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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122)+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陆明钦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又将白布丢到跟前的脸盆子里,还泛着热气的水漾开层层涟漪。

谢知鸢也跟着望去,她这才发觉表哥前边用架子摆着两盆水,一盆是普通的热水,一盆却泛着青色,先前谢知鸢所察觉到的苦味便是从它那溢出的。

陆明钦察觉到女孩目光一直停在那盆水的上面,顺口解释道,“宫里御医新研制出的药物,最是能醒神。”

他说完后,端起手中的瓷碗,目光凝在她脸上,“现下还困吗?”

陆明钦今日也着了件绛色骑射服,其上红缨垂落,玉带封腰,原本沉沉的气势收敛着,越发显得宽肩腰窄,如玉般的腕骨收拢在束袖里,他手中的晶莹剔透的白玉碗都暗淡不少,

那是什么?

谢知鸢被他看得一个激灵,她扑扇着睫,小声道,“清醒了,可身子还是没有力气......”

是她的错,明明知晓今日要出来连骑射,昨日还喝了那么多茶......

陆明钦并未多言,他将手中的勺子抵到女孩的唇前,软嫩的唇珠都陷进去一点弧度,意识到她唇紧抿,他垂眸道,

“张嘴,”

谢知鸢抿紧唇,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抗拒。

她从小到大最不喜的便是喝药,许是替人药方子开多了的报应,谢知鸢每回喝药都痛苦不堪,更别提现下还没蜜饯,

她蹙着眉,试图用哀求的目光让表哥回心转意。

陆明钦也知晓她的秉性,语调难得柔和,了些,“这是御医方才特意替你开的方子,喝了身子骨才能硬朗起来。”

表哥竟随身携带御医吗?

陆明钦并未再说什么,他将手中的药碗搁到架子上,空出的大掌抚上少女柔软的发顶,另一只手却稳稳地将勺子抵在她嘴边,

“阿鸢,乖。”

谢知鸢怔愣了一瞬,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喝不进药,表哥也会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哄着她,

那些回忆并未随着时岁的逝去而褪色,反而因带上温度,越发鲜活起来。

她不由得张嘴,将勺子里的药液吞入口中,极度的苦涩从舌尖爆开的那一瞬间,女孩的眉头夹得死紧,整张脸都皱在一块,她不住地咳,喉咙难受得很。

陆明钦原本放在她头上的手挪至女孩细瘦的脊背,“不怕,”

他轻拍着她的背,想起昨日的女孩同其他人喝茶的画面,浅淡的眉眼收敛,

“下回再替你备糖。”

只是此次的教训需得记住了。

男人的大掌带着沉稳的力道,一下一下,自后背处热意升腾而起,一路烫进心尖。

“我,我已然好了,”谢知鸢慌里慌张,她怕自己的心跳声泄露了什么,连忙软声道,“我将剩下的全喝了吧。”

陆明钦未置可否,他端来那碗药,谢知鸢正想接过,却因为手肌无力差点端不稳,

“我来,”陆明钦眉目沉稳,他将碗沿凑到女孩的嘴边,药渍浸染上红润的唇珠,有些许漏出,恍若舔舐般在女孩如白玉般的肩颈上流淌,

陆明钦目光逐渐转暗,他手不自觉用力,那药便越发汹涌,从她嘴角漏出,

“表哥--”谢知鸢受不住,她伸手想推开碗,激动之下一下子将碗打翻,

白玉碗在地毯上咕噜噜转了好几圈,

谢知鸢心尖跳动骤停,她目光忙转向表哥,却不巧同他的不期而遇。

陆明钦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狼狈得很,挺翘的唇珠因药液湿漉漉的,眸子湿漉漉的,半露出的锁骨也带上药液的湿意。

男人的气息在瞬间寸寸压来,“阿鸢--”

他凑近了些,黑墨般的眸子黑沉沉压来,明明离得与她还有不少距离,可又似是有热意扑在她的耳朵尖,

“可考虑好了?”

谢知鸢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何事,她原先的念头在这样黏腻的气息下动摇了一瞬,可自尊心依旧占了上风,她不自觉舔了舔唇,上面残留的药液因时间的流逝而凝固住,

“表哥,”她手紧紧揪住骑射服上的红缨,语调带上颤意,“容许我再想想。”

陆明钦垂眸,视线触及她眼里的怯意与泪光,那些因被关了许久而显得肆无忌惮的欲念才勉强被压下,稍缓了口气,“无事,慢慢想,我等着你便是。”

“现在可还有力?”

谢知鸢应了声,她思绪稍拢,才意识到身前的黏腻难受,方才喂药时药全洒身上了,绛色的骑射服胸口处被湿意沾染上颜色,一大片格外显眼。

作者有话说:

——喂药——表哥暗戳戳的报复嘿嘿。

第87章 、骑射3

原本滚烫的药液迅速冷凝下来,经风一吹,将里头的衣物也打湿了去,

因着骑射之需,谢知鸢今日束着裹胸,药液透过布料粘上雪软,那布缠得又实在过紧,黏黏腻腻的触感令她不自觉缩了缩肩。

好在表哥的视线只是在那处轻描淡写地扫了一下便礼貌收回,可心翻涌而上的羞耻感还是冲上谢知鸢的脸颊,将玉雪般的脸颊染上胭脂色。

她垂首默默捱过那股涩意,不知过了几瞬,才轻呼出一口气。

“表,表哥,”谢知鸢靠在木榻的雕花边上,眸光触及男人的侧影,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她睫毛轻颤,“这可有置换的衣物?”

陆明钦还在不紧不慢地拧着方才被他搁置盆中的白布,闻言侧目望来,墨黑的眼眸沉寂一片。

视野里的小姑娘嘴角下巴处还残余着冷凝后的淡褐色药液,在白白嫩嫩的脸上格外显眼,圆溜溜的大眼却依旧纯澈,

她触及他的视线,又宛如兔子般忙怯怯地将目光收回,乌黑的长睫不安地抖动。

陆明钦这才垂眸,缓缓将目光调转至那处,可怜的阿鸢还在努力缩着被浸湿的地方,

方才药撒了大半,这倒是无事,毕竟这药原本就是诳她的,喝不喝都无大碍,她之所以未尝出药方子便是因着这个缘由。

——可撒的位置却是他未曾想到的,陆明钦并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是以只是清浅地扫了一眼,可便是这一眼,他便知表妹这是束了胸。

他本人其实并不热衷于那种事,甚至因着小时见着的情景存有些许厌恶,对女子身段更是无甚想法,可只要一思及阿鸢那处的具体境况,不知为何,他便快要失控。

陆明钦伸手将她下巴处的药液都仔仔细细擦干净,那白布转移至她白瓷般的脖颈时,才淡声道,“待会我令胡叙替你再找一身。”

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裹着布条的手指恰好触及衣领,谢知鸢不自觉颤了颤,又听到表哥问,“今日还有力道温习骑射?”

谢知鸢忙点头,她今日罕见地身子发虚,可喝完药又觉着好了不少,表哥今日休沐,明日又该去上朝,不大好打扰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该等下次。

陆明钦收回手,他将布条翻了翻,就着另一面又擦了擦自己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连掌骨都透着莫名的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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