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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182)

纵使前世的他是她的心魔,今生他也有足够的信心陪她驱赶心魔,然后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放弃,原谅他,他做不到。

自幼母妃就教过他,真正觉得重要的东西,吃到嘴里就别再吐出来;所以,“素素,别再跑了。”

“……”洛倾雪的身子顿时僵了僵,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他,“容末,我……”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容末看着那样的洛倾雪,谁都不知道当初知道自己能重活一回时他心里的悸动,谁都不知道在他知道她也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时,心中的百感交集。

既盼着她记得,又盼着他永远忘记。

当初,他选择了让她活着;可她终究却是走上了那条路;他留下的话,洛氏倾雪在,流云在;洛氏倾雪亡,整个流云与她陪葬。

可就算这样的誓言,却仍旧没有保全她的平安和乐;今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不会再让那些危险的人物出现在她身旁,更不会允许她接触到那么危险的东西;他想,这天下便是再没有谁能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拥有她,将他纳入羽翼之下,小心地呵护着。

听着容末那近乎宣言的话,洛倾雪的心却是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想到梦魇里,又看到师父的音容笑貌,那样带着不解,带着遗憾,又带着失望的眼神。

师父曾说,希望她不要有恨;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可以再接受他一次,可是会不会又会害了他……

“素素,素素,你信我,信我一次,就一次!”容末有些急了。

洛倾雪想,或许,就一次吧;给他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次;到底她对他还是不能完全的绝望,完全的……封闭内心。

“好!”反手拥上容末的背,“三年,再等我三年!”

三年,宋芊芊及笄回云都之时,她会将所有的所有全部处置了;梦里梦外,看到那样的结果,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可是却够了,真的足够了。

知晓云景疏和洛芊芊最后的结局,她终于是笑了。

洛芊芊啊洛芊芊,纵使你最后机关算尽又如何,云景疏不爱你,哈哈,不爱你!

只是,纵使知道又如何,云景疏于她而言,依旧是不可原谅的存在。

……

洛倾雪终于醒来的消息,让原本提着心的洛倾寒、洛青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锦笙和姜嬷嬷整日里酬神拜佛,更是小心翼翼地将洛倾雪伺候着,绝口不提孟贞薇和冯望月的丝毫事情,生怕在引起洛倾雪的心魔。

自容末离开,洛倾雪渐渐的也学会了很多。

云静安终于是奉召离开了,离开之时洛倾雪去送她,看着她脸上透着的无奈和担忧,看着她脸上的遗憾,洛倾雪低着头,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流泪。

……她终于知道,云静安惧怕的,那个人——让她曾经敬爱过,崇拜的,看若神明般的男子,太祖皇帝。

有些事,既然外祖母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只能装作不知;就这样,很好了。

太祖皇帝当年对外祖母疼爱如眼珠子般,虽然限制了她的自由,可到底外祖母会过得很安详,不用掺和到那些争权夺利、站位的纷争中来;或许,待天下定,她再去寻她。

孟氏一族被静王府抛弃的消息,到底是不胫而走,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各种纷纷扰扰的传言传开;只是孟氏病入膏肓,一病不起;小孟氏冲动地带着人向静王府要说法被洛永煦又重新关回了祠堂;整个镇北侯府,好像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

“小姐,瞧着天气正好,您可要出去走走?”锦笙的问话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懒懒地斜靠在美人靠上,洛倾雪低首垂眸,嘴角微微勾着,看着那波澜不惊的湖面,罢了罢手,“不了;我瞧着天气也很好,你与锦书她们一同去玩儿吧。”

“奴婢陪着小姐就好。”锦笙哪里敢应。

洛倾雪也不强求,反而捏着长归刚传来的信笺,兀自笑了。

……信上曰:宋老夫人收到信笺一封,来自……去往天国十余年的宋—廉—青。

第092章 忆流年,三年的约定

花开花谢,春去东来;时光荏苒间,悠长岁月平静,无事亦是蹉跎;东流逝水,叶落纷纷,那样匆匆离去的岁月间,日光倾城而下,摆上流年之后,印记在身后层层腐朽;朝花夕拾,能捡起来的,终究,全都只是枯萎……

