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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107)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可他才刚吻住她,却被她撤开了身子,低垂着眼眸对他说:“谢晚亭,疼,你适才咬的我疼。”

她说疼。

他轻叹了声。

首辅大人着实是自食恶果了。

又听得她说:“你快回去歇着吧。”

谢晚亭轻抚了下她的发丝,回了府衙后院。

此时夜色透亮,她微抬下颚,瞧了瞧月,似乎回到了云缈院里,有段时日,谢晚亭每天都会去陪着她瞧月。

翌日,足足到了日上三竿,她才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伸懒腰,打哈欠,已经成了一套连贯的动作,昨日夜里白苏让她睡前喝了醒酒汤,她倒也没觉着头痛。

只是,舌尖有些痛。

像是被人给咬了。

应是昨日吃烤乳猪时被烫着了。

她本是在屋内用着半晌的膳食,可屋外站着的两人着实让她不能沉下心来专心用膳,便让他们进了屋内,边用膳边听他们说。

适才她梳洗时,白苏就告诉她了,云裳和七陌在院中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知两个人是要做什么,只是面色郁郁的立在那里。

她碗里的粥已经见了底,玉勺落下与玉碗撞出清脆响声,她问:“说吧,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在院中站着煞白个脸,像是给我辟邪的。”

云裳轻推了下七陌,七陌目光瞥了眼云裳,二人相互推搡着,愣是谁都不愿意先说。

“你们若是不说,我可就不听了。”

云裳知晓她的性子,公主若真不愿听了,等下她和七陌更要挨骂,她挤出丝笑意,说:“公主,我有事对你说。”

楚楚应着她。

“之前在竹青院里,我跟你说的那些事都是假的,是七陌胡诌的,我给当真了。”

七陌不满,“公主,我可没有跟云裳说那么多。”

云裳轻笑了声,“是,我确实也添油加醋了。”

楚楚轻叹了声,瞧向白苏,“把他们轰走。”

云裳急忙伸出一双手制止白苏,“公主,你别急,是这样的,大人他与祁曼之间清清白白,毫无任何亲昵,根本没什么在书房待了几个时辰,还关上门,还衣衫不整的,这些都是我胡诌的,不对,是七陌胡诌的。”

七陌也接着云裳的话说着,“公主,是我的不对,故意跟云裳胡诌了一些话,这传来传去就变了味,祁曼姑娘每次去找大人,大人都不见的,更没有什么练剑用膳,大人向来只让公主您亲近的。”

楚楚先是怔怔的听着,听到七陌末尾的话,她有些急了,“七陌,别乱说,我与你家大人也不亲近的。”

七陌也不管她说什么,反正他和云裳一大早的被主子骂了,自是要来解释清楚的,“公主,昨日你和云裳看到的主子和祁曼一同出去,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是主子让我去集市上给您挑选一匹温驯的小马,可以在回临安城时和我们一同前行,主子要去瞧一下,那祁曼姑娘正巧也出去,就凑在一块了。”

楚楚瞧了眼云裳,定是她与七陌说了昨日之事。

她随口应着,“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想也知道是谢晚亭让他们来说的。

只是,他为何突然让他们来说这些?

七陌应着,“公主,您别生气,也别吃主子的醋,日后我和云裳再不胡诌了。”

他之所以胡诌,还不是看主子喜欢公主,可公主似乎待主子爱答不理的,让公主吃吃醋,说不准就会对主子好些。

楚楚轻咳了声,“你们出去吧。”

谁知道七陌再说下去还能说些什么,她什么时候生气吃醋了?

生气吃醋了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别人哪能知道。

这么多人闲下来,就爱凑在一块,七陌和云裳还没踏出屋门呢,盛怀秉就优哉游哉的行进来,笑声潺潺的同她说着,“我在院门处可都听到了,永阳,生气了,还吃醋了?”

楚楚:……

“没有,你们都出去,我要歇着了。”

盛怀秉只当她是羞了,宽慰着,“永阳,你吃他什么醋?那就是个不近女色的,放心吧,雷打不动的。”

谢晚亭在她这里可不是雷打不动的。

“怀秉哥哥,是七陌云裳开玩笑呢,你快别说了。”

一大早的,都闲着没事吗?跑来她这里凑热闹。

七陌云裳不敢在这里再待下去,刚要抬步,又被盛怀秉喊着,“诶,你们两个别走,有新鲜事听不听?”

云裳先是顿了步子,满眼笑意欣喜的应着,七陌也没走。

楚楚也狐疑的瞧着盛怀秉,什么新鲜事?

“昨晚呢,我醉了酒,夜里起了一次,瞧见首辅大人屋里熄着灯,但昨晚夜色明亮啊,透过窗纸影影绰绰的屋内可是有两个人影,那身影一瞧就是个女子。”

“而且,两个人凑得很近,是抱在一起的。”盛怀秉说着,一双手还比划着,面上的肌肉随着情绪收缩放松,着实是有声有色。

好似他是那屋里的第三人似的。

云裳好奇问着,“世子,你可瞧清里面那人是谁了?大人昨日可是跟祁曼一起去的玉塘江,半夜两人还一起回来了?”

七陌急忙扯了扯云裳的衣服,忘了两个人是来干嘛的了?还敢在公主面前说主子和祁曼。

盛怀秉目光一寸不错的瞧着楚楚的反应,笑声道,“我瞧着那身影跟永阳挺像的。”

“不是我。”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满的睨着盛怀秉,愠恼的说着,“怀秉哥哥,不是我,你别乱说。”

盛怀秉还猜不出是不是她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昨晚醉了酒,你忘了,你醉酒后向来什么都不记得。”说着,盛怀秉目光望向白苏紫芍,“公主昨晚醉了,你们这两个丫头可没醉,公主昨晚可是去首辅大人房里了?”

白苏紫芍相互递了个眼神,异口同声说着,“没有。”

楚楚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

可,可谢晚亭和祁曼真的——

其实,之前云裳在竹青院跟她说的那些,她压根就不信,谢晚亭就算喜欢祁曼,也不会像他们描述的那般有声有色的,还合上门,红了脸的。

可,怀秉哥哥也瞧见了。

白苏紫芍都说了没有,盛怀秉知晓这两个小丫头扯了慌,也不再问下去,几人在她这里又待了好一会才离去。

她坐在木桌前,怔了好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白苏,去准备纸墨,我要给父皇去封信。”

“是,公主。”

昨日她就想着给父皇去封信了,只是因着烤乳猪给耽搁了。

她在玉塘县做了这么多从前没有做过的事,她还学了骑射,读了从前最看不进心里去的四书五经,知晓大义,明白事理。

是要跟父皇炫耀一番的,就算不是父皇的女儿,也要让父皇觉着她不再是只会冲他撒娇无理的小公主了。

她提笔,白皙的指轻握笔杆,突然不知如何落笔,黛眉微蹙,唇抿了又抿,才写下‘父皇’二字,总觉着有些熟悉,似是她才拿过笔写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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