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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108)

那不是叔父说的骗子妖女吗?

卢生看这小孩呆呆傻傻的样子,还似乎不懂国师的神异,当时就觉得这怎么行!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国师的厉害之处,让所有人都崇敬国师!于是一把揽住项籍的肩膀,目光灼灼,“来来来,小孩儿,你是边远地方来的吧,才没听过国师!咱们大秦的国师可厉害了!到这边来,我跟你说说……”

第70章 锦衣归乡

偷家……啊不, 科普开始了。

卢生叽里呱啦,运用大量词藻,把国师的几次显圣场景描绘给项籍, 说得美轮美奂, 激动人心。能忽悠秦始皇的方士,口才必须要好,项籍听得两眼发直,揪着卢生袖子不停追问:“真的吗?真的吗?她真的那么厉害吗?”

非常在意自己有多强大的人,反而最为慕强,若是没办法以情感束缚,那就只能以能力压制。

项籍就是这样的人。

卢生纠正:“是国师, 你要称娘娘为国师——和我一样敬称娘娘也行, 九天玄女娘娘!祂是最慈悲的女神, 最强大的战神!”看了一眼项籍表情, 卢生补充:“你不敬称, 我就不继续说了。”

项籍立刻乖乖地:“国师真的那么厉害吗?”

“那当然!”卢生压下手腕,将项籍肩膀都往下压低了几寸,整张脸在项籍瞳孔中放大, 在他耳边压着嗓子说:“我带你出去一趟,回来你就信了。”

项藉奇道:“出去做什么?”

卢生唇角浮现出一缕神秘莫测的弧度:“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项籍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完全忘记被自己抛下的小伙伴,跟着卢生就走了。

他们绕过热火朝天的工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大山壁, 一群人围在那里,似乎是想要开山凿石。口中还交流着项籍听不懂的话——

“这里吧, 往这里挖个小洞, 把炸|药放进去, 一两斤炸不开,就多放几斤。”

“这回不放铁管了,铁器贵重,瓷管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这里!”

项籍好奇地看过去,“想挖穿这里,是不是要半年啊?”

“不用。”卢生继续露出神神秘秘的笑容,也不解释,直接冲那边喊:“什么时候开始破山?”

其中一个人回头,笑道:“一炷香后!”

一炷香后……

“轰隆——”

大山石滚滚直落,小山石四处迸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项籍捂着耳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巴缓缓张开:“哇……”

烟尘散去后,峭壁深深的凹出大块陷坑,大部分山石在如此强烈的爆炸下,化为了齑粉。

卢生早有准备,从耳朵里掏出两坨布团,一低头,拍了拍少年肩膀,“怎么样?厉害吧?”

项籍闷不吭声,放下手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拔着身前的绿草。

卢生纳闷:“不够神奇吗,你怎么这么一副反应?”

“……这东西放在战场上,肯定能杀很多人吧?”项籍还记得叔父说,他们项家是要打败暴秦,重新复起楚国的,可如果秦有这样一个大杀器,他再万人敌也赢不了秦军啊。

卢生笑道:“你这小孩脑袋瓜子还挺灵光。不错,现在大秦没有战事,等以后陛下拜将军对外征战,这宝贝一定是要搬上战场的。”

项籍状似无知地随口一问:“这宝贝是怎么得来的,好稀罕,我以前从没见过。”

卢生倒没有多想,但也没有跟外人说实话,“这宝贝啊,是国师赐予的,你听它的响声像什么?”

项籍脱口而出:“雷声!”

卢生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没错,它是天上雷霆的种子,被国师从天庭取下来,赠予陛下。可惜来到凡间后,沾染了浊气,雷霆威势大减,就成了你刚才看到的动静。”

项籍注视发生爆炸的地方,手指抠着泥土,“但是也很厉害了。”

人的肉身无法抵抗,戴上盔甲也不能。盔甲难道还可以比山石坚硬?

“还有一样!”卢生又把项籍拉去后勤那儿,翻出来一块银白色的布,“你之前有没有注意,那些装泥土的筐子上都包有银白色的布条?”

项籍注意到了,但他以为那是秦为器具准备的标识。

“它是天上的云!”卢生说得掷地有声,语气坚定,这个真的是他坚信不疑,并且把一整个来灵渠服役的人都带歪的判断,“国师念着劳作艰辛,摘下天上云彩,织成布匹,赐予我等。你瞧,只要用它绕一圈——”

卢生一边说一边做,将帐篷外的杆子围起来,双臂一抱,入地七八分的杆子就被他轻轻松松拔了出来。

“就能够把东西变得轻巧无比,如同天上云!”

项籍懵懵瞧着那银白色布匹。

如果说,炸|药还会是人力所为,然而这样可以使重物变轻的本事,分明只有神仙才能做出来。

原来国师不是骗子啊!

原来国师那么厉害啊!

原来国师有那么多的神话啊!

从项羽刷新三观,到项梁坐着马车,从吴县出现在灵渠修建的地方,也有整整五个月了,项羽一直跟方士们呆在一起,听他们说化学,说国师,说那些威力无比的神术,心里慕强之心愈发强盛。只觉得叔父算什么,力能扛鼎又算什么,浅薄的凡人,国师才是真绝色!

项梁经过申请,终于把侄子从工地叫了出来。

“黑了……瘦了……”项梁抚摸着侄子的脑袋,眼眶有些发热。

“叔父!”项籍也很高兴,“你怎么来了!”

项梁顿了几息,属于长辈的矜持让他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念,抬头往四周看了几眼,古木参天的树林,灌木丛生的深谷,特意挑选的人迹罕至之处,方便谈话。于是脱口而出:“你近来可有心里默念饭前之言?”

项籍笑容一僵:“……呃。”

项梁:“你没有念?!”

不对啊,他侄子最听他的话了,平时学业会偷懒,但在这件事上,他知轻重,不可能不去做!

项籍低头,揉着自己刚搬完二十三筐泥土的手腕,沉默着不说话。

项梁气极:“你不每天提醒自己,以后慢慢息了反秦的心要怎么办!暴秦无道……”

话还没说完,侄子就用变声的公鸭嗓,瓮声瓮气反驳:“神女说了,始皇帝是人皇,神女支持的君主怎么会无道!”

项梁:“???”

项梁:“秦灭六国,你难道忘了吗!”

“我没忘!但是,叔父,秦灭六国是无道,可是六国也灭过其他国家啊,那他们也是无道,大家都是无道,有什么好分高低的!”

项梁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强压下去后,“……这些是谁误导你的?”

项籍挺挺胸膛:“是我听来的,但是我判断过了,不是盲目跟从。叔父不觉得它非常棒吗!”

十四岁的少年正是喜欢和别人对着干的时候,他们尤其爱搬出来一些和别人不同的观点,来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众人皆醉我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