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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首辅为我折腰(65)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嗯。”楚楚应了声,回了房间。

翌日一早,用早膳时她就听七陌说了,昨晚其中一人被割了头颅,另一个人立马就全招了,如谢晚亭猜想,他们根本就不是池州的无名恶棍拐卖良家女子赚银子,而是秦山上的山匪,经过了昨晚的事,池州知州一早就来了官驿,谢晚亭也没再掩着身份。

昨日捉到的那人引着路,徐知州他们带兵上了秦山。

楚楚出官驿时瞧了眼徐知州,心中只觉极为面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带着白苏去了杏园街,昨日在苏楼用的桂花酥酪她心里还想着,这里的吃食比起上京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打算再去买些来。

刚进了苏楼,就有人在身后唤她,“姑娘。”

楚楚侧首去瞧,是一位穿着素雅的妇人,冲她笑颜,“姑娘,我是徐知州的夫人,特来邀姑娘去府上坐坐。”

因着苏楼生意极好,来往人群不绝,妇人很委婉的说着,她一得知公主殿下出了官驿就急忙赶来了,贵人来此,如何能不好生接待一番呢。

楚楚应了声,“夫人等一下,待我取了酥酪。”

行至徐府,楚楚瞧着府内的一应摆设,极为不解,适才在苏楼时她就心中疑虑,杏园街上随处可见的妇人穿着都极为华丽,而身为从四品官员的知州夫人的穿着却极为普通,徐府一眼瞧上去也极为简朴,毫无气派可言。

入了徐府内,徐夫人才行礼,“见过公主殿下,适才街市之上人多眼杂,奴家没敢行礼,公主殿下恕罪。”

楚楚应下:“不必多礼。”

徐夫人见她性子温和,心中也松了口气,她在池州是受人奉承的,可也从未见过上京里来的贵人,心中难免慌乱,又道:“池州官驿虽是前不久才修缮了番,条件还是恶劣了些,我家老爷让给公主和首辅大人准备了歇息的地方,奴家带公主去瞧瞧?”

“夫人费心了。”

她本是想一口回绝的,可她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

在徐府用过午膳,徐夫人说是杏园街天源巷里有一家戏楼,那里的皮影戏表演的栩栩如生,极为精彩,平日里挤都挤不进去呢,要带她去瞧瞧。

楚楚回绝了,与白苏一同回了官驿,行在杏园街上,她步履轻盈,澄亮的眸子似是夜里的鹰注视着周边的一切,她喃喃道:“白苏,池州百姓生活当真是富裕,怎还会有山匪呢。”

白苏听出自家公主是在自喃,只是认真听着。

“劫持良家女子为的不过是两件事,一为银子,二为色心,池州女子养的娇,个个肤白貌美的,他们着实没有跑去庆阳寻良家女子的道理。”

白苏怔了瞬,“公主是觉得那些山匪不是为了财也不是为了色?”

楚楚轻应了声,“你去打听一下,徐知州在池州百姓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苏迟疑:“公主,紫芍不在,奴婢不能让您一人回官驿去。”

楚楚莹然轻笑,向身后扫了眼:“放心吧,有人跟着呢。”

白苏四下里瞧了瞧,也没见着有什么人,不过既然公主说了,她还是乖乖的去打探了。

从她们晨起出官驿时,楚楚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了,她本是让她的护卫也跟着去了秦山,想是又被人安排了过来。

回到官驿,午憩了半个时辰,被官驿里吵吵闹闹的声音聒噪醒了,紫芍见她醒来,冲着窗外冷哼了声,“公主您醒了,这些人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压着些动静。”

“几时了?”

“将要申时了。”

楚楚起身,瞧了眼窗外,眉目倒是温和,“想是怀秉哥哥他们回来了,给我梳洗着衣吧。”

她来到楼下时,只有盛怀秉和徐知州在,却不见谢晚亭,放眼望去官兵压着的皆是女子与孩童。

楚楚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徐知州身上,他身形高挑,面色温和,生的一副极为慈和的面孔,而身上那身官府,又显得极有威严。

适才紫芍给她梳发时,白苏就已将她在杏园街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她,白苏所说与眼前的男子倒是极为相衬。

徐知州行礼后,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官驿,盛怀秉瞧向楚楚,云淡风轻的问她:“永阳,你今日去游玩的如何?”

她的心思不在这里,没有回盛怀秉,只是问他:“怀秉哥哥,谢晚亭呢?”

盛怀秉见她有些着急的模样,说:“他……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怎么了,你找他有急事?”

楚楚颔首,“是有事,不算急事。”

正说话间,‘嘚嘚’的马蹄声从官驿外传来,谢晚亭与七陌勒马停在了官驿外,楚楚去瞧,男人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明亮清冷,带着一丝未消散的狠绝,让她觉得有些怕。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他发暗的衣袖处,不禁眉头微微蹙起,他——又受伤了?

“白苏,去取伤药来。”

她话音落,谢晚亭也已向她和盛怀秉走近,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说着:“我没有受伤,是别人的血。”

谢晚亭眸中的狠绝之色消散,看着她时眼中多了些温和。

“嗯?”楚楚轻疑了声,随后看向他身后的七陌,“你可受伤了?”

七陌闻言有些受宠若惊,适才公主看主子的眼神里满是担忧,谁知道突然又会问他,七陌笑声回着:“公主放心,我们都没事。”

她应了声。

这伤药还没地用了。

谢晚亭回屋换了身衣服后,与盛怀秉坐在一楼的正堂,楚楚闲着无事也想听,就也坐在那里,反正也无人赶她,她也确实找谢晚亭有事要说。

今日盛怀秉与徐知州带兵去秦山,谢晚亭带数十位金鳞卫去了从池州与宣州相连的望儿坡,在那里拦截了带着良家女逃往宣州的山匪,此时已被秦杨带领金鳞卫关在了池州牢狱。

盛怀秉饮了口茶,笑声道,“看来被首辅大人说对了,我们到山中时只有些女眷孩童,一个男子都没有。”

谢晚亭眸色深沉,沉声道:“池州富裕,人们丰衣足食,在此做山匪不过是个幌子,照阿娟所说,他们拐卖良家女已有三年之久,池州官府中定有他们的人。”

盛怀秉试探的问道,“可是徐知州?可我瞧着他不像那般良心被狗吃了的人。”

“是不是他,查探一番便知。”

楚楚双手托腮,认真的听他们说着,若照他们这么说,那些山匪买来那么多女子都送到了哪里呢,她正想着,盛怀秉突然看向她,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不是找他有事吗?”

盛怀秉的动作语气都格外亲昵,谢晚亭瞧了他一眼。

楚楚回过神来,其实她想要说的,谢晚亭怕是已经都猜到了,不过此时他们二人都看着她,她只好故作认真的说着:“今日一早我去苏园,知州夫人邀我去了徐府,我在府上也是留意了番,府上无论是主子下人都极为节俭,府上的一应布置也皆是如此,绝不是一夜之间故意制造出的假象,我也让白苏在杏园街上打探了一番,徐知州的为人在池州很受百姓认可,逢年过节徐府门前都能摆满百姓自家酿的酒,自家腌的菜,自家做的一应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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