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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27)

作者: 阿匪 阅读记录

冯玉照难得语气平和:“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个太监去那儿喝茶不是?”

我:“我还不能骂他们了?他们本来就都不是好人,从街上随便绑人进去,不是人贩子么?人贩子都是杀千刀的东西!”

“那把他们全杀了。”冯玉照道,“使两个刺客去,只消半个时辰,鸡犬不留。”

“不不不,还是算了。”我听他像是认真的样子,忙回身一手抓着他胳膊道,“里面也有好人,那些小倌肯定也是被抓进去的,还是报官让官府处理比较好。”

“嗯,依你。”冯玉照道,“我胳膊上有东西?怎么摸这么久?”

“对不起!”

我飞快地缩回了手,两只手抓在一起控制自己身体,脑子里却全是刚才抓他胳膊时透过单薄中衣接触到的感觉。

真的好热,我想也许去泡泡冷水能好?可是冷水好冷,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古代感冒也很容易挂掉的。

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熬过去,我是个太监,我没有办法解决这事。

“谢二宝,”冯玉照声音突然就靠近了,在我耳后低沉地响起,“我碰碰你?”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碰我干什么?”

冯玉照没回答,片刻后,两根手指捏上了我的一只耳垂,轻轻一捻揉。

霎时间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快速由耳垂蔓延开来,我打了个哆嗦,喉咙里打着转地闷哼出一声来。

冯玉照和我都愣住了。

这一瞬间空气是尴尬的也是停滞的,两人都没说话。

他手指悬空似乎不敢再碰。

我静了一会儿,小声道:“挺舒服的,另一只耳朵……也来一下,行不?”

冯玉照:“……”

冯玉照吸了口气,一只手轻捏我耳垂,从背后半抱着我,另一只手从我松散中衣里探进来,先是在腰上放了一会儿,继而避开鞭伤往上摸索。

他手上带着薄茧和我的皮肤仿佛发生了奇怪的反应,驱退了难受的燥热感,令我浑身战栗,偶尔用力一揉搓时,眼角甚至被逼得飙出泪来。

-

这一觉好睡,至第二天中午,听见小二在外间和冯玉照说话的声音才醒。

我坐起伸个懒腰穿衣服,从屏风后转出时,小二刚上好了菜,夹着托盘退出门去,道一声:“客官慢用。”

冯玉照则穿戴整齐地坐在榻上,面容严肃,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开心吧。

我脑海里浮现昨晚他从背后半抱着我,大手没轻没重笨拙地揉搓我身上的画面来。

药劲过了之后我疲乏不堪,直接睡了,不想醒来后会看见他摆着张臭脸坐在这儿,像是要讨债的样子。

我不敢吭声,见靠墙架子上置着洗漱的水和一应用具,便远远绕过冯玉照,过去洗脸漱口,以盐搓牙,把头发重新束成男子发髻,裙子没穿,一身中衣长裤在榻上坐下,看着案几上几样清淡粥菜,想吃又有点儿不敢动手,去看冯玉照脸色。

“穿衣服。”

冯玉照手一指我身后,我才注意到榻上整齐叠放着一身衣服,和一双黑色长靴。

“哦。”

我抖开衣裳穿上,是男装,圆领袍,宽袖,料子是好料子,绣工是好绣工,还正好合身,只是有一点不对。

“这衣服是黄色的,不是皇帝穿的颜色吗?我穿没问题么?”

“这衣裳偏琥珀色,不是纯黄,民间可穿。”冯玉照眼睛眨了眨,语气似有不悦,随口道,“且皇帝也不会只穿纯黄色衣裳。”

第35章 甜么?

他和我聊天了,只要话题接下去,这样就能化解昨天晚上的尴尬了。

我心里一喜,接着问:“为什么?”

冯玉照却毫无预兆地怒了:“这颜色做衣裳,明晃晃像盏灯似的打眼得很!不难看么!”

我就懵了,皇上穿黄色衣服他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又不是皇上。

就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昨天晚上冒犯他了,他怎么说也是皇帝的男宠,却因我中了药,替我纾解药劲,这算毁了清白了吧?

一阵安静,他瞪着我,我看着他。

我酝酿半晌,开口道:“对不起。”

冯玉照也垂下眼帘:“对不住。”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话音落,两双眼睛又对视上了,他眼里闪过讶然之色,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我先他一步问了出来:“你为啥跟我道歉?”

“刚才……不该凶你,我无意的。”冯玉照拧着眉毛,脸黑如铁,“还有昨天晚上,我,我后来手太重,让你生气了,对不住。”

原来他一脸苦大仇深不是要找我算账,而是在准备和我道歉吗?这道个歉气场比发火还吓人。

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冯玉照:“当时你哭了来着,我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是不是我捏得你很疼?”

“哭?”我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笑道,“玉哥哥你误会了,那不是疼哭的。”

冯玉照很是不解:“那你因何而哭?”

误会解开了,我心里轻松,拿起碗筷边吃边道:“爽啊,昨天晚上真难受死了,还好你想出来这么个招儿,原来随便摸一摸就能解了那药,真是太谢……”

冯玉照脸色变化诡异,我感觉到不对劲,声音渐渐低了,拿着筷子看着他。

“所以你以为我在生什么气?”他问我。

我不安地咬了咬嘴巴,嗫嚅道:“我轻薄你,毁你清白了……”

“就算是轻薄,难道不该是我轻薄了你吗?”冯玉照嘴角勾起,分明是笑,却有点儿吓人。

“因为你是皇帝的男人啊,”皇帝的男人也是妃子,肯定和古代一般结了婚的女人一样要守妇道啥的,我小声道,“所以你的清白比较重要,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我的清白就没那么重要,而且你是为了帮我嘛……”

冯玉照胸口起伏,嘴唇紧闭,看着我半晌无话。

我心情顿时就沉重迷茫了,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啊?明明前面还在道歉呢,道了个假歉吧他!

-

吃完饭,从客栈里出来,冯玉照戴着顶席帽挡去面容,带着我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

逛了一会儿,冯玉照在一处车马棚前停下,租了匹枣红色的漂亮大马,却并不骑它,只是牵着,带着我出了城。

我也不敢说什么,就老实跟着走,感觉他应该是在生气,我真后悔昨天晚上喝那杯茶,现在好了,成了渣男了,还惹的是这么一个情绪变化波云诡谲的人。

出了城门,冯玉照翻身上马:“上来。”

我听话地过去,然而刚伸手要抓马鞍,这马突然原地扭了扭,马尾甩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退开两步,看它不动了,再次靠近试图上去,这回它冲我撂了下后腿,差点儿踢中我,还发出一声吓人的叫声。

“它,它好像不想让我上去。”我不敢再试了,站远了些,“要去哪儿啊玉哥哥,我走路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