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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12)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她养于乡里,头一回见这等京中贵女。刚刚鼓起勇气对峙已是抽掉了本身力气,背后头还冒着冷汗。

“正三品的官袍,只此一件,弄脏了你赔!!”段殊懒洋洋的声音在桑桑上首响起,她止了哭意,伸手抹了抹泪,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他。

雾蒙蒙的双眼带着南边女子惯有的温婉柔情,含着水光若风雨吹打的白莲,段殊心头微动了下。

抱着人的指尖不着痕迹挠了挠素白襦裙腰间的粉荷花。

他添了添后槽牙,目视前方大步走着:“小爷可不是心疼你。好歹也是我显国公的人,哪能被外人欺负了去。”

桑桑垂眸,将脸轻轻埋于他胸口。

低声说了句:“桑桑明白,谢谢夫君。还有夫君,我喜欢你唤我桑桑。”

再往后,就不言不语,乖乖让人抱着入室内。

段殊挑眉啧了声,女子就是娇气麻烦!

大步跨进苍梧院,将人放于软塌上。

未曾多想,上手便脱了软绸绣花鞋,不动声色在手心量了量,竟还不及一掌。

轻轻撩起亵裤下摆,露出右腿。

昨日里还白皙纤细的脚踝今日青紫泛红,还肿的老高。

桑桑被人放在榻上还未坐稳便看见自己裙摆被撩起,哭意缩了回去被羞怯代替。看着段殊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如画的眉眼,一时愣了去。

直至伤处被触碰,她惊的叫出了声。

“好在只伤着皮肉,未伤着筋骨。”段殊上手捏了捏,他自塞外军营摸滚打爬数年,跌打损伤吃过无数回,早已摸出经验。

不过女儿家还得精细些。

“来人,去府上宣黄医师过来。”他站直了身子,望向正院内候着三两丫鬟。

冷哼了声,眉眼冰冰冷冷扫过几人,如视死物。

“既不愿伺候人,便只恨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嘴唇翕动说出最无情的话,“拉下去,杖毙!!”

适才跟着桑桑的几个丫鬟闻言慌乱跪了一地,头磕的砰砰作响,青石阶上鲜血染了一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主子饶命,饶命啊!!”

段殊冷着脸刀削般俊朗的脸无所动,一语未发。

边上上来几名膀大腰圆的武婢,动作娴熟干脆利落拿白帕捂了几人的嘴便拖了出去。

远处传来几道木板击肉的闷声。

一切如走马观花般,听着来人回禀一切已处置妥当。

桑桑回过神来,几人虽恶,但她没想让她们丢了性命。

段殊做了这些事,恍惚自己竟为女人出了头。

扭过头眼底带着丝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邀功,看向桑桑。

见着她罥烟眉内惧意满满,美目大睁带着不可置信。

就知道,妇人心肠怎会懂这些。

他眸内冷意一片,嗤笑一声抱着双手斜倚柱子道:“怎么,这便怕了?还是要为那等子刁奴抱不平。”

桑桑摇了摇头:“自是不是。那等子人欺软怕硬,不是好奴才。”

段殊向前迈了一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既不是,那便是怕我。”

桑桑望向他,在那琥珀色的眸中看见自己。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你夫君我,可是杀过人的。刀尖舔血的日子娘子怕是难以知道吧!”

他和将士在外头南征北战,杀人无数。亦有贪官污吏享尽温柔乡。

他不求她杀伐果断,只求她识大体,有罪之人该杀。

“我知的。我五岁时家处北地,战乱频繁,后家中发迹才搬迁至南边。”

像是怕他不信,桑桑抓着他的手急急补充道:“我有一年,我不记天启哪一年。朝廷北击蛮夷,大胜归来。大军经过乡里,很多人去看热闹,我也去了。”

“我被爹抱在肩头。见着一个玉面将军,眉目似画中人,我见了便念念不忘。”

说着说着桑桑意识到不对,忙一手捂了自己的嘴。

但已晚了,段殊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九章 家宴(二)

心头思索这几句话,北击蛮夷,玉面将军。

他扬了扬眉,他怎不知当时军中有这号人物。塞外将士,大多都面皮黢黑,腰宽体胖。

桑桑见他像是不喜,忙摆了手道:“夫君,这些都是儿时的事了。”

她拍着胸脯表衷心,“我现在唯喜欢夫君一人。那玉面将军再俊朗也比不上夫君。”

儿时,她说她家五岁居于北地。

自己长她七岁,抗击蛮夷时她约莫八九岁龄。所以,那玉面将军,段殊心头了然,不过还需再确定一番 。

看向桑桑一手放于前胸,思及绵软饱满,他微眯了眸,眼底暗流涌动。

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穿了什么样的甲胄?”

桑桑那时年幼,哪认得什么甲胄。只记得颜色:“我只记得他着银色铠甲,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确定了人,那时自己就是着银色甲胄。

一时间心情莫名愉悦了许多。

段殊一手不着痕迹揽过桑桑纤腰,顺着撩开的裙摆底边钻了进去。

游离挑开小衣,如愿以偿感受到动人心魄的弧度。

桑桑嘤咛一声,伸出手正想推搡。

却不想段殊问了话:“看来夫人很是喜欢那将军。这么多年了,都念念不忘,还记得人家穿什么?”

感受到身前人指间在摩挲,厚厚的茧子触感让她周身战栗。

桑桑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思考。

只见粉嫩唇瓣张了张,只憋出几句不成语调的话:“不,不是的。”

细听带着微微喘息,竟已有了几分哭调。

段殊见人眼尾旖旎,渐渐微红。

不肯放过她,步步紧逼。

随着指间收紧,他低首问道:“既不是,那你可曾记得我新婚那日着的是什么中衣?何种花样?”

花样,花样。

桑桑都要哭出来了,既要忍着叫出声的羞意,还要思考他的话。

新婚那日,他又不是不知,自己喝了那酒。便什么也记不大清了。

“素,素锦。”桑桑抽抽噎噎说出此话。

好在她没有难堪太久,外头传来请示声:“禀世子,世子妃。黄医师已到,是否现在让他入内?”

桑桑仿佛见到了救星。

闻言睁大了眼睛,一手扶着椅背,用力抬起伤着的右脚脚背。示意自己伤着了腿,不可忧思过度。

段殊见状轻笑,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

桑桑心头大震,忙扯好裙摆就要往下遮住被撩起的亵裤。

自古男女大防,怎能随意让外人见到双足。

夫君也真是坏,作甚拉自己裙裳,虽然是想为自己查看伤势。

不料横空生过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掌,一手攥了自己捂着裙摆的手。桑桑抬眸疑惑望向他,见段殊皱着眉头,不耐道:“既伤着,便莫要乱动!是想再伤着一次直接断腿吗?!”

外头走近一青衫女子,满头青丝以一木簪挽就。

满脸从容淡然,眉眼间浓浓雪色化不开,她见段殊与桑桑双双倚在榻上,两臂交缠,男子往前作欺压状面色也丝毫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