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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疯了的白月光(39)+番外

作者: 糖罐本罐 阅读记录

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又十分黏糊地靠了上去。

“陆小容,你好凶啊,以后成了婚,我怕是连在饭桌上吃什么菜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他端的是个十足十委屈的语气,陆容被他逗笑了,阿秋也抿着嘴笑了起来。

墨色渐渐吞染苍穹,夜路难行,为求妥当,四人决定就地休息两个时辰。

空青解下马车,牵着马匹去就近的小溪吃草饮水,阿秋待在车内整理行李,陆容则抱着几个水囊,同韩仰一起去了上游的溪流处汲水。

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坡上走,陆容回头瞧了一眼马车,想了想便伸出手去,探向了前方韩仰的手。

韩二公子没回头,只是勾起唇角,牢牢地将她递来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像是两个相互作伴行了很久的旅人,不需太多言语,那点默契便都融化在了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中。

陆容感慨地喟叹一声,“这条路可真难走呀。”

韩仰逗她,“那你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去接水也可以。”

陆容轻轻地笑了笑,笑声伴着夜风,打着旋儿地吹到了韩仰的耳边,“我才不要。”

她道:“韩仰,不管路多难走,我都要同你一起走。”

韩仰停下步伐,又向后退了两步,他站在较低的地势,反倒需要抬头才能与陆容对上视线。

“同我一起?我才不信。”

韩二公子抬手撩开陆容的鬓发,“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陆容故作深思熟虑道:“这要如何证明?”

她颦着眉,像是真的在思考着什么难以解答的问题,“你若是不信,那我便回去吧。”

她说罢就要走,脚下堪堪迈出两步,就被韩仰拽着手臂拉进了怀里。

“陆小容,你怎么这么调皮?”

韩仰泄愤似地在她侧脸上咬了一口,“脑袋里整日就想着怎么气我是吧?”

陆容嬉笑着向后躲了躲,“谁要气你了。”

她抬手捂住韩仰的嘴,嗔怪似的骂了他一句,“又咬人,韩小狗。”

被堵住嘴的韩小狗不满地呜呜了两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皱起了眉头。作为小狗主人的陆大小姐被他逗的眉眼弯弯,隔着自己的手掌亲了亲韩仰。

“这样可不行,”韩仰拿下她的手,语调沉沉地在她耳边呢喃。

“陆小容,重新亲我,快些。”

情|潮有如实质,在这隐秘的夜色下又缓又重的席卷过来。

陆容揽着韩仰的脖颈,含着满腔的欢喜吻上了他的唇。

第31章 死讯

回城当日是个大晴天,空青驾着马车行至安岭都尉府的城门口,远远地瞧见门前似是聚集了不少人。

他隔着帘子向车内的韩仰汇报,撩起帘子出来的反倒是陆容。陆大小姐眯着眼睛瞅了好一会儿,这才语带雀跃地扭头将自己的发现讲给韩仰听。

“是钱大人!钱大人是在城门口等着接我们吗?”

韩仰探出一只手,握住陆容的一只手腕帮她维持平衡,“你当心些,可别摔下去了。”

他有些吃味,“不过就是见着了个钱沐弘,至于着这么开心吗?想当初我彻夜剿匪,你隔了一日才见到我时,态度可比现在冷淡多了。”

陆容叹气,隔着车帘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你这人可真是,什么离谱的醋你都要吃。”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到了城门口,果然是钱沐弘带着一队人马候在那里,只是他站在暗处,陆容一时间没能瞧得清他的表情。

“钱大人!”

马车堪堪停稳,陆容便将那账簿卷着握在手中,撩起衣袍就要下车。

“我们……”

刀刃出鞘的动静取代了陆容未讲完的话,陆容一愣,就见钱沐弘上前一步,面上端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韩仰,吴言博已于十日前毒发身亡。据陈大人所言,吴大人生前只去过你府中赴宴。为查真相,需要将你缉拿归案。”

钱沐弘沉声呵斥,“还不速速下车!”

他傲然立于朗朗晴空之下,从神态到语气具是一副铁面无私,可陆容却总觉得钱大人较之从前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她惶惶不安地后退两步,身子微侧,几不可察地将那原本要交给钱沐弘的账簿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两波人马一时静默,片刻之后,始终端坐于车内的韩二公子终于撩开车帘,和日光下的钱沐弘对上了视线。

有差役举着镣铐上前,是个要给韩仰上镣的架势,陆容顿时着急起来,她大步流星地迎上去,拉住钱沐弘的一截衣袖试图同他解释,“钱大人,我可以给韩仰作证的,他不是……”

钱沐弘甩开她的手,宽大的衣袖振了振,毫不犹豫地转头便走。

韩仰被上了镣铐,由几个差役压着跟在了后面,他在与陆容擦肩而过的间隙中勾起唇角笑了笑,无声地安慰了她一句。

“别担心。”

***

空青的行动受了限制,这事若想解决,便只能靠陆容去走动。

可惜韩二公子被关在牢中五日,陆容同样也吃了五日钱府的闭门羹。

钱府的看门守卫一改往常,尽职尽职地守着大门不让她进去,她另辟蹊径,转为蹲守在钱沐弘办差的路上,试图见上钱大人一面。

只是不知钱沐弘是否是刻意要回避她,每日都换着不同的路线走,陆容整日早出晚归,五日下来,竟是连钱沐弘的马车轮子都不曾见到。

陆容无法,只得私下里去求了钱夫人。

她这几日忧心忡忡,人比起两年前初到钱府时还要憔悴,钱夫人与她朝夕相伴了两年又膝下无子,心底早就将她当成了半个女儿看待,见状也只能默叹一声,将陆容偷偷地放进了钱沐弘的书房。

陆容这才得到了一个和钱沐弘当面解释的机会。

钱沐弘那日在城门前给她的感觉太过奇怪,可真要问起哪里奇怪,陆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心里揣着个结,话说出口也是半真半假,只道吴大人先前通过几个可疑之人利用一根发簪试图栽赃于她,那可疑之人又与韩仰捉拿的流寇有些关系,他们为了查明真相,这才给吴大人下了些泻药,将他绊在安岭都尉府内,好给予他们足够的去凤来镇查证的时间。

钱沐弘沉默不语,他坐在书桌之后,耐着性子听陆容讲完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才站起身来。

陆容含着满眼的期待看着钱沐弘朝她走来,谁曾想他竟是直接忽略过陆容,推门喊来了管家带她出去。

“钱大人!”陆容眼眶半红,耍赖犯浑一般地扬袖拂过书桌,将钱沐弘摆在桌上的东西尽数推到了地上。

“您是怎么了?韩仰的为人您该知道的呀!”

“陆容!”钱沐弘呵斥,“注意你的身份!”

吵闹间管家已经到了门口,躬身对着陆容行了个礼,见她站在门前不肯离去,还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陆小姐,您还是别闹了,同老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