款的将锄头随手扔在院子里,把药糙放在桌上,然後选出一株开得莫名绚烂的花,把那仅有的几片肥厚的叶子捣成粘稠的汁液,然後一步一步走向沈肜。受惊的沈肜抱著松鼠蜷曲成一小团,然後蚩尤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後蚩尤走到c黄前,给沈肜看那碗里稠粘的绿色汁液。

沈肜惨叫了一声,退到墙角(c黄是靠墙放的),然後蚩尤不折不挠的继续逼迫上来。

“喝下它。”蚩尤斩钉截铁的说。

“那是什麽。”沈肜颤抖著问。

“七心海棠。”蚩尤冷冷得回答。

沈肜惨叫了一声,然後潜意识的拔腿就跑,被蚩尤不耐烦的一把抓住。

“我说过你本来伤得就重,重病畏医只能是死路一条。”

沈肜心里想不是那个问题,而是如果按照金大侠的思路来看,七心海棠不就是那个什麽天下至毒之物……什麽无色无味杀人於无形。

“怕苦?”那位仁兄看著沈肜拼命哆嗦,不明所以的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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