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只不过红颜(18)

一护:少罗嗦!你只需要在那边一边发抖一边喊‘快救救我‘,这就够了!

典型的英雄救美的路子。当然情节也要适当的有一些改动。

沈肜:大侠……快救救我……

蚩尤:少罗嗦

“放下人,然後走。”黑衣的大侠冷冷的下达命令般的指示。黄衫的山贼眼睛转了几圈,然後无辜的举起双手,显示出一副自己什麽都没干过的良民模样。

沈肜一时竟然愣在那里,然後敏锐的捕捉到张轩也温润如玉的眸子突然间的波澜涌动,以及蚩尤一向秋水不惊的金色瞳眸里的黯淡。他原以为没有任何事物能让这座千年的冰做出些许动摇,想来倒是有些天真。

大侠并没有多看几眼大难不死的沈肜,摆摆手叫他进屋子里去,然後斜著眼睛看著丝毫没有走这个念头的山贼……

“你可以走了。”大侠很有风度的说。

“我们才刚见面。”山贼笑眯眯的说。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大侠眯了眯眼睛。

“我可是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再见到你呢。”

“哦?”大侠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後在电光火石之间,纤长的手指在一瞬间伸了出去,尽然直捣对方的双眼,山贼只是微微的吃了一惊,然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头向旁边一侧,大侠面无表情的变指为拳,向山贼闪避的方向击去。结局是山贼像是突然不想玩下去的孩子,随意坐倒在一片颓废的糙地上。

“不玩了。我要回家了。”山贼说。

大侠沈默无语。然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

蚩尤推门进去的时候,沈肜正坐在c黄上发呆,一群禽兽(-_-///)围著他蹲了一圈。蚩尤并没有看沈肜,而是先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花糙移动到屋子里来,屋子里就立刻散发出一整动人心魄的淡淡的香。

是沈肜先开的口。“喂”他说“你是怎麽认识他的?”

蚩尤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怎麽,你认识他?”

沈肜闷闷的低下头,恨恨的在心里面重新回忆其张轩也种种罄竹难书的罪状,然後张了口准备开骂,结果嘴张了张又合上了。

奇怪,沈肜想。居然在那一瞬间,自信满满的期待著对方会为他报仇雪恨。

怎麽可能,沈肜自嘲的想著。他们彼此关系实在算不得很熟,怕是哪天擦肩而过也没有什麽出奇的。反而是,张轩也和他……

沈肜皱著眉头没有再想,闷闷的开口问了一句:“你说很早之前认识的人,蚩尤大人该不会说的是什麽共工黄帝之类的人物吧。”

“黄帝。”

“哦。”沈肜点了点头,然後突然全身一震,惊得咪咪从c黄上跳了下去,一群松鼠崽子也四散推开,每只动物往後退了两步,依旧是一个完美的圆形。

“你说什麽!”沈肜嘴张得很开。

蚩尤明显不想再提。沈肜仔细回忆了一下,排除了听错的可能性。然後原本停掉的脑壳开始一格一格的开始转动,最後转得飞快。

最後莫名其妙的停到了这样一句话上去。

《杂说》──“娈童始於黄帝”。

第28章 流炎若火

虽然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沈肜的心脏在跳出这句话的第一刻就剧烈的跳动个不停,像要跳出心口一样剧烈的舒张收缩,连空气都无法顺利获取,沈肜难受的用手捂住胸口低下身子。一张脸孔在瞬间就褪去了血色。

原来远远站在门口的蚩尤在下一刻移动到c黄前,凑近身子反反复复的问沈肜怎麽了。面对著蚩尤放大了数倍的面孔,沈肜先是一惊,然後下意识的把他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气,然後把拼命的整理著刚才涌上心头的所有思绪。

最开始是,娈童始於黄帝。

然後呢,然後是什麽。

黄帝与一幼子相交甚好,此子容貌佼好,常与帝乘骑一马,吹一笛,如若无人,无所间隙。

再然後呢,再下面是什麽。

爱之甚重,如爱其身。

最後好像是,是什麽,是什麽啊。

数年後,此子不知所往,帝行事大变。

好像还有的,沈肜眉毛卷成一团,不过他记不起来了。那还是很久以前,沈肜将卧铺移到图书馆的时候恍惚看到了,但是那结局,模模糊糊的越想记起来,就越记不清楚。那仅有的短少的记忆将沈肜的好心情消磨殆尽。

当然,难得表示一下关心的蚩尤被推开後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肜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毕竟如果自己发火,那怒火燃烧的未免太过於莫名其妙。况且眼前的人,实在算得上是三番四次救自己於水火。

这对沈肜未免有些辛苦。自从季府一事过後,那些培养起来的所有矜持礼教就像被打破平衡的天地,破了一个口子,洪水从天空落个不停。他觉得自己逐渐回归到以前的那个沈肜,在浮躁的社会里,浮躁的空气中,用浮躁的行为干脆的解决事情。

正当沈肜不断压抑著愤怒的时候,蚩尤很不凑巧的率先打破二者的平衡的可能。他皱著眉头低低的骂:“你在发什麽神经啊。”

沈肜眉毛在他听到这句话後剧烈的一挑,他很不客气的从c黄上站了起来。用高一度的声音回复:“我发什麽神经?你才是,你怎麽不跟那个什麽黄帝一起走啊?”

蚩尤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生气的看著沈肜,他咬著牙狠狠的问:“你在说什麽,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沈肜继续提高八度喊:“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他喜欢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蚩尤的脸色终於蜕变成了极至的阴郁,他有力扯住沈肜的衣襟喊:“哪个混蛋说的,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沈肜在证据不足的情况喊出那句话,心里原本其实有些没底,说完之後就心里就提心吊胆的顾不上发怒了,如果蚩尤听完之後一脸莫名其妙的话,沈肜怕是绝对会很丢脸的老老实实的道歉,但是看现在蚩尤的脸色,八成怕是真的了。

不但像是真的,而且似乎还是苦苦纠缠著的,萦绕不散不能回首的过去。

沈肜在看到蚩尤脸色的那刻,接近消散的怒火以惊人的速度复燃,他企图用手扳开蚩尤抓著自己衣襟的手,发现无望之後,扬起头,用低低的语调咒骂:“还有别人告诉吗。”沈肜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沈肜愤愤的想古人真是开放,同性恋这种事情放在21世纪都是前卫到不行的举动。到了这时候竟然有些全民运动的趋势。

真是堕落,沈肜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轻蔑。

幸好我不是,沈肜这样想。然後他顺便说了出来。

“分桃断袖之癖哦,蚩尤大人。”沈肜吐了吐舌头“真是了不起。”

“幸好我不是这种人。”沈肜说。

第29章 上善若水

人类真是愚蠢的动物,活在不停的後悔和自责之中。

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是会一步一步走上原来的路。

没有选择,是你逼我的,他们总会这样说。

一步步的,断了自己的退路,也断了别人的路。

蚩尤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金色的琉璃,通透的仿佛映不上任何痕迹。但现在那上面全是愤怒。他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看著沈肜低下头不露痕迹的调整呼吸。然後冷冷的,一字一字的发音问著:“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沈肜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提到了自己不喜欢男人,再往前好像还在笑蚩黄二人的风流豔史,他在脑袋里转了几圈估计没什麽问题後,准备再将自己的论点重复一遍。虽然此时有一个模糊的男人的影子在他脑海里不停的晃来晃去,但是与此同时,沈肜还想起了一句话──我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喜欢的人正好是个男人。

上一篇:剑似生平 下一篇:冷漠妻主刁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