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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636)

黑衣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安太妃,面带担忧地开口,“夫人,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没事!”安太妃眸色沉沉,母蛊似乎越发的不安稳了,难道有密切联系的子蛊死了?所谓密切联系的子蛊是为母蛊提供养分的存在,这样的子蛊她放出去的原本就不多;而最近也就只有在秦睿的身上才有;可秦睿明明还好好的啊,“快,立刻扶我去暗室!”

“是!”黑衣女子只以为是安太妃身子不适,想要尽快用药,也没有怀疑。

暗室中,原本先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晚月现在已经恢复如常。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如此,第一次的时候或许觉得恶心,可慢慢的,习惯成自然,就如同最初的时候杀人,她同样恶心了好久;可现在,不一样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取人首级了吗?

炉火仍旧熊熊燃烧着,里面原本清澈滚沸的水现在已经熬成了漆黑泛着血红的药汁;咕咚咕咚间,似乎隐隐还能够看到那个成型的婴儿早已经被熬煮熟了,空气中散发着隐隐的肉香;只是却被那浓浓的药味给掩盖住了。

“夫人,药已经熬住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先用一次试试?”晚月面无表情地上前,声音平缓宛若古井无波般,不带丝毫的语气;纵然明知道安太妃的性命跟自己、跟她们无数姐妹的性命是绑在一起的,可是她也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左右就一个死,她死了就不用再承受这些了。

安太妃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尤其是视线落在那泛着血红的漆黑药汁上时。

“按照宁公子的意思,这药应该是已经好了,夫人,您……”黑衣女子上前,用勺子轻轻地搅了搅那熬煮了已经整整两三个时辰的药;勺子刚搅动,那原本还能看到整个形状的婴儿顿时就四分五裂,碎肉、内脏全都漏出来了;在那漆黑的药汁中一闪而过。

“噗——”安太妃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张口又是一注鲜血喷出。

黑衣女子顿时只觉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赶紧上前一步,紧张兮兮地看着安太妃,“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不必了!拿药来吧!”安太妃闭上眼深吸口气,努力的想要安抚胸口那翻涌的母蛊,可是不知道今天那母蛊到底是怎么了,竟然闹腾得这么厉害,偏偏她内力被秦睿封了,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强忍着。但愿服用了这药之后能为自己提供足够的阳气,助自己冲破那被秦睿封住的穴道;这样以后秦睿想再这么轻易的威胁自己便是不可能了。

黑衣女子眉头紧皱,不过对安太妃的话却是不敢反驳;而那边听到安太妃的话已经用玉质的碗盛了一碗药放到旁边的托盘上凉着了。

“夫人!”黑衣女子估摸着温度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双手捧着托盘恭谨地呈递到安太妃的面前。

安太妃的面色沉沉,看着那漆黑泛着血红,隐隐还能够闻到血腥味的药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药,可是此时此刻她看到之后竟然只觉得有些恶心。可转念,这药汁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的心血,如果不喝,自己这身子不知道到底还能够撑多久,元帝塚长生不老药,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撑到那个时候,想到这里,原本带着几分黯淡的眸子顿时亮了亮,她努力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平白的便宜了旁人,哼!想到这里,她端起那药碗,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一饮而尽;闭上眼深吸口气,原本惨白的脸终于恢复了点点血色。

“看来宁公子说得不错,这药果然是有效果的。夫人您看,只是这么一小会儿,您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黑衣女子赶紧将旁边梳妆台上的铜镜取来,开心地朝着安太妃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安太妃也只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嗯,的确是如此。晚月,这两日你们就辛苦些,在这暗室里守着,切记这药炉绝对不能断火!”

“是夫人,属下明白!”晚月低下头,声音铿锵。

安太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十足的笑意,可陡然,她原本那红润的面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皱,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张口竟然又是一注鲜血,而且跟之前不同,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母蛊已经有了发狂的趋势,怎……怎么会这样的?

☆、第223章 八将后人之痛!

“夫人?”黑衣女子原本脸上带笑,异常欢快地将铜镜给放回梳妆台上;甚至连始终紧绷的神经好似都已经放下来了些,毕竟再也不用随时随地都担心安太妃会因为这个缘故而直接去了,自己也就此死掉。可转头就看到安太妃满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唇间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鲜血的模样,她赶紧快步上前,语气透着十足的不解和担忧的模样,“夫人,您没事吧?夫人,怎么会这样?”说着,视线落在那仍旧不断翻腾着的药锅上,难道是这药出了问题?

原本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晚月,此刻也抿着唇,眉头紧皱,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到底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噗——”安太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那只母蛊已经开始暴走,伤到自己的心脉了;可是她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强忍着,深吸口气,努力的想要安抚。

“难道是这药有问题?”黑衣女子看到安太妃那满脸扭曲而又痛苦的模样,面色同样难看到了极致,终于还是忍不住带着疑惑开口;视线却是落在那熊熊燃烧炉火之上的药锅,眼底似乎带着几分探寻的味道。

晚月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这药是宁公子亲自开的药方,他不可能会害夫人。”想到这里,视线落在那屋内中央的空地还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带血石床,“莫非是药引不对?”

“不可能,就算那胎儿没有足月顶多是没有药效,也不可能让夫人如此痛苦。”黑衣女子同样压低了嗓音,面色非常的难看;眼看着安太妃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整个人摇摇欲坠着,似乎随时都能晕过去的模样;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安太妃任由黑衣女子搀扶着,整个人似乎都快要晕厥过去了的模样,好在体内的母蛊并没有闹腾太久,渐渐地就消停了,她整个人好似从水里刚捞起来的般,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面色苍白得让人觉得可怕,只是胸口那上下起伏的波涛昭示着,这个人还活着,“我没事了!”

“……”黑衣女子和晚月见状,都非常恭谨地低着头,可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扶我起来!”安太妃面色难看,瞪着那熊熊燃烧的炉火,药锅里不断翻腾着的黑红色散发着浓浓辛苦味道的药汁;她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似乎像是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又带着点儿不甘心。

黑衣女子和晚月闻言,两个人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安太妃搀扶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却是越发的疑惑了,难道真的是这药有问题?不可能的啊,她们明明是按照宁公子的药方准备的,可是看着自家夫人这模样,分明是冲着那炉火上的药锅去的。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剧烈的痛苦已经耗尽了体力,就算两个人搀扶着,安太妃仍旧行动得非常的困难;她整个人身子都压在晚月的身上,饶是如此,短短几步路,她却仍旧踉跄着几次险些摔倒。

“夫人小心!”晚月眼疾手快,赶紧拦着安太妃的腰,这才勉强将她扶了起来。

黑衣女子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朝着那明显是强忍着,额头上仍旧冒着豆大汗珠的安太妃,眼底带着担忧,又带着几分为难开口,“夫人,您要不,先上去歇会儿吧,这里属下和晚月轮流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