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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庭漫步(287)+番外

作者: 曈穆 阅读记录

乍一听这话,离朝没反应过来,只为现下能亲亲而开心。反应过来之后,开心变成狂喜,心亦是狂跳,旋即而来的就是不敢置信。

她自然不会问“真的吗”,免得君姑娘真的反悔,而是激动地问:“君姑娘、君姑娘,若我今日不亲,可以攒到明日亲两次吗?”

“……莫要得寸进尺。”挽君衣轻叹,不由得担心以后成亲,这人会不会每隔一个时辰就来亲自己一次……虽说自己亦喜欢与她亲吻。

事实上,离朝还真有此谋划,她想着如果能攒,就多攒一些,然后在那一日每隔一个时辰亲君姑娘一次,想必那一日一定满足非常,可惜不可。

倒也无碍,能每日亲一次也好。于是她抛却那些乱七八糟、得寸进尺的想法,欢欢喜喜地准备亲自己的君姑娘。君姑娘已是阖上双目,且羞涩得煞是诱人。

然,捣乱者虽迟必到。

“当当当”三声,这良好的气氛瞬间被毁得一干二净。

这让离朝横眉倒竖,不满得很。

好在她的君姑娘宠她,在她唇上落下清浅一吻,一触即离,并轻语:“我亲你,不作数。”

言下之意,今日还可再亲。离朝即是高兴坏了,立马踹开不满,又一脸傻笑,还甚是顺从地放开了她。

脱离怀抱的挽君衣赶快收敛面上的欢喜,待得心境也随之平稳后,她才带着离朝去开门,门外是二皇子的小厮。

小厮传话:“殿下邀两位贵客前去正堂议事。”

……

在二皇子与江湖正道议事,并为恒桀带来的消息震惊不已之际,保皇派与丞相派也在商讨明日该如何稳妥地杀死二皇子。

因着现下大家都已是明着算计,江湖势力也皆是不再伪装,各自寻各自的真主公,是以隐血楼右使歧戈自是被二皇子一方赶出了鸿鹄院,也是他带着苏维钰叛变至皇帝阵营。

苏维钰自是不可能原谅害死他娘的皇帝,之所以加入保皇派不过是想趁机报仇而已。然歧戈叫他耐心一些,此局先报“灭门之仇”,“杀母之仇”再等一些时日,另做谋划。

而他带来的消息是——二皇子除了狄河军之外已无有其他后手,并且他们打算明日自地宫逃跑。

其还说,二皇子早已怀疑他,这透露出的情报不一定为真,兴许所谓从地宫逃跑不过诱饵,他们真正的打算是将兵力吸引至地宫,而后正面突破宫门,与宫外江湖人会合,再自南门逃亡。

另外,苏维钰还道出二皇子聚集起的百姓兵少说三十万,主要集中在西南偏地。这几乎是透了二皇子所有的底,如此皇帝和丞相即使不全信他,也不会不用他。

再加上黄昏之际得到的情报,保皇派与丞相派更有把握能杀死二皇子。

将近子时,三方议事才接连结束。太子带着一帮护卫回了寝宫,在寝宫门口看见一意想不到之人——常公泠。

“哦?这不是泠姑娘,你不是被父皇送给了那江湖人,怎得会在本太子寝宫门口?”

闻言,常公泠掩面涕泣,说:“那江湖人暴虐成性,我备受屈辱,现下已是忍不下去,望太子殿下能助我脱困。”

言罢,她跪地叩首。

此般一瞧就是别有目的,太子就算再怎么愚笨,这么明显的陷阱也不会看不出来。不过——这送上门的美人,他有何理由不享用?何况还能瞧见这昔日高高在上的美人低声下气的模样,此等诱惑他怎能不上?

于是太子笑呵呵地答应帮她,也理所应当地提出了条件。

……

夜半风凉,床榻之上。离朝搂紧了穿着单薄的君姑娘,身上还盖着薄被。

现下她们倒是都不冷,因为刚刚才缠绵过,面上的红晕都还未退。此外,灼热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彼此的面庞,实是让人难以阖目就寝。

挽君衣低垂着眸,手还抓着离朝的衣襟不放,也不敢抬眸看她,怕她会说“想再来一次”,到时自己约莫又会心软。

不出她所料,离朝确实想再来一次,然思量着明日还可,又瞅着君姑娘被自己亲得红彤彤的唇,感受着这还未稳定的气息,她虽是心痒,但还是抑制住了冲动。因为不想自己索取无度,让君姑娘不适,而且来日方长,无需这般逮着一次不放,是以无有再提。

沉默好一会儿,灼热稍稍散去,气息亦愈加平稳,可睡意却迟迟不至。二人不由得对视,默契地决定讲些话来转移注意,待不再想些惹人发热的事,困意约莫就会袭来。

恰好离朝有个很不解的疑问。

“君姑娘,我想不通为何皇帝和丞相一定要在这时候杀澄兄。若他们早已有此意,为何不采取暗杀,或安插罪名处斩的方式呢?”她看过的史书中有不少这般除掉政敌的。

“因为民心以及外患。二殿下在乾深得民心,百姓期盼他能做皇帝,如若他无辜遭到暗杀,必会引起民愤。百姓若怒而起义,不论成与不成,对乾皆是致命打击,到时他国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故,暗杀二殿下极为可能导致乾国覆灭。

至于安插罪名,很是艰难。一来二殿下甚为谨慎,二来乾的朝中还有中立一派,中立派的贤臣应是会阻止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二殿下。且即便阻止不成,这莫须有杀二殿下的消息也无法做到不为人知晓,到时百姓若受二殿下部下之怒感染,乾即是‘又’会覆灭。”

此话甚是在理,瞧澄兄那谨慎模样,能陷害到他确实艰难。离朝不由得想起:歧戈走前威胁澄兄,说澄兄妻儿在邪道手中。而澄兄对此嗤笑,笃定不可能,约莫其早就将妻儿藏了起来,只是……

“在此局中杀澄兄就不会引起民愤了吗?”

只见君姑娘微微摇头,答:“前面所言两种情况,二殿下乃无辜受朝廷迫害,就与如今乾的百姓一样,他们自会感同身受。二殿下又是他们对乾唯一的希冀,此希冀无辜被毁,百姓自然愤怒不已,这愤怒会压过惧怕,达到极致便会以起义来发泄,到时百姓约莫会为愤怒驱使而无所顾忌。”

稍顿。

“而倘若二殿下不无辜,且在未得百姓认同之情况下意欲谋反,意欲弑君上位,那么他就与欺压百姓的人一样为恶。百姓虽不会对将救他们于水火的二殿下怀有恶感,但在他因谋反不成而身亡之际,愤怒不但压不过惧怕,甚至还会让他们更为绝望,更为逆来顺受。

如此,皇帝与丞相若想除掉二殿下,只能逼其不义,即谋反。现下这局就是这般,邪道以帮助二殿下得皇位之名胁迫我等到青丰的那一刻,二殿下就已然被安上了谋反之名。”

“原来如此。”离朝明白了,同时对自己的妻更为佩服,亦更为心动,恰好瞧见君姑娘打了哈欠,便笑了笑,温柔轻语,“睡吧,我抱着你。”

“嗯。”

轻应落,二人阖目,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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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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