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109)

而项籍,他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觉得反秦是一件在大众认知里是正确的事情,然而来到灵渠后,忽然接触到另外一种观点,方士会告诉他秦灭六国的另外一种看法,一下子,项籍就觉得这种观点非常特殊,非常……嗯,高大上。

不要从自己的国家看得失,要跳出去,放眼整个天下来看!这个说法多酷!

项籍不懂“酷”是什么,但是他喜欢自己与众不同。

项梁呼吸急促,胸膛一阵起伏,“你……我……”

项籍连忙去帮叔父顺气,“叔父,你怎么了?是赶路太累了吗?”

“我……”项梁闭了闭眼,疲惫得好像刚经历过一场战争,随后才重新将目光放到剑眉星目的大侄子脸上,抓着他的手腕,咬着牙重音,“阿籍,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项籍毫不犹豫:“不可能的!”他盯着项梁,语气非常认真:“叔父,放弃吧,我们不要做那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你那是去送死。”

项梁:“???”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信不信!

项籍:“神女在,大秦不可能亡的,而且,神女还带来了炸|药,它是雷霆的种子,反秦会被雷劈的,叔父。”

项梁:“什么神女!那就是妖女!”

“叔父!”项籍不高兴了,“我亲眼看到的,那就是神女!”

项梁努力忍耐:“你被骗了……”

“叔父,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总觉得我会被骗!倒是叔父,你……”项籍瞅着项梁猪肝似的脸色,艰难地将后面的“年纪越大越糊涂”咽回去,忧心忡忡地关怀孤寡老人,恳切求道:“你以后别说神女坏话了,神女法力通天,说她坏话要被天打雷劈的,我不想叔父被雷劈。”顿了顿,看着项梁嗤之以鼻的神色,他与项梁瞪圆了的眼睛对视,严肃,“我就你一个叔父,你死了留下我孤苦伶仃的可怎么办?”

“我——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面对叔父的怒火,十四岁的少年立刻想到对方常常用来教育他的那句话:“叔父,怒火会降低我们的判断,不要生气,要学会忍耐!”

项梁:“……”

项梁:“……噗!”

项籍立刻慌张了,去擦叔父嘴角流出的血,“叔父!你没事吧叔父!”

项梁悲愤:他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反秦侄子,出去半年怎么如今就只剩一半了呢?!侄子还在,反秦没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即墨县的事情解决后,始皇帝的车队重新出发,从胶东郡巡视到琅琊郡,又从琅琊郡巡视到东海郡,这一回,始皇帝对大海兴致缺缺,巡视完郡县后,原本该西行,打道回咸阳了,他忽然叫来萧何:“听闻卿的家乡在泗水郡沛县?”

萧何回道:“是,陛下,臣曾为沛县主吏。”

陛下又问:“此地离沛县多远?”

“约莫四百里。”

“如此,便转道去卿之家乡吧。”

萧何惊愕。

陛下笑道:“朕与国师闲聊时,曾听国师说起一句话: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萧卿近日忙于变法章程,多有辛劳,朕如今便赐卿锦衣归乡。”

第71章 桦木之皮

“萧主吏回来了——”

随着熟人兴奋得走街串巷地嚷嚷, 萧何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县城,被昔日同僚谄媚地迎接,这对于他来说还是个全新的体验。

在得知他如今官拜丞相舍人后, 改为一口一个“萧舍人”,拉去酒楼,要了整整一桌酒席, 为他接风洗尘,敬酒敬得他脑子都有些晕乎。

有人好奇地问:“萧舍人这是自己回来的吗?”

萧何含糊道:“有些事情要办, 也是回来接家父家母去咸阳。”

周围人顿时哇然, 惊叹于萧何居然都在咸阳有居所,能将父母接过去享福。

萧何带着微笑,一口口喝光杯子里的酒, 侧目时,眼睛余光不着痕迹地往右手边的窗子外面瞄。那个方向有沛县唯一的丘陵——七山, 而陛下打定主意微服私访, 看一下沛县这边骆越稻的种植情况,以防再次有人阳奉阴违,如今已往七山去了。

唉, 希望沛县不要像即墨县那样, 搞什么小动作吧。

沛县县令脑子还是正常的。青霓瞧见丘陵上那一片片稻田时, 万分欣慰, 余光瞥见始皇帝也在满意地打量那片稻田, 蒙毅似乎要故技重施去找农人问情况时,青霓懒得陪他们站在这里晒太阳, 便道:“吾去山中闲逛片刻, 陛下自便。”

这边景色好, 又是七月绿荫甚浓之时, 青霓走着走着,就沉迷进景致里,没注意走到了什么地方。

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惊醒了她。“刘邦!”那人似乎气坏了,“你给我站住!”

刘邦?

那个汉太|祖高皇帝刘邦?

青霓好奇心大起,觅着声音寻过去,就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操着扁担追着一个青年打,颇为老当益壮,健步如飞,然而到底不如那青年身手灵活,不论老汉怎么追,就是追不上。

青年逃窜的时候,还回头冲老汉喊:“阿翁你小心点,别扭到腰了!”

老汉停了下来,撑着扁担,气喘吁吁:“刘、刘邦,你小子给、给我回来!”

不远处也是一大片稻田,两位老妇和一名壮年男子站在田边,皆是满脸迟疑地盯着他们,纠结着要不要上前帮老汉。

刘邦蹭蹭蹭几步,冲上了山坡的一块岩石顶端,蹲在上面,手背抹着汗,两眼亮晶晶:“阿翁,你别逼着我干活我就回去!”

刘太公瞪他:“你个无赖,就不能学学你二兄,静下心来种地吗?他现在办了多大一份产业,你呢!快三十了,不成家,不立业,整天游手好闲,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刘邦淡淡地笑:“小弟呢?小弟不也是不干农活吗?”

刘太公面露鄙夷:“你能跟交儿比?交儿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他在家中念书,过些时候还要往浮丘先生门下去学《诗经》,你只会在家里混吃混喝!不事生产!”

刘邦不仅不羞愧,还笑:“咱们家大部分土地都租种出去了,只有这几亩要自己耕种,阿翁不如把这几亩也租出去……”

扁担被扔过来,“啪”一声打在岩石上,刘邦笑着站起来,往后一退,身体空翻下去,徒留一句大笑“儿同样有事情要做,阿翁别气,我的志向可不在田里”!

四目相对。刘邦没想到还有人正巧在附近听到,见着青霓时,有些呆滞,而后多瞧了几眼她的脸,忽然露出惊喜的神情,拨开林叶小跑过来,急停在她身前两臂远,行礼道:“拜见国师。”

青霓:“……”

又要营业了,早知道就不好奇了!端起国师的神态很累的你们知不知道!

神女淡淡“嗯”了一声,从头发丝的弧度到眉眼高低,都充斥着一股神明走下泥台,却依然疏离众生的感觉。

刘邦本能地不敢再靠近,只再次拱手行礼,问:“不知国师降临沛县,可是有甚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