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22)

作者: 阿匪 阅读记录

看了会儿舞,吃了几筷子菜,我终于按捺不住了,扯他袖子。

冯玉照回神,和我对视片刻,继而转过头去喝酒不理我。

我又扯扯他。

“干什么?”他转过头来怒视我。

但我现在不怎么怕他了,我压低声音直说:“说好是陪我喝酒的,怎么坐你那边去了?”

“你这种好色东西,”他撂下杯子,也压低声音,“阉了就是为民除害!”

过了一会儿,到底是替我开口了:“劳烦姑娘过去伺候这位……喝酒。”

华服姑娘一脸莫名坐过来,给我杯子里倒上梅子酒,我端起来喝,感觉可开心,酒甜,陪酒的姐姐也甜,唯一可惜的是我不敢开口说话,怕吓着她。

梅子酒喝完了,我找冯玉照要酒,他把他案上酒壶拎了过来,酒的味道有稍许不同,不过也挺好喝的。

喝着喝着就美了,飘了,飘着飘着就感觉自己双脚离地飞起来了。

“我怎么在半空中?我的脚碰不到地……玉哥哥……”

“你的脚碰不到地是因为老子背着你!”冯玉照说话像在喷火,“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喝得烂醉。”

我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一直晃着的一团乌云是冯玉照的脑袋,我伸手抱住:“玉哥哥你对我真好啊,我今天晚上好开心……可是那三个姐姐好可怜,在青楼糟蹋了,如果有钱给她们赎身就好了……”

冯玉照:“疯了?赎什么身?她们是卖艺不卖身的,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追捧,被你这太监赎了才是糟蹋。”

“哦,原来是这样……”我小声道,“卖艺不卖身,那挺好的。”

街市上人少了,有人收摊回家,也有人挑着担子刚来做下半夜的生意,但灯火依旧晃耀,姑娘们经过留下好闻的熏香脂粉气味淡淡散在街上,混在节前新酒的香气里。

冯玉照背着我穿过街市,把我背进客栈房间,放在榻上,自己洗了脸,绕过屏风,去床上睡觉。

我爬起来,跟着绕过屏风,站在床边。

刚脱完外服,身上雪白中衣被烛光染出温暖光泽,冯玉照长身玉立,瞪眼看我:“你要干什么?发酒疯?”

“我要和你一起睡觉。”我说。

“……”冯玉照脸蹭地红了,稍作思考,道,“我从不和他人同床而眠,你自己睡。”

那好吧,我转身回到外间,衣服鞋子都没脱,吹了蜡烛上榻躺平,酒的作用下脑袋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睡到一半,胃里翻涌,头一偏:“呕——!”

冯玉照睡得安稳。

我又偏了个方向,动静更大地吐了一通。

“狗奴才!”冯玉照起来了,怒气冲冲过来,那样子像是假若手里有剑便要当场砍了我。

我看着他:“玉哥哥。”

眼看他怒火起,眼看他火消了。

“还挺会吐,榻上狼藉一片,自己衣裳倒是干干净净。”

他顺了顺气,点了蜡烛,把我从榻上拽起,让我坐在椅子上,披了外袍出去叫人进来收拾。

又让店小二打了热水过来,给我擦脸漱口。

“客官,这坐榻上的味今晚是散不了了,恐怕不能再睡人。”店小二打扫完了,站在一边笑道。

冯玉照:“还有房间么?”

“没有了,近日进城来的人多,城里客栈都差不多满了。”

冯玉照站在我身前,面目阴沉,再一次把茶杯递我嘴边:“多漱几遍。”

我低头喝茶,咕噜漱口。

小二退了出去,冯玉照像拖着条狗似的把我拽进里间。

我一头栽在床上,翻了翻,滚进里侧:“还是床软和,舒服……”

“把鞋脱了!”他怒道,“什么臭毛病!”

第29章 不如……你也给皇上当男宠?

好一番折腾,终于两人都在床上躺着了。

我吐了两趟,此时睡意全无,脑子晕晕乎乎,看着床账上的流苏干瞪眼。

冯玉照睡在床外侧,没吹灯,显然也还睡不着,我侧身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一双深邃眼眸漆黑令人捉摸不透。

“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和人同床睡觉。”他说。

“你和皇上不一起睡觉吗?”我奇怪道。

冯玉照解释道:“不,皇帝一般不会在后宫留宿,偶尔召妃嫔去含章殿侍寝,侍寝完了也不会留人。”

“为什么?”我好奇问道。

“怕睡梦中被杀。”冯玉照注视我双眼,“前朝有个皇帝,他的一个宠妃是敌国细作,潜伏宫中十余年,某一日那皇帝去宠妃寝殿,玩得太晚便留下睡了,结果在床上熟睡之际被宠妃割……”

“不说了不说了!”我捂住耳朵,“大半夜的讲这种故事有点儿吓人。”

见他嘴唇不再动,我才放下手。

他仍静静看着我,脸庞俊美如玉,看起来赏心悦目。

天哪,我和皇帝的男宠睡在一个床上,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牛批的事情了。

冯玉照:“傻笑什么?”

“你的胸肌好大啊。”冯玉照被子只盖到腰,单薄的中衣掩不住他胸前坚实的轮廓,我好奇地伸指戳了戳。

冯玉照:“洗澡的时候还没看够?”

“雾气太大了,没看清。”我说。

冯玉照脸上飞红:“还想看吗?”

我:“能看吗?你给我看我就看。”

他似有犹豫,继而手指将中衣系带拽松了,露出充满力量感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来,在温润烛光下漂亮得如同雕塑。

“卧槽你好厉害,牛批坏了,怎么练这么漂亮的?你的胸肌会动不?”

冯玉照皱着眉,使了下劲儿,为难道:“我不会。”

“你有几块腹肌?”我又问。

“自己数。”他把衣服全拽开了,大方敞着。

我爬过去,就着烛光数:“一、二、三……八块!哇厉害厉害,牛批牛批。”

“你呢,你几块?”他问我。

我老早就想把这身衣服给脱了,一听他问立马坐起来,先把头上钗子全拆了扔床下去,头发散开再脱衣服。

脱到肚兜时解不开背后系带,冯玉照坐起来,手指一勾,帮我把系带解了。

“我一块也没有,哈哈!”我转过身来,摸了摸|胸口和肚子笑道,抬头对上他眼神,笑声顿时被他幽黑眼神止住了。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得我酒都差点儿醒了。

“看你发傻。”他说。

“你怎么又骂人?”我一拳砸在他胸肌上。

冯玉照双眼盯着我,一巴掌拍在我胸口,说是拍,也像摸。

我又打他一下,他又打我一下,一来一回,我受不了了,躲闪了起来:“打就打,别摸行不,你手上茧子摸得我痒哈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冯玉照突然倾身过来,把我扑倒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我光着膀子,他敞着怀,手臂支在我身体两侧,松散的丝绸中衣微微晃动节奏如同床帐外跃动的烛火,撩蹭着我赤|裸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