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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25)+番外

作者: 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理所当然。

“我觉得我们是在彼此还没有明显清晰对男女关系有认知的时候,关系逐渐的好起来并且持续延接到现在,因为已经太过熟悉也就不再在意那些所谓的暧昧之类名词。”

顿了顿景舒认真的回答了宁默,之后被宁默一个熊抱“妹子,我真是爱死你了。”上一秒还是认真的蹁跹少年宁默在下一秒破了功,原形毕露。

景舒迷迷糊糊梦到了几年前的事情,久远的只在梦中出现了的事情。她睁开眼看到家里熟悉的琴弦吊顶,迟缓的大脑才开始运作,她已经回国了。

刚打算继续睡,耳畔响起煞风景的闹钟声,用这种恶趣味的广播体操伴奏当闹钟的只有宁默这种人能做的出来。

昨晚几人喝醉惯例的留宿在了景舒家,这种日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宁默,你给老娘关上那破闹钟!”睡在景舒身边的叶苑抽起手边的抱枕砸向地板上的一团物体。

“Cool down ,babe!”那团物体抱怨大清早就被施以暴力,接过抱枕直接捂在头上。

“去你的技能冷去!你个死游戏宅!别拽英语,快关掉!”叶苑又砸了一个枕头下去。

“......你砸到我了。”不小心误伤到胡安。

景舒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往叶苑怀里靠,顺便抱住她的腰含糊的说:“阿苑,别吵。”虽然景舒床气很大,但是面对他们,她更愿意用一种撒娇的方式。

蹭开的睡衣领露出还未完全消褪的暗色伤痕,从锁骨蔓延到肩骨,叶苑所有睡意忽然跑的无影无踪,她想要推醒景舒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连他们都没有说的事情,一定是景舒自己也不想提起的。

很不对劲,她的小景舒有些变了,在细微末节的地方。

等到早饭时已经快到中午“对了妹子,昨晚喝醉忘了说,我们打算去西藏,你回来正好一起!”

“所以说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准备自己去了吗?”景舒手中拿着牛奶面无表情的趴叽踩上宁默的脚,忽略了宁默“好痛混蛋!”的痛呼,目不斜视的回到客厅。

餐桌边的俞徵泽晃着景舒临走前给他保管的车钥匙,他是不折不扣的改装车发烧友,这样的车不该放在车库里积灰,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你的小芒该跑跑了,不然会放坏的。”

俞徵泽口中的小芒是景舒18岁成人礼的礼物,是那个女人送给景舒的,也许是想要弥补心中对景舒的愧疚,在景舒随口提出想要这款车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下了订单,这算什么呢?用钱打发自己的女儿吗?

这辆橙色的牧马人Rubicon,用官方的配置应该是芒果橙珠光漆涂装的双门Rubicon。虽然和线条硬朗的外观相比,小芒这个爱称有些过于可爱,不过这几个人还是用强大的心灵接受了这个爱的昵称。

“要去多久?”景舒没有意见,她需要一些东西来占据她的大脑,让她开始忘记那些事情。

不停的行走,不同的画面和新的记忆恰好可以填满那些灰暗的阴影。

她只想到这一点,也没去考虑从南京开车到西藏,3839公里,差不多已经横跨整个中国的路程,多么大胆疯狂。

“来回一个半月,下周就走。”叶苑把荷包蛋放在景舒面前“你这两天可以去买些必需品,冲锋衣什么的。”

“一起吗?”

“我有,不过我会陪你一起去。”叶苑拍拍景舒的发顶,景舒这次回来,好像变得很黏人,她才不相信是因为一年没见所以十分想念他们这种白痴理由,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会这么想才见鬼了。

她是几个人当中最小的没错,但也是最没良心最没心没肺的,就连决定去德国都是临走前三天才告诉他们,让人措手不及。甚至因为这件事,宁默生气的两个月没有和景舒联系。

“不过这样的话,我这一个月不能练琴,我不想回去一开始的试演奏就死。”景舒想到新学期之后作为考核上一学期自拟课题的试演奏。

“我也一个月不能画画,我还有作业。”胡安也想到这一点,插了一句。

“能不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吗?你们可以把琴和画具带着,反正是自己开车足够堆下你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宁默无语的看着几人认真为难的样子,为什么他们的对话总是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不过,又能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第十七章 绿色地狱

“The Ring”——在赛车界极富盛名的绿色地狱,Nürburgring。

不只是因为那长达22.8公里的单圈长度,多达172个的弯道,环绕于连绵的Eifel山脉之中,300公尺的高低落差,也许在跑道的一部份遭遇滂沱大雨,而过几个弯之后又突然变成阳光普照,再拐过一个山腰之后却飘起浓重的雾或乌云满布低垂压抑。

尽管F1有一站是德国Nürburgring,但也只不过是挂名的一段4公里现代赛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的好车都会不停的刷Nürburgring,车手和试驾专家几乎整年都在赛道旁,甚至有的车手开过上千圈也不敢掉以轻心。

真正Nürburgring最快圈速记录是保时捷956在1983年刷新纽堡林的记录6分11秒,直至今日还没人能够胆破这个记录,因为想破的话要有足够的觉悟,用生命的作为代价。当年刷新6分11秒的人为了刷新自己的记录在1985年因车速过快发生意外身亡。

至此,Nürburgring如中古时期的怪兽一般孤僻、特立独行。

尽管北赛道以圈计费,也有适合有钱又有闲狂热分子的年票,不过这个钟点,即使你有VIP也不能进入Nürburgring。

但情况总有特例。

“怎么想到今天来,最近不是很忙?”黑色及耳短发的男人从车上走下向着靠在车门上抽着雪茄的修熟稔的问候。

赛车名门之后夏博在毕业之后回到德国,偶然间收了葛兰这个便宜徒弟,连带着认识了修。现在经营着车队,自然的有自己的方式可以在19:00之后进入这里。

傍晚时分山中刚下过一场雨路面现在还没有干透,氤氲的水汽未散尽,在天黑之后骤然下降的温度变成了朦胧的雾,赛道上涂鸦的颜色也被印的深深浅浅。

赛道边所有大灯全部打开,倒是有几分灯火通明的意味。

“来解压。”修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男人的唇环随着扬起的笑容闪起光点“你还会有压力?”说实话认识修这么久夏博就没见过他有压力是什么样,更何况柏林自由大学心理学高材生也不是浪得虚名。

“和吉恩来的。”吉恩还和以往一样醉生梦死,但熟悉的人总能看出来他有些不对劲,在人前吉恩和修是亲密无间的队友,可眼神里的陌生戒备逃不过修的眼睛,修把这一切归咎于上次那件事和景舒的‘失踪’,尽管吉恩这三周以来从未提起过景舒一次。

“葛兰呢,他怎么没来?”夏博不见出自门下的徒弟,随口问了一句。

“去英国了。”修不愿提起,他知道葛兰去英国的原因只可能是找艾娜,他的女友。那两个自欺欺人的家伙。明明都得不到所爱但却自暴自弃的选择抱团取暖,那样会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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