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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64)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一更。明天的更新会在十一点后。

第45章

池州确实是一路行来最繁华之地了,这里的人生活富裕,游玩之地也颇多,上次她经过这里想要去游玩一番,却因那时夏季暴雨未去成。

“嗯,我一会就下去。”

七陌笑应了声。

楚楚换了身豆绿绣点菊的锦裙,手中拿着个藕色荷包,与谢晚亭和盛怀秉一同出了官驿,她从荷包里拿出颗蜜饯放在口中,随意问着,“阿娟呢?”

“她已被秦杨带出去了,等下就能见到了。”谢晚亭侧首与她说着。

三人来到杏园街上的苏楼,在二楼靠窗位置坐下,楚楚适才没问谢晚亭阿娟被带出去是何意,她刚在这里落座,目光落在杏园街上来往的人群中,这里的街道铺子与上京不同,虽依旧比不得上京繁华,可处处悬挂着的布幔,燃起的大红灯笼,就连挎着竹篮买菜的大婶瞧起来都像是染了一层贵气。

池州是靠山临水,极为富裕,可任何地方都会有贫苦人,放眼望去,灯火通明,热闹暄暄,皆是一派上京都未及得上的繁华。

她在一众人群中瞧见了阿娟,她拦着过往的路人,像是在问询着什么,一连问了好几人,皆是冲她摇头,直到阿娟的背影再瞧不见,她才回收目光,正巧与谢晚亭目光相对。

店小二端上了红烧肘子、清蒸鲈鱼、清炒扁豆丝、鲜鱼粥、桂花酥酪……盛怀秉瞧见那油光满满的大肘子眼睛都快冒光了,赶了好几日路,这官驿的饭菜实在是差,奈何首辅大人就在官驿用膳,他也不能独自跑去街上用荤去,今日是要过个瘾了。

盛怀秉乐呵道:“首辅大人,这肘子配酒,那才叫美味呢。”

谢晚亭没理他。

盛怀秉又看向楚楚,“永阳,你不是也爱吃肘子,也爱喝些小酒吗?”

楚楚虽是吃了些蜜饯,肚子却也是极饿的,她专心用着鲜鱼粥,直接回着:“怀秉哥哥你记错了,我不爱吃肘子,太腻了。”

说完她才抬眸,盛怀秉给她递了个眼神,她同样用眼神拒绝,“怀秉哥哥,一会还有事处理呢,别饮酒了。”

谢晚亭侧首瞧她,她竟是看出一会还有事要处理。

盛怀秉只好作罢,也学着这两个人‘食不言’的用着饭,雅间里除了三人轻微的咀嚼声再无其他了。

她记得在谢府时,她曾与谢晚亭说了小半个时辰,就为了将‘食不言’这句话给推翻,后来谢晚亭是认可她的,也不知是真的认可还是受不住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喋喋不休。

想到这里,她偷偷瞧了谢晚亭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用饭都是那般矜贵儒雅,真不知道他带兵作战时是什么模样的。

她实在是想不出如何将他与她见过的那些粗糙将军联系在一起。

用过饭后,盛怀秉先行离开,谢晚亭对她说:“我送你回官驿。”

楚楚瞧着他,问:“我能同你们一起去吗?”

她的好奇心就是猫,她想跟着一起去,可又觉着不妥,才会问谢晚亭,虽是问的小心翼翼,不知为何,她觉得谢晚亭一定会带她去的。

就如那次她想跟他去灵山寺时一样,他一口答应了她。

她瞧着谢晚亭眸色微动,说了声,“可以。”

谢晚亭带着她来到城南一处破庙处,在一处极暗的槐树林里停了下来,他淡声说着:“这座破庙在秦山脚下,时常会有外乡人在此歇脚,阿娟就在这里。”

楚楚问:“所以,那些拐卖良家女子的人会来此?”

谢晚亭应了声,“听阿娟说过,每次去庆阳买卖良家女子的人只挑那些身姿健硕又不失美貌的女子,阿娟常年干农活又上山砍柴,正是他们在寻的女子模样。”

楚楚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阿娟在杏园街上一直问人,就是在制造一种她是外乡人来池州寻亲未果的模样,随后她去了这间破庙,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

正说话间,不远处的破庙里传来了打斗声,楚楚抬眸瞧谢晚亭,见他面色淡然,她道:“你不去吗?”

问完她就有些悔了,定是自己说要跟着来,他总不能将她一人丢在这里。

槐林里极为昏暗,澄亮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将她的脸颊染亮,谢晚亭瞧得出她的心思,说:“金鳞卫的人在,他们不是对手,我来这里也不过是瞧一瞧他们是些什么人。”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破庙里的打斗声渐渐消散,此时夜色已暗,皎月当空,被碰撞的刀剑声击过耳廓后显得格外宁静。

谢晚亭向破庙处行去,楚楚紧跟着他,她是很想扯住他的手的,可……不合适。

秦杨矫健的身姿先出了破庙,沉声道:“大人,死了一个,还有两个。”

破庙里燃起昏暗的烛火,楚楚站在庙门前并未走进去,她看着两名金鳞卫将身着布衣的两个强壮大汉压在庙里铺着茅草的石板地上,盛怀秉手中长剑在那二人面前来回摆动,发着澄蓝的光,“说,要将她带去哪?”

被压在地上的二人明显誓死不屈的模样,皆冷哼了声,好似自己是大象,却不小心被蚂蚁蛰了般蔑视。

秦杨是个手快心急的,举起手中的长剑‘刺拉’一声,靠近他的那人的头颅已滚落在茅草上,鲜血淋漓,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突然一黑,似是被什么东西蒙上了眼睛,淡淡的松露香,又有些粗糙磨在她眼皮上。

随后那双手从她眼上拿开,扯住了她的手,向外走去,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被谢晚亭握在掌心,暖暖的,她没有从他手中抽开,只是问道:“我们去哪?”

男人嗓音有些低沉:“回官驿。”

直至到了官驿,谢晚亭才将她的手松开,楚楚已想明白他为何会如此了,他是怕适才那样的事会吓着她。

她乌黑明亮的眸子缀了笑意,说:“谢晚亭,我没有那么娇气,我见过死人。”

她昨日还一直在想,要喊他名字应是喊不出口的,这,这就很随意的喊出来了?

谢晚亭眸光微动,看着她说:“不一样的,死人与鲜血淋漓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四溅是不一样的,你若是见了,怕又要失眠了。”

又要失眠了。

“嗯?”他说又,难不成昨日失眠他知晓是因为阿娟的事?

他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她又道,“其实我也见过鲜血淋漓的人,从前我在临安住着时,是见过的,所以,没事的。”

她这副故作随意的模样瞧在谢晚亭眼里,反倒满是对她的心疼,他突然很好奇,她从前在临安都经历过什么事,何以让她说出这些话。

她——可受过伤害?

她的模样让他很想将她揽在怀中,就像从前在云缈院时因她怕打雷,他可以将她揽在怀中将她抱着一样。

可他终究是忍住了。

顿了顿,他嗓音中透着柔和,说道:“早些去歇着吧,我们应该会在池州待上几日,明日你可在池州玩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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