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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红颜(19)

当年沈肜其实是很佩服那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的,冠冕堂皇的将理由神圣化得光芒四射。让天下是不是GAY的男人都可以大吼一声:“我不喜欢男人。”

於是沈肜思考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就开始大吼了,“我不喜欢男人。”沈肜吼道。

沈肜吼到一半的时候,蚩尤就突然冲上来用唇堵住了沈肜的嘴,没有一点温柔的痕迹,像是宣布所有权般的狂暴,沈肜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麽,直到有著铁锈味道的鲜血在口中渐渐的弥漫开来。

沈肜开始挣扎,拼了命的挣扎,但是蚩尤箍在沈肜背上的手臂像铁圈一样缓缓用力,沈肜觉得自己的脊椎快被压弯了,压折了压断了,压得和蚩尤冰冷的身体融在一起了。那些突如其来的痛感沿著背部飞快的蔓延开来,沈肜惊恐的想喊,想道歉,想收回所有不该说的话,但是最终全部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沈肜两只手紧紧的扣在蚩尤的肩膀上,用力的想推开,但种种努力不过是泥牛入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後悔了,沈肜一边拼命的想,一边拼命的尝试扭过头去,蚩尤腾出一只手按在沈肜的後脑上固定住,迎合著自己的动作。在沈肜窒息前一刻分开把他按到c黄上,顺手拔下的沈肜束发的簪子,嘴里银线藕断丝连。

一头乌黑的头发缓缓滑下,遮住了沈肜半边的脸。

蚩尤什麽也不说,只是用一只手臂牢牢的按住沈肜试图挣扎的双手,用腿压著不住扑腾的脚,然後慢条斯理的开始替沈肜一件一件的除去衣物,遇到带子多解起来麻烦的就干脆的撕开,沈肜看著自己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之中,看著蚩尤面无表情的审视自己,看著他褪去自己的衣物,开始惊恐的小声求饶。他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多说了一遍,解释了一番他的不得已和口不择言,再描述了一番自己的後悔和渴望重来一次的机会,然後一遍一遍说对不起,我不敢了。蚩尤把沈肜说得话全部当成耳畔清风,他放慢了速度,俯下身子慢慢的吻沈肜的脖颈,轻轻的吻,轻轻的吮吸,轻轻的咬,沈肜不断的尝试挣扎,高抬起头企图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然後不断的说,求求你,求求你,对不起,对不起。然後蚩尤自顾自的不停下移,他的手指很冷,嘴唇也很冷,然後蚩尤移到了胸前,轻轻的咬住胸前细小的凸起,沈肜倒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血色刷得一下退得精光,然後疯了似得挣扎,蚩尤抓得很紧,他用双倍的力气去回应沈肜的每一次挣扎,很快沈肜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就留下了一条一条的青痕。“不要动。”蚩尤低低的用喉音说。然後沈肜没有听他的,他弓起身子,将蚩尤推开了一隙,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跑,还没有下c黄就被蚩尤狠狠的拉回来压在身下,沈肜一头长发在一送一拉之间全部披散在胸前,蚩尤将他的双腿分开到屈rǔ的距离,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强迫著挤进内壁,沈肜惨哼一声,一口咬在蚩尤的肩膀上,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後,蚩尤撤离手指,然後将自己的灼热贯穿了沈肜的身体。

身体像被撕成两半一般的痛楚。沈肜的脑袋里嗡得一声,然後一片空白。他还没回过神来似的睁大双眼,眼睛里一片迷惘。

就那样睁大眼睛,不哭不笑,也不闹。心像是一下子碎成了片片,就那样一直保持著那样得表情,茫然而麻木。

蚩尤不停的抽送著,被擦破了的内壁慢慢渗出血液,方便了他的进出,沈肜随著蚩尤的动作缓缓的晃动,眼睛大睁著,像是绝望的东西慢慢在眼里充盈,最後载不了似的流泻了满脸。沈肜并没有看蚩尤,那目光似乎越过他,看向更远的後方,在盯著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满是苔藓的门,满是裂痕的门。沈肜似乎在看那门,又似乎在看天空,在看更遥远的东西,但那大睁著的眼睛里唯独没有蚩尤,被刻意忽略了。

