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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35)+番外

作者: 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他知道吉恩不喜欢景舒和别人亲近。于是修决定,这个吻需要埋藏在心底,待它慢慢腐烂。

“走吧。”景舒还缩在修的怀里,她推了推修。推醒自己,也推开修,这样是不可以的。

离开了修的怀抱,微凉的晚风又拂乱了刚刚被修理顺的头发。

“就走了吗?”修问景舒,很想看总统山,可是到了之后只带呆了两小时都不到。

“恩,已经看过了,走吧”景舒点点头,用手背擦干脸上未干的泪痕,因为她知道,没人会替她擦眼泪。

“不用拍照吗?”

“我才不想傻瓜一样站在山脚下拍照,已经够了,记在脑海里就好。”景舒笑,她的记忆里有太多的伤心委屈的灰色,需要这样色彩斑斓的画面去覆盖在那些不想触及的回忆。

回到纽约之后,薇芙一直不经意的调侃景舒想直接装死算了,她和景舒窝在沙发上分享着家庭相簿,正是薇芙和戴夫结婚时的相片,很温馨。美丽的新娘,帅气的新郎,新娘的哥哥修是伴郎,新郎的妹妹艾娜是伴娘,里面修眉眼中的温柔是景舒从没见过的。

很美的画面,旁人无法走进他们中的那种气氛。

这种画面让景舒的心口被堵住一样,是羡慕,也在嫉妒。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不被需要,总是被丢弃,不得不逞强的生活下去。

太偏执又太懦弱,太淡漠又太任性。

晚饭后景舒借着散步的理由离开了薇芙家,留在那里让景舒有一种死皮赖脸留在别人家里的羞耻感,那种家人间温暖的感觉刺得她浑身都在疼,压抑的呆不下去。

景舒低着头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一路漫无目的的走。抬起头时景舒看到面前租车公司的广告牌,不做多想租了一辆车,开上了公路离开纽约。

‘我去朋友那里,不用找我。’在路边加油站加油时景舒发了信息给修告知去向,预料之中修没有回信息,她不抱有期待。

对修来说,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景舒于他就像是公园里的流浪猫,他可以好心的给她食物,喂养她,让她开心,却没有义务把这只猫带回家饲养。

宾夕法尼亚距离纽约不远,宁默今年暑假也没有回国,似乎是参与导师手上的一个项目,每天泡,在实验室里,这个时候似乎宁默还没有回公寓,房里还是一片黑暗,景舒把车停在宁默的公寓前。她记得不远有一个商店,步行去买了几罐酒回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宁默回来。

宁默回来的时候已经快11点,看见公寓前停了一辆陌生的车以及台阶上蜷着的人,和散在台阶上的酒瓶。

“小舒?”宁默快步走过去,门廊上的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光线忽闪忽闪。

“阿默”景舒抬起头,扔掉手中见底的酒瓶拍着宁默的头“你回来的太迟了!”她抱怨着捏着宁默的脸。

宁默把所有疑问统统丢到一边,把景舒拉起来带进房间,扔了热毛巾给她擦脸“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喝酒,巡演结束了。”景舒把毛巾遮在脸上,让氤氲的热气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里“可惜,你回来的太迟了,你的份被我喝完了,只剩一瓶伏特加。”

宁默拿起搭在景舒脸上的毛巾,嫌弃的替她擦脸“叫你少喝酒你总是不听,喝就算了还总是弄的一身酒气。”

“阿默,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有一个儿子,现在已经3岁了,我爸居然一直都瞒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景舒拉住宁默的手腕,抵着他的肩,低落的说。

宁默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毛巾,安抚的拍着景舒的发顶“叔叔只是不想你更恨她,她毕竟是你妈妈。”

“她凭什么,丢下我们,自己过得逍遥自在,还生了孩子,一家人幸福美满,她凭什么幸福?”景舒紧紧攥着宁默的衣襟,声音压抑的一字一顿。

“小舒——”宁默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叫着她的名字,而他很少认真的叫景舒的名字。

“阿默,我只是很累,生活被我搞的一团糟而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景舒颓唐的垂下肩,她从来都是被抛弃的一个。

景舒是个傻姑娘,宁默知道,如果真的恨那么可以直接忘掉这个人的存在,爱之深恨之切,还留有恨只能说明心中还放不下。他拍拍景舒的发顶“别乱想,睡一觉就好了。”夜晚太过于感怀,天亮就好。

暑假已经过完,他们也都没空再回国“今年冬天回去吗?我们很久没有聚了。”景舒趴在枕头上问宁默,似乎从高中之后就没有一起睡过,无关风月,他们彼此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看情况吧,你呢,回去吗?”宁默对着天花板发呆,

“不一定,快要毕业了事情很多的,就算回去也呆不到过年,我好几年没去看过花灯了。”

“我还记得你以前抢了我的兔子灯。”宁默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笑出声。

“喂,能不总是记着这些事吗?”景舒一脸黑线踢中宁默的小腿胫骨。

“妹子,你真暴力。”

第二十三章 海岸星光

不管昨天有多么的糟糕,今天醒来时,世界总是新的。

景舒懊恼的揉着额头抱怨昨晚不该喝太多酒,虽然没醉不过醒来之后头依旧是昏昏沉沉“为什么要把窗帘拉起来?我们不是吸血鬼吗?”景舒厌恶的把百叶窗窗叶合上,又把窗帘拉起来,阳光刺得她眼睛痛。景舒和宁默两人总是通宵游戏或是打牌,其他几个人会半开玩笑的说这是两只吸血鬼属性的夜晚活动者。

“宿醉第N+1次。”宁默好笑的瞥了眼景舒把薯格放在她面前,顺手塞给她一杯牛奶。

“阿默,你越来越贤惠了,可以嫁人了。”景舒脚踩在椅子边抱着膝盖半死不活的靠着椅背。

“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心里只有你啊,妹子。”宁默顺着景舒的话开玩笑“昨晚我同学还在打趣我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只可惜美人有些凶残。”宁默指着有些泛青的小腿。

“没事,我会负责的,回国我就请你去领小红本。”景舒眯着眼往薯格上浇着沙拉酱毫不在乎的说,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

“哦,我还要兔子灯。”

“能不惦记兔子灯了嘛!”景舒白了宁默一眼,刚想继续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那段铃声是吉恩替她录制,全世界仅此一份,但景舒却没有觉得特别或是惊喜‘be my baby doll,your beauty shine through the light,but just for me’好似温柔的情话低语,但这只是他标志私有物的另一种方式,她看了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太情愿的接了电话。

“早上好,修。”景舒心不在焉的戳着盘子里的薯格,深呼吸之后装出活力元气的声音和修打招呼。

“你在哪儿?”修的声音依旧冷淡的很,如果不是和修挺熟景舒也许会觉得修很讨厌她,讨厌到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她甚至能想到修面无表情的脸。用叉子残害薯格的行为被宁默制止‘戳烂了’他拍开景舒还在施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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