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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42)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楚楚似是有些察觉,她极少见谢晚亭此时的神态,或许可以说,这是她第一次见眼前的男人眸光如此隐晦不明。

她似是哄他又带着丝委屈,“我本是困了的,在这等着你就是想跟你说会话。”她想应是用晚膳时她只顾着与怀秉哥哥说话,没有理他吧。

毕竟平日里一起用膳时,她总是与他说个没完。

一句话让男人的心似是被揪了下,瞬时软了下来,与她说起正事来。

“秦婷与盛怀秉的婚事双音她们本就不该找你去说辞,所以你不必顾虑,如实与她们说就是。”

楚楚也躺下来,侧身瞧着他,他竟是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瞻之哥哥,我好像越来越觉得你好了。”

谢晚亭也侧过身来瞧着她,正与小公主眸光相对。

小公主的面颊潮红,眼眸含着水光,鬓角的碎发凌乱的更显娇态,他轻声说着,“一小杯就醉了?”

楚楚晃了晃脑袋,“没醉,只有一点点晕,人是清醒的。”

说完,她问他,“瞻之哥哥,你饮了好些酒,可是醉了?”

“没有。”

他的嗓音浸染过酒气,愈发低沉,格外好听。

楚楚瞧着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他修长的脖颈,他中衣下健硕的胸膛,突然觉得有些羞,小姑娘暗自心里羞。

又瞧上他的眼眸,小手忍不住轻触他的眉眼。

谢晚亭没有躲开。

直直的瞧着她。

以往他总是会将她的手拿开,催促她快些歇息的。

小公主见他不抗拒,有些得寸进尺的向他身前凑了凑,嗓音有些含糊的说着,“瞻之哥哥,那日我让你吻我,你不是说改日吗,那现在我要你应允我。”

谢晚亭眸光微动,她还真当他是柳下惠了?

男人握住她在他眉间游动的指尖,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将她覆在身下,炙热的唇轻触了下她,随后便与她的渴望热烈的深吻。

她让他吻她时,他早已有了要吻她的心思,只是他在忍着,也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那日在古榕树下的吻让他留恋,一连好些日他都不敢与她同榻,可他又会时不时的想起她,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对她,是什么?

是他不愿承认的喜欢。

楚楚被他吻的含混不清的喘息着,眼前的男人从对她极致温柔的吻变得炙烈起来,撬开她的唇齿,在她舌尖肆虐着,她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也享受着他的吻。

这次的吻没有苦辣,只有清甜,酥麻的窒息感遍布她全身,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在他的禁锢下动弹不得。

男人似是在忍,可他越是要忍,似是体内的那股力量越要和他对着干,他想要停下来,可他的吻却越发贪婪,一点点下移,落在她白皙的肩,落在她袒露的锁骨……

她想她是醉了,这种感觉太不真实,让她觉着是一场梦。

床帐内静谧的只有两个人沉闷的呼吸声,有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也有别的香气,更能充斥她的是两个人鼻息间微微的酒醺气息。

她正有些紧张,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抵是双音给她的图册上描绘的事吧。

她这样想着,心里说不出的悸动。

可眼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松开了她。

谢晚亭眸色暗沉的瞧着她,楚楚能感受到他的血脉贲张,那是一个男人的欲/望,可他似乎是在隐忍,克制着自己的情.欲,极力让自己从这种氤氲的氛围中抽脱出来。

楚楚被他吻的唇瓣暗红,见他似要离开,她气息轻喘着说道,“瞻之哥哥,楚楚愿意的……”

谢晚亭刚缓和了一些的心跳又被她这声撩人而不自知的话语挑拨,他望着身下的小公主面颊羞红,莹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水汽,乌黑的发衬的肌肤如雪,她身上的中衣已不知何时被他扯下,露出如玉的肩,就连亵衣也被他整的凌乱。

太荒唐了。

他有要与她旖旎的心思,可以说,他坚韧的意志就要压制不住,借着微醺的酒意他很想要她,似是干涸的枯草渴望清水般渴望与她共赴一场荒唐。

体内有股力量也在逼迫着他,可他不能。

她说她愿意,因为她根本不知他是谁。

他将头埋进她乌黑的发间,在她耳边厮磨,轻啄了下她的耳垂,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迷离的话语声,她听到他说,“楚楚……我们……来日方长。”

他唤她楚楚。

他说,来日方长。

只是,此时的小公主没在意他的话,也没将来日方长落在心上。

说完,他起身下了床榻,嗓音已恢复清明,他说,“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未处理,我先回书房了,你早些歇息。”

“瞻之哥哥。”楚楚起身唤他。

谢晚亭没应她,穿上外衣离开了云缈院。

楚楚抿了抿唇,轻叹了声,她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炙热的,那股热像是要将她融化,他暗沉的眸色中也满是她,就如鱼儿见了水般的渴望,可,可他为何又找借口离开了呢?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他说来日方长……等到她病好,他有大把时间去待她好,去爱她,和她……

可惜,小公主不懂,也没在意。

第33章

翌日一早,楚楚就让白苏去给谢双音回了话,想必此时她们是很心急的,听盛怀秉所言,明日就会正式商讨退亲之事。

午后,天空聚起无数云团子,黑云密布,随着风快速移动,外院的古榕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几个南瓜灯都被刮了下来,月洞门上攀着的藤蔓花草更是被吹得摇摇欲坠,瞧着就让人心疼。

楚楚倚在贵妃榻上,透过敞开的窗牖瞧着外面的狂风吹打,享受着屋内的静谧恬淡,白苏她们将外院收整了一番,秋嬷嬷走进屋内,瞧着她,“公主,这天要下雨了,估摸着还是场大雨呢。”

小公主眸光微动,很随意的回着,“好些日子未下雨了,落了雨也好,能凉爽些。”

“是呢,老奴昨日去街上还听见百姓们怨声道载的,说是田地里的庄稼都晒干了。”

她默了好大一会,才微微仰头瞧了眼乌团子,“那就多落些雨吧。”

她的话语声刚落,窗外雨打青石板的滴答声就如曲子般极其和谐的响起来,夏季的雨总是炙烈而狂躁的,不似春雨那般淅淅沥沥,也不似秋雨簌簌,没一会,地面就被打湿。

楚楚瞧着雨落石板,敲打花叶,怔怔的出了神。

许久,她突然问向一旁给她收拾衣物的秋嬷嬷,“嬷嬷,我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你们为何都瞒着我?”

秋嬷嬷手中正叠放的衣物突然抖了下掉落下来,“公主,你,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楚楚不解,“没,我忘了什么?”

秋嬷嬷一时慌乱,竟是说错了话,“公主,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你老说想不起从前的事了,老奴才会这般问的。”

楚楚瞧着她,眼眸半垂,随后又望向窗外,瞻之哥哥说去寻的那位医师怎还未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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