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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107)+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疾烨哪猜得到,眼见着伴云到了内室,对着屏风后的那道身影躬身道,“皆安排好了。”

男人没有停下换衣的动作,修长如玉的手指最后搁在了镶玉腰封上。

透过屏风,劲瘦有力的轮廓若隐若现,他不紧不慢地扣紧,长睫掀起,“收拾一下,待会同我一道赴宴,记得莫要忘了将人引来。”

疾烨呆愣在原地,才转眼便听伴云笑着说了声是。

不是,到底发生了何事,

怎的他才解决完孟瀛的事回来,就看不懂这世子爷这一来一往了呢。

*

因是小娃娃的白日宴,男女客都在浮山居前落座,此处占地极广,许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谢府的座次离上首不远。

陆明钦前半晌并未来,谢知鸢一直偷偷往那头张望,却只瞧见个空空落落的席位。

做此举措的哪只她一个,不少大家闺秀跟着自家父母来参席,皆是为了陆世子一人。

前些日子才有消息传来说陆府有意同安氏结亲,不少贵女偃旗息鼓,可这都两月过去了,陆世子半点要定亲的迹象都没有,又让她们心生期盼。

谢知鸢才同娘亲说了几句话,一抬眸便瞥见一道身影漫不经心踱来,她一下子愣住。

陆明钦先朝主座陆老夫人告罪。

他今日穿了件玄黑织金云纹锦衫,玉带封腰,宽肩窄腰,面若冠玉,墨发被压在玄黑暗铜冠下,眉目压着沉沉气势,越发显得矜贵逼人。

陆老夫人坐上首,脸上满是笑意,只道了声无事,便由着他到一边去了。

旁边婢子手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黑溜溜的眼睛不住朝他望。

陆明钦落座后,不动声色朝他安排好的那处坐席扫了一眼。

着杏色襦裙的女孩牢牢依偎着娘亲,乖乖地扑扇着睫,有时还会朝他这边望来。

倒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陆明钦思忖两瞬,便知她所求为何。

有婢子上前为他斟酒,挡住了他的视线,陆明钦敛眉敲了敲桌案,伴云忙上前两步代为接过。

周遭乱糟糟,不少人笑闹着上前去逗那庶长子,把小娃娃倒是不哭不闹,有时被逗得直笑。

这杂闹的气息倒半点没沾染上靠上座那人,席间有道身影窜到陆明钦身边,看着打扮像是个小厮,同他说了声什么。

一直注意着那边的谢知鸢看着表哥蓦然起身,朝席外走去,她顿时有些犹豫。

要不要跟上去呢。

正畏葸不前,她转眼又看到安珞也朝外行去,那股子忸怩瞬间消散。

反正只是同表哥讨教两句,不会缠着他的。

这般想着,谢知鸢侧眸同娘亲耳语几句,在得到她的许可后,便忙里忙慌朝外奔。

到了浮山居外头,谢知鸢提着裙子朝四处张望,可又哪见得到半个人影。

心里生起莫名的慌乱,她正要寻个婢女问问,一道声音唤住了她。

“表小姐!”来人一袭锦衣,行至她跟前时擦了擦额间的汗,惯常眯起的眼睛带上急色,他切声道,“幸好您在此,您快跟我来。”

作者有话说:

预估失败,是在下一章嘞嘿嘿嘿

第75章 、心机1

夜色正浓,宴席正盛,喧闹声顺着晚风层层叠叠渡来,将裙摆卷起,如杏花般荡开一片。

云纹绣鞋从翻飞的裙底探出,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细响。

谢知鸢跟在小厮身后,她先前问了伴云发生了何事,他只道世子爷方才喝酒后身子忽有不适。

还没等她进一步问明征兆,他就被人在半道上截住,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

临走前他还派了个小厮为她指路。

怎么同上回表哥醉酒那次那么像......

一阵痒意蓦然爬上脊背,谢知鸢想起那次表哥舐弄自己耳朵尖时的难捱,指尖猛地揪住裙摆,羞得近乎想立马转身走人。

可她想起先前在席间安珞跟着表哥出去的场景,心中担忧依旧还是占了上风。

不知为何,每每见到那位安三姑娘,谢知鸢都能从她眼里寻到某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她敏锐地感知到,安珞似是在鄙夷她,又似是在羡慕她。

谢知鸢不懂,她不去羡慕承安郡主,怎生要来羡慕她?

她有些怕安珞。

对聪明人在暗处吐蛇信子的那种畏惧。

谢知鸢被带着在一处四合厢房前停步,那小厮躬身道,“世子爷吩咐不让人进去,可眼下着实没有法子,只能请姑娘走这么一遭。”

对此,谢知鸢倒表示理解,表哥小时候也不喜欢被褥看病,每每身子不适总要一人默默捱过去。

她道,“那你便在门外守着,若有要事,我会吩咐你的。”

*

另一边,伴云哼着小曲儿绕过小径,恰巧又碰上才从陆明钦那领了命令的疾烨。

他歌声一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绕过。

疾烨却在瞬间跟上伴云脚步,他要略高一些,说话时不自觉低头,

“世子爷是真喝了那酒?”

伴云掸了掸衣角,倒没再卖关子,待行至外廊拐角处才笑眯眯道,

“你这就傻了,世子又怎会不喝呢?”

表小姐懂医术,若不喝了那杯酒,怕是瞒不过她。安珞心里到底还有几分顾虑,那药的药性性虽猛烈,却是京中权贵千金难求的好药。

充盈气血而非毁损。

忍耐于常人而言虽难,对世子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他向来对自个儿心狠。

疾烨咋舌得略睁大眼,他想起方才世子爷坐在桌案前吩咐命令时云淡风轻的模样,着实瞧不出竟是中了药。

*

谢知鸢甫一踏入那间房,心蓦然开始上蹿下跳,搅得人心烦意乱。

与宴席里的明光锃亮相比较,这厢房简直算得上昏暗,外廊处风灯摇曳间的微光透过半掩着的窗牖泄入,她眯了眯眼,倒是能勉强瞧清楚里头的陈设。

屋内四面都设有窗牖,透过绣竹屏风,隐隐约约可见一道颀秀高挺的身影就侧立于另一边窗前。

她轻轻挪了一下步子,

“表哥?”

软糯甜缓的声音响起,窗侧的身影动了动,他强忍住那股自腹间一路窜上头顶的燥热得让人难以忍受的无名欲/火,侧眸朝她望去。

暗色中的女孩宛如猫儿一般,歪着脑袋,小心翼翼伸脚,一步一步拐过屏风,又朝他走来。

黑溜溜的鹿儿眼谨慎地窥探着。

离得近了,谢知鸢才勉力借着微光瞧清眼前的景象。

着玄色冠服的男人侧对着她,因背着光,面容落了大片阴影,明暗交错间,清冷的轮廓并不清晰,可一双幽深透亮的眼睛却直直越过晦暗射了过来。

他并未开口说话,一片静谧中,呼吸略重了些。

这回又是喝醉了吗?

有了上次酒楼的教训,谢知鸢先在腰间摩挲了下,把那香囊拎到手中,从里头掏出了药丸夹在手里,这才继续前行。

“哎呦——”昏暗与慌乱交杂,她不小心撞到了屏风,空出的小手捂住前额,雪白的脸颊轻轻鼓起,黑葡萄般的眼里也不自觉噙住泪珠。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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