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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75)+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狐酒听着她刺耳的尖叫,不适地皱了皱眉。

环视着朝自己走来的佣人和保安,她直接掐着乔乐宁的脖子,把她用力摁在了墙上:“你这个人真的很吵,就像只要被拔毛的鸭子。”

乔乐宁这个小身板还有着病,当即就抓着狐酒的手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快把她们两个拉开!”

乔夫人赶到大厅就看到这么具有冲击性的一幕,她的气息都来不及平稳,就大声地指令。

以狐酒她们为中心,围成一圈的佣人和保安就要上前拉人。

狐酒眼睫一抬,放开对乔乐宁的桎梏,顺手捡起一旁被乔乐阳丢在楼梯口的棒球棍。

对着领头的保安就是一记闷棍,狐酒的力道收敛了一点,但也只是不至于发生命案的一点。

领头保安当即痛叫出声,龇牙咧嘴地捂着剧痛不已的左臂。

耳边是保安刺耳的痛叫声,狐酒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心里不断涌上愤怒和绝望。

这是薛酒留下的,压制住心里上升的负面情绪,狐酒毫不犹豫地再次抬手,抓着棒球棍狠狠地抽向他的手肘。

领头保安嘴里不断发出惨叫,这次直接捂着手肘满地打滚哀嚎。

她记得这张脸,或者说这张脸早已深深刻进薛酒的记忆里。

曾经无数次薛酒就要逃走,他都会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戏弄她一番,途中无论薛酒怎么没有尊严的跪地磕头求他报警。

这个人也只是一脸戏谑的笑视着,最后看够了薛酒卑微的狼狈,就抓起她的头发不顾薛酒的惨叫,强行把她拖回那间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这栋楼里的人都不无辜,谁都清楚乔家是在非法囚禁薛酒,但可悲的是没有一个人选择报警。

狐酒面上表现着惊惧的害怕,手里看似是在拿着棒球棍乱挥,实际上专挑疼的地方砸。

狐酒并不能暴露真正的实力,薛酒可没有任何与人打斗的实战经验,要是使出来不就露馅了。

狐酒谨记,她现在只是个战斗力等同于零的高中生女孩。

围上来的佣人多少都被打到,被抡到的地方止不住的泛着震疼。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打工的,没必要因为雇主家的事拼命。

于是纷纷后退,生怕自己慢了一点儿就是下一个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保安。

人总是对危险的事物远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挨上了灾祸。

狐酒见这些人都识相的退开,她把棒球棒“哐当”扔在地上,拉起行李箱就走。

而乔乐宁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还在顺气,她眼神不甘地紧盯在那越走越远的身影,但再也生不出任何亲自上去阻拦的想法。

乔乐宁心里到现在都余存着惊恐,在狐酒掐着自己脖子的那一刻,她真的觉得狐酒会杀了自己。

乔乐宁能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全算是她的幻觉与臆想。

毕竟,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气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狐酒是自血腥厮杀里长大,尚还幼小的她就在一次次濒临死亡的危险中绝地实现反杀,或暂避其锋芒安全脱离险境。

第44章 伪骨科文里的真千金(

狐酒走后,乔夫人安抚好吓得失神的乔乐宁,慌忙的就给乔父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乔父眉头紧皱,丢下手里的工作就从公司赶了回来。

乔家,监控室内。

监视器里播放着录像,乔父坐在监控器前注视着里面的画面。

面孔尚且稚嫩的女孩像只不慎坠入险境的小兽,明明心中害怕惊惶不已却不得不强撑着故作镇定。

她双手紧握那根棒球棍仿佛那是唯一可以拉她出险境的稻草,浅麦色的手背都因过度用力而凸起根根细骨,望着周围的眼底满是怯怕和警惕。

监控室里的一幕正是不久前客厅里发生的事情。

乔父早在之前的电话里就已经得知,狐酒本来在乔家待的好好的,却突然一改态度出走的原因。

她发现了他昨晚拿出来翻看过,随手放在书桌上的那份报告,她感受到了威胁以及本是血缘亲人的背叛和算计。

乔父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望着那个没见过几次面却无比熟悉的面孔,心中泛起一阵复杂与怀念。

但转瞬而过,乔父深吸一口气,忽地起身一巴掌打在乔夫人脸上,触及其怒火他温和好说话的表面瞬间被撕下。

乔父丝毫不顾及着乔夫人的脸面,扬起的音量怒斥说教:“你作为这个房子里的女主人,连个小姑娘的行踪你都不清楚,不仅让她发现了本应该严严实实隐瞒着的秘密,还让她跑了出去。”

“你这些年白长脑子了!?”

面对这个结果,他没有为‘薛酒’撑腰,而是责怪乔夫人看管不严让她跑了出去。

乔父作为一个集团的管理者,对一些事情还是看得明白清楚的。

这次让‘薛酒‘得知秘密跑走了,再想平顺的请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乔家权大钱多在苏市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也更容易瞒过法律做些违法的事情没错。

但若是他们弄得太过明显和难看,明面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法律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比较公事公办的。

至少,薛酒的户口还在薛妈妈那里,现在并没有迁到乔家来,就算他是薛酒生理上的血缘父亲。

只要薛酒不愿意并表现出强烈的抗拒意愿,即使乔家动用关系也没办法明面上挑不出错处的将人带回来。

“爸!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面对乔父突然的动手,乔乐阳手指都惊惶地细微颤了一下。

他回神,立刻上前伸手挡住乔父还要抬起的巴掌。

乔父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巴掌从空中对着乔夫人的脸扇下来的瞬间。

她当即被打得偏了头,捂着发疼的左脸发丝也凌乱的散在脸上。

乔夫人得神情难堪中透着卑微,目光自挨打的那一瞬间就始终低着,不敢和乔父对视,半点没有平日里优雅贵妇人的样子。

乔夫人和乔父是高中同学,情窦初开之时两情相悦。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连孩子都生了三个,尤其是成年人之间的联系,少不了除感情以外的东西添加进来。

乔夫人嫁给乔父也算是高嫁,她的娘家只是开着一个小公司,平时各方面发展都少不了需要仰仗着乔父。

所以这么多年,婚后面对乔父动怒时的打骂,乔夫人也是一直容忍着。

承受乔父的打骂时,陷入难堪的乔夫人常常会想,如果她娘家的势力与乔家势均力敌的话,她是不是在面对打骂时,也有勇气与他叫板并反手打回去。

但这只是乔夫人的幻想,现实依旧冷冰冰的摆在面前。

脸上也依旧火辣辣的痛。

乔乐阳看着乔父被他挡回去的手,暗自握紧了身侧的手。

他很清楚,这不是第一次乔夫人被打,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良久他松开手掌,把乔夫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