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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76)+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而在乔夫人心里的定位是体贴小棉袄的乔乐宁面对乔父的怒火,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身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凑到乔夫人身边开解安抚她。

“爸,薛酒走了,那阿宁的病怎么办?”

乔乐阳仔细窥探着乔父的脸色,小心的试探开口。

乔乐宁也怯生生的抬头看着乔父,眼睛里布满忐忑,心里的一系列起伏的活动却被她装无辜掩饰的极好,不显露分毫。

乔父对乔乐宁这个女儿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即使得知乔乐宁不是他亲生的,但也依旧是宠爱的。

前两天他的情绪有些受到影响,现在也调整回来了。

乔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沉吟道:“不急,阿宁的主治医师也说了,阿宁现在的状态并不是最佳做手术的时间,还有两年的时间,总能想到法子让薛酒给阿宁捐肾。”

就是到时候得用些非常手段……

这句话乔父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人全都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乔乐阳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对薛酒是有愧疚的没错,但乔乐阳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乔乐宁也不是全无感情。

薛酒的肾/源和阿宁的身体匹配度最高,移植器官这种事情少几个匹配度,轻则很可能器官和身体产生排异反应,重则性命堪忧,他也是知道的……

乔乐宁心底倒是涌起欣喜安定之情,但那张白生生的小脸上却是浓浓的愧疚之色,好像对让薛酒给她捐肾是件让她很愧疚的事情。

乔父对薛酒的感情很复杂,他一看到她就想起了前几年逝去的乔爷爷,说面对那张脸没有感情是假的,但这比不过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乔乐宁。

乔父也知道□□匹配度少几个的风险,他坚持要让薛酒给乔乐宁捐肾,一是他不打算做出反悔的事情。

在他心里,说出的话就要做到,二是,谁知道使用另一个匹配度较低的□□,会不会产生排异反应或危险。

在乔父心里他是这么想的,如果薛酒不把肾移植给乔乐宁一个,那乔乐宁处于死亡的危险边缘就越近。

虽然薛酒少了一个肾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只要她捐出一个肾,两个人都能活。

身体有亏损干不了重活,乔家又不用她干活,到年纪了就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出去。

但以狐酒看,应该是找个人家卖出去吧。

乔父说完就去了厨房,他在公司忙碌了一上午都没吃东西,早就饿了。

乔乐阳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揽着情绪低迷的乔夫人送她回了房间。

周围没有重要人物,乔乐宁嘴角放低警惕得意的一扬。随后迅速收敛了嘴边的弧度,慢一步的跟上了乔乐阳和乔夫人的脚步。

乔乐宁倒是想直接回房间,但如果她这个女儿再不上去安抚乔夫人,小棉袄的地位就会不保,也会让乔夫人与自己离了心。

——

而那边回到家得狐酒敲了薛家门,待门一开开,她就两眼通红,直接松开行李扑进薛妈妈怀里。

被她扑了个满怀的薛妈妈先是一愣,后感到熟悉的气息以及她那满腔委屈无处安放的情绪。

也不顾上询问女儿怎么回来了,心里焦急的拥着小声抽泣的女儿,心疼地用掌心抚动着她的背。

——

太阳西沉,月亮渐渐攀上树梢。

薛家。

现在天气还很热,客厅沙发旁的立式空调,“呜呜呜”地运作传送着冷气。

浓白的蒸气从红油滚滚的辣锅飘散在空气里,又被空气所裹挟着那令人口齿生津的香辣传到每个人的呼吸间,有些微微的呛鼻,但这适当的刺激感更能增加人的食欲。

沸腾的热锅摆在圆桌的正中间,锅的周边放着一叠叠处理切好的菜。

绿油油的新鲜蔬菜以及白净饱满的菌菇,表面都还覆着晶莹的小水珠,带着血色的肉类也排列整齐放置在白色的碟中。

狐酒微低着首,正张嘴咬扯着筷子上裹着辣椒花生碎的浅褐色牛肉卷。

牛肉被滚烫的红油锅底争先恐后的侵入过,辣而香的鲜味已经浅浅的进入到薄薄的牛肉卷中,肉嫩而鲜辣,非常过瘾。

狐酒虽生长在修真界,修为在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即使不吃不喝仅靠吸收灵气也可以。

但大概是受幼时作为孤儿,艰难生存食不果腹的日子影响。

狐酒非常重口腹之欲,对外界感兴趣最深的就是品尝不同滋味,但都有“美味”这一特点的食物。

连长久居住的谷中都有一位专门为她制作餐食的厨师。

那位大厨是位竹子修炼成人身的精怪,热爱烹饪,甚至走访人间各地虚心请教学习,曾还担任过知名酒楼的掌勺大厨。

面对狐酒开出得极高的酬劳以及大妖递来的橄榄枝,竹子精毅然的收拾行李从酒楼跳槽到了狐酒的谷中。

从某种意义上对狐酒来说,死亡之后拖着残缺的灵魄去到陌生的小世界,完全有缘人心愿来修复自己的灵魂这件事。

唯一的好处与安慰,便是能品尝到她从未见过尝试过的美味。

虽然大多数美味被当地人称之为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薛酒的口味跟着薛妈妈一样偏重口,喜重油重辣的食物。

而狐酒本人在吃食上则更偏向清淡细腻一类的菜品,但偶尔吃些重辣的食物享受那带给舌尖的刺激感。

也还算不错,况且薛妈妈的手艺一直很好。

薛酒小时候家里远没有现在富裕,有些拮据的经济条件,让他们也买不起一些好的食材,但就只是一捆平平无奇的嫩青菜。

在薛妈妈手里掺之猪油蒜末大火爆炒,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出锅倒在盘子里,香气四溢。

狐酒没有吃过那盘给薛酒印象很深的炒青菜,但根据这半个多月的体会,也知道薛妈妈的手艺很好。

狐酒吃的津津有味,腮帮不停鼓动着。

不同于狐酒的细心品味,薛妈妈和薛安面对香气诱人的火锅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动筷子吃东西的过程中,视线总是时不时飘向狐酒的方向,眼里满是疼惜。

上午阿酒回来后便哭个不停,细弱的抽泣声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无助。

在他们安抚之下才渐渐平息下激烈的情绪,嗓音微哑的诉说她在薛家经历了什么,以及乔家接她回去的目的。

狐酒那一段话不轻不重的落下,却狠狠的砸在薛妈妈和薛安心上,心颤耳鸣,让他们沉默着久久不能言语。

……倘若,阿酒再发现的晚一些,是不是就着了他们的道。

薛妈妈和薛安在听完她的诉说后,心里都冒出这样后怕惶恐的想法。

一向护着妹妹的薛安并没有去报警,而是强打起精神安慰状态还不算好的妹妹。

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的薛安明白他们家与乔家之间的差距。

薛安已经不是那个处在青春期心比天高,什么都不怕孤身去闯荡社会的毛头小子了,他明白这世上并不是任何事情找警察都会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