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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5)+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路上耽搁了点事,”陆明钦想到方才见到的场景,微蹙眉,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现今如何了?”

太子宋誉启挥手招退侍女,在她们下去后,紧锁眉头,

“老二近日小动作不断,最近还唆使刑部郎中黄忠源发作了那大理寺丞,明摆着便是要叫自个人顶上吧。”

大理寺丞虽只有正六品,但权职极重,且大理寺性质特殊,缺判案掌刑狱的能人,简单来说便是好升官。

陆明钦如今尚未入朝,也只略有耳闻,是以思忖道,“那大理寺丞是缘何被扣。”

太子气的转身拿起木檀案上的杯盏,抿了一口,才继续道,“那大理寺丞名唤陈沂,年纪不大,倒是固执,在断刑狱上委实不错,可惜这次陷入礼部侍郎言焕身死的案子里。”

“父皇本就对此事极为看重,那言焕如何死的想必你我心知肚明,老二本想推出个人当替死鬼,却不料被陈沂查出些东西来。”

太子又拿了一盏茶递给陆明钦,陆明钦接过后垂眸睨了眼浅淡的茶水,“查出的那人,是谁?”

太子瞥他一眼,想说他明知故问,不过依旧答了,“那自然是黄忠源的老上司贺延喽,你怎的问孤这?”

陆明钦轻笑一声,他指腹摩挲了下茶盏,“这便是了,他这人狡猾,挖不出什么东西,但——”

他看向太子,话意陡转,“如若未曾记错,贺延他儿子嗜赌。”

太子恍然,他也笑笑,紧锁的眉头略松,如他般话题转的极快,

“如今正事谈完了,咱也不拐弯抹角了,表弟,”说着他斜眼讥讽地朝陆明钦笑,像是在说“你也有今日”,

“我母后托我问你,你也快及冠了,最近可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没有,她便替你相看了。”

陆明钦并未作答,旋身来到木檀桌案,手中茶盏与案相触时发出脆响。

他神色波澜不兴,只睨他一眼,“表哥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说完话音略顿,“替我回姨母,某如今尚未有娶妻的打算。”

陆明钦从东宫出来后,正巧遇到疾烨从远处赶来。

他目光投过去,“说了?”

疾烨垂首称是,心中却困惑无比,为何要他将今日谢小姐之事说与谢夫人听呢。

谢小姐自己回家时不会说吗,不过他向来猜不透公子的心思。

另一厢,开心归家的谢知鸢忍不住捂住自己狂跳的方寸之地,她从马车上蹦下来,未曾想瞧见自家娘亲冷着脸站在门口。

她一下子僵住了,手指头在身后揪一块儿去,脚尖不自觉并并,脸上带着些不知所措。

谢夫人叹口气,她拉着自家不省心的姑娘往屋内走,身后的婢女忙跟上。

她边走边骂,“你说说看,一下子出去便闹出这般大的事来。”

谢知鸢噘嘴,“娘,我那是救人。”

“救救救,”谢夫人戳戳她的脑袋,见女儿白嫩额上出现个红点点,忙又心疼地揉揉,“你这胆比本领还大了?现如今是救回来了,但若是救不回来呢?”

见女儿还不服气,她柔声道,“若真出事了,你爷爷那是不怕的,毕竟生死有命,但你不同呀,你一个未定亲的小姑娘,若传出半点不好的名声,这之后该怎么办呀?”

“哦,”谢知鸢应了一声,她答非所问,“今日我救的那个老夫人还送了我只镯子呢。”

被疾烨告知过的谢夫人当然知道那老夫人是何身份了,听到这话,她心脏骤停,“你快让我看看,什么镯子啊。”

她拉过女儿的手,见细嫩莹白的手腕上套着只天青色的碧玉镯,其内宛如流水,闪着漂亮的光泽。

是清魂玉,虽珍贵,却也非什么皇室不可得之物,谢夫人这刚提起的气又松下去。

那老夫人是当今皇后叶沅之母,同时也是陆明钦的外祖母,因着她与叶絮从小亲密的缘故,倒是对其秉性有几分了解。

叶老夫人,最喜帮人凑对,如今他们那边,这三皇子还未娶妻,听说连个通房都没有,那孩子是不错,可如今这一夫一妻制虽兴盛,但于皇家确是不大可能的。

这一想,就算女儿进去了,也是个妾。

谢知鸢看着母亲惊疑不定的神色,有些惴惴,但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揽下救人的活,她做不到眼睁睁瞧着一条性命在跟前消失。

晚上,谢夫人摸摸女儿的发丝,忍不住再问,“那老夫人可还与你说了什么?”

谢知鸢转溜着眼,红嫩的小嘴嘟嘟的,“她说啊,她说可喜欢我了,娘亲可是怕有人抢走我?”

谢夫人无奈哂笑,揉揉她的小脑袋,心中的石头却依旧高悬。

那陆明钦今日派侍卫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谢夫人便审慎地当他在提点自己,皇室那种身份,不该想的便不要想。

她想到那个孩子从小到大便冷肃的脸,又叹口气。

“快睡吧。”

谢知鸢在自家娘亲的温柔抚摸中沉沉睡去,她迷迷瞪瞪中感知到今日的梦与以往大为不同。

虽依旧在榻上,却像是有什么在抓她的脚,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她猛地朝脚腕处盯去,却惊愕看见覆于其上的铁链子,以及紧扣住它的手。

骨节分明,如玉如竹。

瞧清楚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被那双手拖拽着往一个熟悉清冽的怀中去。

好烫。

下一瞬,谢知鸢满身是汗从床上醒来。

外头天光正盛,谢知鸢轻喘几口气,心有余悸。

那双手,她前不久才见到过。

果然这梦不可信,这回还整出表哥的手来来,只怕是自己最近身子渐长,想表哥的身子想得都要发痴了。

或许老夫人之事仅仅为巧合。

谢知鸢心下稍定,她拉拉床头的金铃。

四喜进来时看见小姐的汗浸透鬓角,眉头眼角俱是湿漉漉的,身上小衣也被洇湿,宛若雨打海棠般,反而显出从未有过的娇妍来。

她红着脸给小姐洗漱,心尖恍若被挠过一般。

谢知鸢奇怪地看了四喜一眼,手直接抓住她的腕。

四喜宛如石化般被那只细嫩小手上的两根手指拿捏住,谢知鸢脉把了半晌,没觉出什么毛病,她又细细瞧了四喜的脸,得了结论,

“四喜,你最近肝火过旺,须得吃点清凉的,不然怕是要鼻衄。”

四喜:......

四喜应是,内心却一直琢磨着小姐的话,难不成真是肝火太旺了?她还以为自己是缺个男人了,想叫夫人给她找一个呢。

直到把小姐从马车上扶下来时,她依旧有些迷迷瞪瞪的,挥挥手看着小姐的背影消失在大学府内。

谢知鸢觉着自己今日真是“鸿运当头”,路上遇到一直瞧不起自己的柳玉容便算了,这节课居然还是刘夫子代课。

刘夫子,为人古板,与她爷爷有旧冤,本调迁到二年去了,可今日上课的师长因病,特意请他来上课。

其他夫子顶多是点她问话,可这个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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