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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被迫还俗后(58)+番外

作者: 春风迟迟 阅读记录

一直想写湘湘家里的故事,一些温馨的情节,篇幅不长,就几章。

因为几章过后,又要写宫里了……

第40章

宁远青与宁氏有一子一女,男孩叫序秋,在宁湘进宫那年出生今年八岁,女孩叫知雅还不到五岁。

兄长和嫂子将他们教养得很好,知书达理,聪慧可爱。

先见着宁湘,两人很好奇,不过半日就熟悉起来,姑姑长姑姑短的拉着她玩耍。

她早不是十二三岁的姑娘,精力早不如幼时充沛,折腾一会儿便累得直喘气。

知雅娇滴滴地仰起头:“姑姑,你是大人也会觉得累吗?哥哥说他每日早起上书塾比大人更累。”

“是吗?”宁湘忍俊不禁,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旁的序秋红着脸,小声嘀咕:“妹妹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方氏从厨房出来,温声说:“湘湘,外边冷,快进来!”

厨房里支了个火炉,小锅里奶白的汤汁还在沸腾,宁湘捂着冰凉的耳朵坐在小凳上。

“外头那样冷,你别和他们俩玩。”方氏从锅里打了一碗羊乳,“咱们自家羊下的奶,我加了糖,不腥。”

“谢谢大嫂!”宁湘捧在掌心里暖手,宁母抱着柴火从外进来,见她冻得通红的脸便是一阵数落。

“多大人了还是不知爱惜身子,跟小时候一样冰天雪地也不嫌冷!”

“我穿得厚,不冷。”宁湘在小凳儿上缩着身子,没敢说自己如今不怕冷,是因为有孕的缘故。

江州比京城冷,雪积三寸而不化,宁湘多穿了一件小袄就觉得暖和了,加之今日回家太过激动,在这里炉子前坐着,都觉得浑身滚烫。

好在她穿得衣裳足够多,宁母尚未看出什么。

夜里吃了饭,宁母在屋子里铺床,宁湘吃着从序秋知雅那里拿开的零嘴,囫囵不清地说:“娘,晚上我要和你睡!”

宁母看着她莹润的双眼,不禁笑:“行……”

等忙完回来,宁湘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宁母轻手轻脚帮她掖好被子,正要吹灯,宁湘揉揉惺忪的眼,声音沙哑:“娘,忙什么呢,快睡下吧。”

宁母重新抱了床被子:“你自己盖,夜里别着凉了。”

宁湘乖巧应了,等母亲躺下来便往她怀里钻:“娘,我可真想您呐!”

宁母摸摸她圆润的肩头,温柔颔首:“娘也是……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谁知你好端端回来了,我今日见你第一眼还觉得眼花看错了。”

宁湘咧嘴笑:“在娘记忆里,我还是小孩子吧?”

宁母说是啊:“那么丁点大的孩子,就要舍了爹娘进宫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伺候那些金贵的主子?”

“那您可小瞧我了,我这么聪明,许多东西一学就会,太妃娘娘和善,时不时还有赏赐,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她运气算好,进宫时就派去伺候太妃。

老太妃们都是寡居之人,历经沧桑受尽荣宠,没有那些争宠吃醋的手段,平平淡淡颐养天年。

宁湘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心性坚韧而纯善,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中尚能独善其身。

后来到昭阳宫伺候元嫔,虽然不时受陶嬷嬷磋磨,但也不曾受过多少苦。

直到后来,太子被废,宫中大乱……

宁湘絮絮叨叨说到这儿,忽然噤了声,宁母疑惑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后来发生的事她没勇气说出口,对宁父宁母这样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的小百姓,那些事太过匪夷所思,也难以接受。

宁湘在被褥里摸着小腹,沉思了片刻,斟酌问出口:“娘,您希不希望我嫁人啊?”

“你进宫前才十二三岁,我和你爹尚未考虑,后来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又不在我们身边,如今好容易回来,娘自然还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

宁湘撇撇嘴叹气,她眼下这样子可不适合嫁人。

她想和宁母实话实说,又怕吓着她,索性闭了嘴。

说起这个,宁母倒是来了精神:“你哥哥年轻,倒是认识不少邻村的人,改明儿叫他留心着!”

湘湘如今正是双十年华,比十五六岁嫁人的女子是要迟了些,但好女不愁嫁,她女儿是十里八乡最出挑的姑娘。

前些年她给宁湘卜过卦,卦上说她有大富大贵之相。宁母深信不疑,觉得宁湘将来必成大器。

看宁母一脸认真,宁湘大惊:“娘,您不会说真的吧?”

“你的人生大事,还能作假不成……择日不如撞日,我明日就让你大哥去问问。”

宁湘哭笑不得。

她方才就不该提嫁人。

这下骑虎难下了,可怎么是好……

宁母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夜里母女俩说了半夜话,一大早便去吩咐宁远青办事。

宁湘嗜睡,困得不行,如今不比早起伺候主子,自在地赖在被窝里。

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觉得小腹一紧,脏腑像是被牵扯住,滑动了一下又没了反应。

这异样的反应让宁湘赫然睁大眼,迟疑把手放在肚子上,明显感觉到里面起伏不停的动静。

力度不算大,却能让她清晰认知到,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动。

像是回应她的触摸,那起伏的动静从左边跑到右边,轻轻一顶,连掌心也感受到了这轻微的震动。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宁湘懵懵的望着自己的肚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出宫回家赶了几日路,每耽搁一天,肚子就长大一些。

若是这样只穿中衣看着,孕相已经很明显了。

她在宫里想方设法都没能打掉这个孩子,回家路上时想过就在哪里药铺里抓一副药吃了,便能永绝后患。

可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宣明繁来。

想起他醉酒之后,抚上她小腹的手掌。

他知道她怀孕了。

她不知宣明繁是何时得知真相,也不知他是多强大的忍耐力,一直没有戳穿她。

他肯定记恨自己诓骗他、欺瞒他。

费尽心机让他还俗,还有了孩子,指不定多生气想要问她的罪。

她觉得他应该不喜欢她留下他的孩子。

但那些御膳房精心准备的膳食,一一进了她的嘴里。

他不喜荤食,却叫她侍膳,美其名曰是赏她吃的。

宁湘大快朵颐,没觉得有任何问题,此时一想,原来宣明繁早就知道她怀孕了。

他隐忍不发,若是没有季翩然那杯酒,醉意上头,只怕也不会说破她的秘密。

宁湘想起他俯身亲她时,残留在唇齿间的气息,实在让人忍不住地心颤。

她承认自己迷乱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间,敲门声响后,她慌乱地咬了他一口,落荒而逃。

美色误人。

男色也如此。

宁湘幽幽叹气,唾弃自己没出息。

宁母在门外唤她,宁湘连忙穿好衣裳,打开房门,扑来一脸风雪。

用过饭,宁母带她出门消食,走了几步,便遇上秀婶儿和几个妇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