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41)
“嗯?”
“没事。”
谢晚亭瞧着她脸庞带有一丝不安,他道,“就算你去说了,怕是也改变不了这件事,不过既然答应她们了,明日我便让盛怀秉来府中。”
楚楚瞧着他,怀秉哥哥是定南王府世子,瞻之哥哥提到他时却无丝毫尊重,虽是驸马,可也不该如此不把怀秉哥哥看在眼里,好似怀秉哥哥要对他唯命是从一般。
“好。”
翌日一早,谢晚亭下朝后,便让七陌去邀盛怀秉去府中,七陌还没走远,他又喊住他,“你去与他说一声,待我忙完与我一同回府。”
七陌怔了下,“主子,你桌案上都堆满了卷宗,怕是又要忙到很晚了。”
“无事。”
七陌欲言又止,主子既说无事,他也不便多嘴,只是,世子与永阳公主是堂兄妹,永阳公主找世子有事,让他直接去府上不就行了?难道主子也有事找世子?
未到戌时,盛怀秉与谢晚亭一同回了谢府,盛怀秉手中还提了个油纸袋,谢晚亭瞥了一眼,没有言语。
来到云缈院里,盛怀秉乐道,“永阳。”
楚楚正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被紫芍颠的高高飞起,听到声音侧转身来,轻笑着,“怀秉哥哥。”
盛怀秉刚要上前,被谢晚亭拉住了手臂,“先别和她说话,她被颠的那么高,分了心会摔下来的。”
盛怀秉眉语目笑,“有你我在,就算她要往下摔,也伤不着。”
作者有话说:
走了点剧情,不过接下来又要走感情线了!
第32章
说是这般说,二人还是等她下了秋千才又抬步,盛怀秉将手中的油纸袋递给一旁的白苏,冲楚楚笑道,“你爱吃的熏肉干,我母妃知道我要来谢……来看你,特意让嬷嬷赶出来的。”
楚楚颔首,“怀秉哥哥,告诉皇婶,我过段时间去定南王府谢她。”
盛怀秉轻笑,“嗯,你今日让你夫君邀我来,何事啊?”
盛怀秉随口的一句话倒是让身旁的两人心中一热,莫名有种亲近之感。
楚楚走向盛怀秉,“怀秉哥哥,坐下说。”
待几人坐下,厨房的人送来了饭菜,盛怀秉向来是个爱饮酒的,瞧着古檀木桌上的那盘扒羊肉他就心痒痒,也不朝谢晚亭讨酒,看着楚楚道,“永阳,酒呢?”
楚楚笑了笑,瞧向白苏,没一会,长安街上张家酒楼里的仙人酿就被放在桌上,“给你备着呢”说完,她示意白苏给他添上。
谢晚亭的目光一直在她那里,他是没想到她竟还让人去买了酒,不过,她这是要做什么?先让盛怀秉饮了酒,再与他说正事?
倒是稀奇。
盛怀秉最爱去的就是长安街上的张家酒楼,最爱饮的也正是这仙人酿,他拿起青玉盏一饮而尽,发现楚楚澄亮的眸子瞧着他,他正了正神色,“说吧,别卖关子了。”
楚楚也直言,“怀秉哥哥可见过皇婶给你相看的未过门的妻子了?”
盛怀秉着实没料到,首辅大人请他来是为了让楚楚问他这件事的,他怔了片刻,随意道,“见过,不过这门亲事怕是不成了。”
楚楚因着对秦婷的身世有些怜悯在,有些不满道,“为何?既已定下了,你再悔婚对人家姑娘名誉多不好。”
盛怀秉自是瞧出了她的不满,不过这种事更应直言,“这门亲事是我母妃私自定下来的,我并不知晓,就算退婚,我也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让人家姑娘名誉受损的。”
楚楚心中暗哼,本也就该这样,责任本就是你的。
“怀秉哥哥,我认识秦婷,她容貌绝色,性子又温婉大方,你如何定了亲还要再退?”
盛怀秉被她问的有些为难,又饮了杯酒,瞧了眼谢晚亭,有意让他帮帮自己,不然,他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楚楚是不会罢休的。
她的好奇心就是猫。
可谢晚亭在一旁只顾着自饮自酌,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言语,盛怀秉轻叹了声,“她是生的好容颜,可我就是不喜欢,这感觉的事也无法勉强,第一眼瞧着就不喜欢,就算日后成了婚也恩爱不了,岂不满是怨恼。”
盛怀秉说完下意识的瞧了眼谢晚亭,他与这位首辅大人可不同,他冷情寡言的,娶谁都一样,至少,他答应武帝的赐婚时应是不厌烦永阳的。
楚楚被他的话语噎的不知再说些什么,她又何尝不知,感情之事勉强不得,遂也不再劝盛怀秉了,“怀秉哥哥,既然是你要退婚,定要顾及人家女子,莫要让人将秦婷瞧低了。”
“嗯,你放心。”
盛怀秉知晓了今日邀他来所为何事后,心里舒坦了不少,他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呢。
心里舒坦了,杯盏中的酒更是饮得畅快。
突然,谢晚亭略显低沉的嗓音响起,“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说的随意,亦让人一时有些不知何意,楚楚与盛怀秉各自怔了下,明明他适才根本就不想扯进他们的话语中,怎料突然说了句这?
楚楚是不明白,只觉得他是在为他表妹说话,可盛怀秉却会了意,他这么说,是在说他与永阳。
这还真是活久见了,他这是对永阳动了心了?
不会吧,大婚前夜在陆家屋顶上,他明明还说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后来他找陆慎来府中,要助他们“私奔”之事,盛怀秉也听七陌提起过。
如今楚楚还病着,以他的性子,绝不是会趁人之危糊里糊涂之人,如今永阳将他当做陆慎,他如此清高自傲的人绝不会与永阳有什么旖旎之举。
行动上不会有什么,他是信他的,可心上的事,有时候还真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盛怀秉轻笑,“就不考虑了。”
谢晚亭说那句话时,心里想着的确实是眼前的小公主,他从未想过不过几月光阴,他的心思有了这么多的转变,这是他不敢信的。
可偏偏他又心甘情愿沉浸在这种欲罢不能的情愫中。
用完晚膳,盛怀秉离开了谢府,楚楚也小酌了一杯,因着饮的少,她并不觉着醉,沐浴后就上了床榻。
适才用晚膳时她瞧着谢晚亭神色不对,就拿了本书倚在迎枕上翻看着等他从净室出来,想要与他说说话。
翻着翻着思绪就跑远了,想着明日要如何与双音与秦婷言说,直到谢晚亭从净室里走出来她才回过神来,“瞻之哥哥。”
“嗯。”
谢晚亭应了声,也上了榻。
楚楚本想着与他说说话的,可他躺下就阖上了眼,她顿了顿,问他,“瞻之哥哥,你不想理我?”
谢晚亭掀眸瞧她,“没有。”
是她不理他才对,整个夜晚,这小公主的目光都在盛怀秉身上,似是与他有说不完的话,明明平日里她都是与他说个没完的。
他在吃醋。
吃她和她堂哥的醋。
不应该,却控制不住。
他总觉着在这床榻一隅之地,他似乎很不像自己,说出的话所做的事格外与他不符,可他又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