沈肜想起小时候很多的事情,想起那时候的下水道里的异味,冰冷的石板路的触觉,再往前,兄弟哥儿们在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对著漂亮的姑娘吹口哨,再往前,再往前,在记忆中模糊不清的摇篮曲──温柔的,低沈著,像是在不断的,叹息似的哼著。

蚩尤看著怀中的人空洞的眼睛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咬著牙试图将沈肜紧紧握住的手抚平,但是无论怎麽用力,怎麽用力,手还是紧紧的握住,紧紧的握成拳头。

“你看看我啊。”蚩尤说。

“看著我啊。”蚩尤大吼。沈肜大睁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蚩尤愣愣的看了他一会,慢慢的将头深深埋进沈肜的脖颈之中。有液体顺著蚩尤的脸上滑下,将沈肜的头发打得湿湿的。

沈肜渐渐的回过神微微侧过头去看他,只看到一些柔顺的短发温顺的擦过沈肜的脸颊。沈肜他想,他记得这个人。

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怎麽也讨厌不起来。

第30章 厚德载物

沈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c黄上,衣服整整齐齐的穿著,屋子里面很安静,空荡荡的,阳光肆意的从窗子里洒进来,过分的耀眼,沈肜抬起一只手捂在眼睛上挡住阳光,这时有几声脚步声从屋外一路蔓延到屋里,於是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接著是轻轻的几声响,看来是对方搬了条板凳到c黄前,再是轻轻的咯吱一声,估计是对方坐到了椅子上,此时对方一手支著头聚精会神的看著沈肜,然後开口,这次不是轻轻的,他掷地有声斩钉截铁的说:“我知道你醒了。”沈肜像睡死了一样动也不动,直到对方把他盖在脸上的手狠狠的提起来,才露出一双空荡荡的眼睛。

像死鱼一样泛著干枯的色泽。

那种感觉接近於绝望,就像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红卫兵突然跟学生们吼上一声,不用上学了,把老师都给我打倒!学生会突然觉得不知所措,曾经千百次规划过的人生突然不受控制的背道而驰。

一切天翻地覆的变了。

在干什麽,喜欢什麽,将要干什麽,一瞬间,便全乱了套。

连希望都没有了,连阳光都觉得刺眼。

蚩尤放下沈肜冰凉的手改去扭沈肜的耳朵,然後说:“不要这副样子,不好看。”蚩尤拧著耳朵发现沈肜没什麽反映於是改去拧脸,最後蚩尤把手背放在沈肜额头上说:“没发烧啊。”

沈肜无力的推开了蚩尤的手。

蚩尤想了想,突然伏下身子,嘴唇在沈肜唇上辗转流离。沈肜倒吸一口气,然後满脸厌恶的双手推开。他把眼睛睁到极限怒视著蚩尤坐在板凳上擦嘴巴。然後缩在棉被里的双手狠狠的抓住c黄单。

潜意识{恶}: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

{善}:瞪死他……

“你睡了两天。”蚩尤擦完嘴巴说。“现在应该吃点东西。”沈肜吐了一口闷气重新缩回c黄上。“你也许觉得生气。但是我比你更生气。”蚩尤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沈肜忍住自己没立刻跳起来殴他而是给他个机会听他说完,但是偏偏他这次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说下去,所以沈肜看著时机准备狠狠咬他几口的时候,然後蚩尤在这时候又开了口。

“我也不会再跟你计较了。”蚩尤继续说,还点了点头。

沈肜准备跳起来扑上去咬他,突然发现腰根本直不起来,刚抬起来一厘米又扑通的摔在c黄上,由於蚩尤看著地板在说话,因此没有看见沈肜此时青面獠牙的面孔。

“所以不要生气了。”蚩尤最後说。

沈肜呆呆的想这算是安慰吗,然後突然很想笑,笑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然後又忍住了,只是肩膀颤抖个不停。

居然要在这时候接受他,他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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