时光荏苒三年,再不负当年的青葱岁月;不管是谁,终究都成长了。

相国寺,翠竹随风依依摆动的竹园里;精舍外面那参天古木之下,女子身着一袭月牙色绣翠绿竹枝抹胸长裙,腰间用鹅黄色缎带轻扎蝴蝶,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只用青玉簪挑高挽起;其余披散在而后;那样优雅而又从容的姿态,带着淡淡的慵懒,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锦笙愣怔了下不由得摇摇头,身在深闺无人识;这些年,小姐将自个儿封闭得够久的了,只是那张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甚至都可以想想,待今年六月之后,镇北侯府的门槛只怕都会被远近勋贵清流请的媒人给踏破了吧。

连她这个日日侍奉在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时常忍不住看待了,深吸口气,稍微稳了稳心神,她轻声道,“小姐,快到夫人的忌日,您也该回去了。”

“嗯。”女子转过头来,只见她眉目如画,唇似红缨;纵使身着素衣,也宛若那最高洁的出水芙蓉般;墨瞳剪水,明澈如山涧清溪,好似能看透人心般;时光褪去了她脸上的稚嫩之后,那样惨绝人寰的美,那样风华绝代的姿态;不是洛倾雪又是谁!

被那双绝美的瞳眸瞧着,锦笙不由得再次倒抽一口凉气,朝着她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单手拢上自己的胸口,“小姐您行行好,可千万别这样瞧着奴婢;不然哪日奴婢怕这颗小心肝儿早晚会承受不住,自己蹦出来的。”

“嗤——你这丫头。”洛倾雪没好气地摇摇头,轻轻移动莲步福身,只是若有懂行的人在此就会发现她的身子明显没有了普通人的沉笨,反而带着轻盈。

踏雪无痕草上飞,这样的轻功,饶是在高手如云的江湖上,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这对无数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高超内力于洛倾雪来讲,更多的却是沉重。

沉沉地压在身上,每每感受到体内那充盈的玄阳真气,她就忍不住想到那个慈爱安详的老者,对她的殷切期盼,对她的是怎样毫无保留的爱护。

其实,师父他是明白的吧;她那样的性子,以清冷做面具,以孤冷做伪装,其实最羡艳寻常百姓家的温暖的;思来想去,前世的自己除了容末,也就师父能懂得自己了吧。

“小姐,您慢着些。”

瞧着洛倾雪转身回房之后,锦笙赶紧快步跟上;瘪瘪嘴,明明都是一样走路的,怎么小姐越发的快了;以前小姐可是跟不上她的脚步的。

洛倾雪摇摇头,“再有三日,便是母亲三年的忌日了,那个人,可还记得?”

“小姐,您也别太伤心了;夫人若泉下有知,想必知晓也定不会开心的。”锦笙深吸口气,摇摇头;这些年,那个人何曾记得要去与夫人上坟;原先也不过是因着静安太长公主压制着,可这三年,自静安太长公主奉召离开云都之后,便再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人先前在表面上还装着对小姐、少爷亲切和关心;可渐渐的,也淡了;就连小姐每年来相国寺住大半年,他也都是冷眼旁观的。

洛倾雪点点头,“行,那今儿便收拾行李;你与清风、清月先回吧。”

“那怎么行,小姐,要是姜嬷嬷知晓奴婢竟然抛下您现行回去,能打断奴婢的大腿的。”锦笙撅着嘴,摇摇头。

“我不是还有齐悦和华香吗?她们的身份你是知晓的;更何况我们分开走,更能分散那些人的注意,不是吗?”洛倾雪歪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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