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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290)

郑大娘子一看到她,便没好气的问她集资的事情:“他大伯和六郎什么时候为你集资的事情做保了,你别睁着眼说瞎话。”

“大嫂,没的事情,我们都分家了,我自为自家负责,我可没说过大哥和六郎为我做保,这不过是别人乱想罢了。”郑四婶儿一脸委屈的道。

“四婶儿,集资放贷的事情不能干,那事儿风险大,你上次的苦头难道还没吃足啊。”李月姐瞪着她。四婶儿虽说没说大伯和自家六郎为她做保,但想来定然是有意无意之间有误导,要不然,没点底子,别人怎么放心把钱存她那里。

“放心,我有数,我上次就是吃了苦头,所以这回集资的钱我全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象上回那样由着夕娘去弄,如今,我这集资放贷,有来有去的,我一手把关,还能出得了什么事情,人家钱庄,当铺干的不都是这个事情吗,人家能干,为什么我不能干?”郑四娘子不服气的道。

李月姐叫她给哽着了,人家钱庄,当铺那多大的财力啊,他郑四娘子手里的闲钱能有多少,这能比吗?

此时郑四娘子仍呱呱的道:“怎么回事啊,我巴巴的赶来,本想着带你们一起发点小财,你们倒好,兴师问罪起来,我不干这个,我干什么呀,你们一家管着漕运,一家有着杀猪的行当,一家当官儿了,可怜我,家里两个大的给人在船上做牛做马,每趟赚的也不过是糊口钱,家里那死鬼又是个好赌的,我不想着赚点钱,那家里还不得喝西北风哪,这是我的事情,你们管不着。”四婶儿发作了一通,转身就出门了。

刚出门,就听到柳银珠在那里叫:“四婶儿,过来,我这里还有十两钱子,存你那里。”

“好咧,好咧,保管你到过年,就能赚点脂粉钱了。”四婶儿乐颠颠的进了郑二家的大院。

李月姐和郑大伯娘吐了口气,相视一眼摇摇头。

“她说的倒也不错,这都分家了,她自家的事情自己负责,我还真管不着。”郑大伯娘自嘲的道。

李月姐拧了眉,没有说话,告了辞,转头却又回了李家,拉着月娇儿嘀咕了几句。

月娇儿拍着胸脯:“大姐放心,我一准儿做的妥妥的。”

“行。”李月姐点头,这才告辞,转身回了五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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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子女的勾当

月娇儿在屯子里自有相得的好姐妹,她做事活络,再加上姐平日也不拘着她,她平日里除了照顾家里的猪和鸡鸭外,便是在外面跑,顺带也帮着一些绣活好的姐妹拉生意,在庄子人人缘相当的不错。

一些个小姐妹都以她马首是瞻。

郑四婶集资这事情,屯子里的一些小姐妹因着月娇的关系,也存了一些个私房钱,自是郑四婶的目标,这些个小姐妹使不得要问月娇要不要把钱存郑四婶那里的.大家伙儿肯定是随着月娇来。

而李月姐让月娇做的便是,在这些人问她时,让月娇说“不存”,大家自是要问原因,月娇只须回答说——-大姐不同意.有这样一句话,别人自是会想,这郑家四婶子模棱两可的说有郑家大伯和郑大人的支持,可月姐儿却不让自家妹子存这钱,那显然着尖子家大伯和着郑大人做保的事情就有些不靠谱了。

总之警告的作用已经起到了。至于其他的,这事情虽说风险,但收益也大,大家若是想赚钱,那自是要承担风险,真要出了事情,也须怨不得别人了。

事情交待完,李月姐便回到家里,郑典也正下衙回家,他如今是通州县正堂,七品的官儿,本来他们夫妻应该住在县衙里去了,只是县衙里,前任县太爷金世重弄了好几个青葱水嫩的丫头在衙里伺候,而前不久才办的仓弊案里,金世重当年的空廒案再次被提了出来,这回他没能脱身,丢官去职了,这些丫头他自也是带不走,就留在县衙里,给新任正堂差使。只是那等专盯着男主人床的丫头,李月姐如何敢放心用。

再加上如今州里各大当家的,还有漕司那边,时不时的削尖了脑袋跑关系,郑典跟李月姐商量好了两人不住衙里,还住五斗巷,平日关起门来,来个水泼不进。

吃饭时候,李月姐便跟郑典说了四婶儿的事情。

“你别太操心,这通州可不是柳洼,一个个精的跟猴儿似的没有我和大伯的发话,便是四婶儿再传,也没谁真敢信她,一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她那关系还都是在屯子里,有月娇放出了风声,大家自会小心一点,四婶儿闹不起多大的风浪的她爱赚点小钱,由着她折腾去,我们倒底是晚辈哪里管得了她。”郑典叹了口气道。

四婶儿倒底是他的长辈,他也不好太不给四婶儿脸面。

“那倒是。”李月姐点点头,顺手给郑典夹了一筷子麻婆豆腐。

郑典乐滋滋的吃着。

就在这时,郑星一脸急慌慌的跑来:“六哥,十里埠贾家一伙人去知州衙门口击鼓鸣冤了,知州陈大人让你赶紧去。”

“这贾家,他还闹不停了,柳银翠没罪,害死贾五郎的是张经历,是张经历杀人灭口这事儿不是都审清了吗,过两天柳银翠就要放出来了,这贾家还闹腾个啥?”郑典拧着眉。

“贾家人说了,这事虽说是张经历使人下的毒,但张经历跟柳银翠是奸夫淫妇的关系,他使人下这毒乃是柳银翠指使,柳银翠是本案的主犯。”郑星道。

“主不主犯,是他们贾家人说了算的?”郑典一拍桌子,随后冲着李月姐道:“你自个儿慢慢吃,我去去。”郑典推了开碗,站起身来,李月姐连忙帮他换了外衣,送他们出门。

看着满桌的菜,李月姐却一时没了味口,正要招呼青蝉来收拾,却又听门外一阵吵吵闹闹。

“打架了,打架了。”这时,王四娘家的小子冬子迈着小短脚,手上拿着一只竹晴蜓颠颠的从外面跑回来。嘴里奶声奶气的道。

“冬子,谁打架了?”青蝉正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冬子话,便弯着腰问。

“外面打架了。”冬子只有三岁,说不太清。

“夫人,我出去看看。”青蝉问着李月姐道。

李月姐点点头。青蝉便解了围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转家来,却是冲着李月姐道:“夫人,是方贾氏一家,同柳银翠大哥一家再吵,那方贾氏要搬贾五郎家里的东西,柳家人不让,便打了起来,后来甲长来了,直接拿了封条把贾五郎家封了起来,说案子不结,谁也不能从里面搬任何东西。”

“哦,那如今贾柳两家散了吗?”李月姐皱着眉头,倒叫人看了柳洼人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