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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210)+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檀香矮案上紫鼻烟壶袅袅冒着烟,迷蒙热气中,男人着了件月蓝襕衫,正半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臂弯稍搭在木扶手上,修长分明的手成随意垂落的姿势。

谢知鸢不自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绕过他微岔开的长腿,于他身旁落座。

这一坐下,目光便忍不住往他脸上瞧,逐渐流连成痴缠的温度。

微敛着的眉目,乌黑的长睫,有些发青的眼睑,高挺的鼻骨,骨性线条干脆利落,眉弓立体,喉结微凸,连呼吸都有些沉缓。

谢知鸢不错神地看着,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将将触及的刹那,软中带硬的长睫酥酥麻麻扫过她的指腹。

男人掀起眼皮子,目光微深。

“夫,夫君,你接着睡......”谢知鸢讪讪笑了笑,想要收回自己的动作,小手却在半空中被宽阔的大掌握住。

她的手好似暖乎乎软绵绵的糖,陆明钦垂眸看了两瞬,没忍住捏着指节在她洁白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

谢知鸢羞赧地垂眸,余光却不自觉要往男人身上瞟。

他亲她指腹时,长睫半垂着,薄唇软软地啄上一点,矜贵散漫的眉目,竟带了几分虔诚的意味。

都说十指连心,谢知鸢只觉着手上温热的酥麻好似羽毛刮过软颤的心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悠悠抬首,拢住她的手,三浅一深地捏着她的指肚。

“夫君先睡吧,”清软的声音响起,语调带着“还有好长一段路呢,阿鸢也要睡啦。”

陆明钦半阖着眸,自喉间懒懒散散发出个嗯,把她的手拢在广袖间,便躺着作势要睡了。

他这几日一直在派人搜寻那日死士相关的线索,结果顺藤摸瓜,探着了连太子都不知的秘辛,如今倒有些犹豫是否告知对方,毕竟——

太子心中还存有几分留念......

意识沉浮间反倒越发清醒,他闭着眼兀自思忖,不聊没一会儿腿上压来个软绵绵的触感。

陆明钦无奈抬睫,稳住女孩东倒西歪快滚到地上的身子,垂眸看着她,“不是说睡觉?”

谢知鸢不好意思眨巴了下眼,揪着男人腰间的玉扣,软声撒娇,“我想在夫君腿上睡嘛——”

她方才左靠右靠都睡得不舒服,余光扫到男人的腿。

表哥身子她没在床榻上见过,男人每次让她...时只拉下亵裤一点,完事洗漱时她早已困得睁不开眼。

况且都是表哥先替她洗完,自己再去洗,共浴这种事根本没发生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知他的腿有多有劲,摸上去时会不自觉绷紧,于是偾张的肌腱就在手心下,有力得好似能感受到强劲的脉搏。

就是放在当下,即便被布料包裹住,依旧能从其中窥见其利落流畅的线条。

谢知鸢没忍住男色的诱惑,一面想着这是自己的夫君,想对他做什么都行,一面颤颤巍巍地仰躺到他的腿上,

结果因着今日穿得太多,都快成一只球了,她一时不稳,才要滑下去,就被男人捞住了。

陆明钦轻轻揪住这只不听话的小东西,指节捏着她的后颈,看她眼巴巴地拿乌溜溜的水眸看过来,他略摩挲了下,笑道,“那便好好睡,若是乱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知鸢脸一红,忙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两人有好些天没同床了,那药也是表哥派人吩咐她要涂的。

她哪敢再招惹他?

陆明钦见她应了,这才松开手,散漫垂眸看着她乖乖地把脸颊贴到他大腿上。

柔软的小脑袋磨蹭到腿根,陆明钦喉结动了动,他轻轻摩挲着她鬓边的软毛,一面轻阖上眸,按捺住某些冲动。

马车咕噜咕噜到了山庄前,这里与其说是山庄,不如以宫殿相称更为妥当。

谢知鸢睡了一路,小脸泛红,眼眸迷迷瞪瞪的,被男人揽着下了马车。

此次寿宴全京城的权贵皆来了遍,光是车舆便挤挤挨挨占了前边一大片空地。

镇国公府还来了陆老夫人、镇国公同大房的程夫人与大公子及其夫人,他们是一道出发的,到时也不过早了半刻钟,如今一家人正在门外同一些旧友寒暄。

儿孙一个个成家,老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面上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陆明钦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是以小两口下车时,众人也不自觉将目光投过去。

高大的男子轻揽着娇小的女子,面上波澜不兴,举止却处处妥帖,于微末处都要护着提点,倒有些怕她磕着碰着的意味。

“瞧明钦这孩子护的,”镇国公身前是个与他年纪一般大的男子,他气度沉稳,一身华服,捋了捋下巴处的胡子,意味不明笑道,“这甜的呀——倒让人想起先前的你与阿絮。”

第145章 、重逢

“这甜的呀——倒让人想起先前的你与阿锦。”他笑得别有深意,话音还没落地,陆兆盛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当年叶絮尚在闺中时,名气很大,不仅是盛京第一美人,自己的商铺也在盛京打响了名号。

当时有不少贵家大族的公子求娶,可偏偏叶絮一个也瞧不上。

当年还是世子的宁安侯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追求得最猛烈的一个,可就在众人以为叶絮有所松动,甚至宁安侯府都已准备好媒婆送聘礼时,却半路杀出个镇国公世子来。

宁安侯与镇国公在朝中政见不合,在情场上又争锋相对,两人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可随着一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另一个不得圣上看中,如今碰了面,倒也有几句话可聊。

陆兆盛并不理会宁安侯的挖苦,只将目光落到了不远处行来的小两口身上。

眼见着他的嫡长子气势沉稳、风姿卓绝,他眼里却闪过些许苦涩,

若是他当年不听信谗言,从瑾也不会与他离心到如此地步。

谢知鸢承了诸多目光,脸又被迎面的风一吹,原本迷迷瞪瞪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忍住打哈欠的欲念,连眼眶边边都憋红了。

“醒了?”耳边男人的声音微散在空中,他伸掌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指腹直把她快冒出的鼻涕泡泡给擦掉了。

谢知鸢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头,如今天越发凉,她外热内虚,手像只暖烘烘的小火炉,却总容易受寒。

陆明钦将她衣领往上拢了拢,这才拉着她的小手行至门口,先同陆老夫人告罪。

“是孙儿来晚了。”

陆老夫人乐呵呵地看着他俩,在一众调侃声中笑道,“诶——这算什么罪过?祖母恨不得盼望你同鸢丫头再亲热一些,趁早给陆府生好几个大胖小子才是正事。”

每到生娃娃的话题,谢知鸢总是有些耳热,她垂眸装作羞赧的模样,耳朵尖却直竖起,想听听表哥会说什么。

陆明钦只极淡地笑了笑,并未多言便跟着一众人入了庄内。

山庄说是山庄,里头却布置得富丽堂皇。

湖光山水点缀,抄手游廊回环相连,来往的婢女皆着粉裳,举着盘子,行路有范,朝着宴席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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