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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34)+番外

作者: 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噗,谁要叫修哥哥啊!”景舒傲娇的甩了甩头,挑衅的看了修一眼。她真的叫不出口,哥哥妹妹什么的太恶心了,这种感觉好渗人。

几人插科打诨的在厨房里聊天,中间戴夫还凑近讨好的问薇芙需不需要帮忙,结果被“你来也是添乱”理由赶走。

“我也下厨吧,想吃什么?”开放式的厨房很有家的感觉,可以一边做饭一边和家人聊天的感觉很好,而景舒也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回过头问几步之外的修。

“做你喜欢的就好。”修淡淡的说,还颇有警告意味了看了薇芙一眼。

景舒愣了愣,这样可以吗?

“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修补充了一句不得了的话,让周围瞬间死寂了三秒钟。

“你居然还会说这种话,你还说她不是我嫂子?!”薇芙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修崩溃的说,她的哥哥,修.路德维格居然说了情话,这个世界真的快要2012了吧。

当事人倒是云淡风轻,用一种‘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看着石化的几人。

景舒更是直接躲闪了修的目光低下头寻找可以用的食材,慌乱的低着头,告诉自己别去在意几人那戏谑得眼神“糖醋里脊行吗?”

“当然。”

独自生活这么几年,最直观的益处就体现在景舒的料理水平上,初中时她可以自己用泡面打发到后来受不了开始学习做菜,到如今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准。

景舒手里拿着薇芙家用来切蔬菜的刀剁着里脊有些变相的发泄的感觉,刀刃砸在案板上噼啪作响。

“小景舒一直这样吗?”薇芙把奶酪和土豆放进烤箱,等待的时间里靠着修小声问,景舒的落差似乎大了一些。

“你觉得呢?”修留了一个含糊的回答。

第二十二章 怪圈

这餐饭很尽兴,修对景舒做的糖醋里脊很感兴趣,戴夫还开了瓶私藏的红酒,只可惜景舒对红酒一无所知,就连她对于调酒的事情也只是在打工之后才开始有所了解。

“出去转转吧。”修拉着正和薇芙聊着天的景舒,顺了戴夫的车钥匙,他知道景舒是个呆不住的小家伙。

戴夫有过不少好车,只因为薇芙不喜欢跑车,戴夫只好让这些好车烂在了车库里,不乏Pagani Zonda和世爵C8这样的极品,暴殄天物。

而原本就是很极品的车被戴夫升级改造之后,已经不是拉风的问题,而是超级拉风。

“难得来美国,想要去哪里?”

“......总统山,美国的象征嘛。”景舒想了想,这是一个很摸不着头脑的回答,美国这么大,有那么多的选择,可她却选择了这里“自由女神我去过了。”她补充着说,权当做是解释。

修只是挑了挑眉,果然前几天她没有少乱跑,他没多说什么就掉转了方向“去哪?”景舒有些奇怪的发问。

“回酒店拿行李,顺便加油。”修看见油箱里的油已经不多,如果要去总统山,还是要做点准备。

“很远?”景舒一脸疑惑,她的地理不够好,或者说很糟糕,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连左右都要用‘我用右手写字’这个蠢透了的方法区别。

“你可以用你手机卫星地图搜索一下。”修略有调侃的建议,之后看见景舒真的低头用手机检索路线。

‘最近距离1722英里,开车约需一天加五小时的时间’景舒在检索之后得出这个结论“还去吗?”景舒犹豫了一下问,似乎太远了些。

修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为什么不去?”这是一个刚下决定就立即启程的旅行。

直到他们开出宾夕法尼亚进入新泽西,天已经快要黑,修把车停在路边,景舒去了路边的小酒馆买晚饭,修则靠在车边拨了电话给戴夫,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他可以无所谓的靠在路边抽一根烟休息一下“我们去总统山,过几天回来。”语气一如既往的简练。

“哪有人私奔还告诉别人的,修你太不地道了。”戴夫嬉皮笑脸的回以玩笑的话。

“总之就是这样,替我和薇芙说一声,挂了”不等戴夫的回答修直接挂了电话。

对于晚饭这种事景舒很怨念,修也同样的讨厌,在路边的小酒馆里,除了酒就只剩下美式快餐这种选择,可是好巧不巧,这两个人都对速食餐有严重的厌恶情绪,三明治,薯条,炸鸡,热狗,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可是别无选择。

从纽约到总统山,断断续续的开了两天时间,当景舒站在拉什莫尔山前时忍不住想要哭泣,不是因为这座以山为材质的雕像,而是涌上的不知名感动,从无声的泪流满面到趴在修的肩头抽抽噎噎。

好糟糕,已经太依赖修了,依赖到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什么时候起,被吉恩丢下的时候会有修陪在身边,尽管他总是沉默不语,但至少,这样她不是一个人。景舒靠在修的肩头哽咽啜泣,他温热的手臂环在腰间使她更贴近,稍稍的用力便把景舒抱住放在了车头上,她脚尖抵在轮胎上。

修靠在车边低下头吻去她的眼泪,苦涩温凉的液体弥漫在唇间,含和刚吸完雪茄的甜苦。

景舒就是这种味道,眼泪的盐味,黑魔鬼的巧克力烟甜,刚饮过橙汁的酸。还有,吉恩惯用的鸦片男香。她总是让人惊讶,这个勇敢的女孩可以在他们身边停留那么久,原以为只是吉恩一时兴起的消遣,没想到这个消遣也许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存在。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会习惯的停留在她的身边,修自己也不知道。

景舒不是他,她比表象看起来的坚强,可是没有他想象的坚强,这种假象还能维持多久大概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修的叹息划过脸颊,停留在景舒的唇上,吻上去。小心翼翼,她太隐忍,太脆弱,像瓷器的裂纹,从内部开始碎裂然后透到胎釉直到表层的裂痕,最后分崩离析,粉身碎骨。

舔舐,溶在唇畔。辗转,扫过牙关。纠缠,裹住舌尖。

在渐暗的天色下,景舒在修的怀中抖动的如一只白色的蔷薇,这样的吻让她忽然忘记了哭泣,只有还留在眼眶中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摔碎在地面。她轻柔的回吻,好像融化在修唇上的花瓣。

吻代替了语言,修在说,别哭。

景舒很清楚,修的温柔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修也对她说过‘你不是我的宠物’,可修依旧纵容她,默默的宠溺着她。这个吻已经过头了,她快要分不清了。

已经够了,不能这样下去。沉溺在吉恩烧心一样的漩涡中,又贪恋在修纵容温柔的深崖里,这样下去,陷入了一个越来越糟的怪圈,仿佛一个无尽的梦魇,最终不能自已。

修圈着景舒,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替她理顺被风拂乱的长发,多亲密的举动,不明的外人会以为这是一对相拥而爱的深切的恋人,而事实却叫人失望。

修第二次吻景舒,在这个夏日的傍晚。第一次在三年前那个悲伤的夏夜,早已时过境迁可依旧忘不掉她惨烈而奄奄一息的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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