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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庭漫步(286)+番外

作者: 曈穆 阅读记录

怕是更早。白卿了解自家师妹,她定是痛苦挣扎许久才承认移情于他人,不会是在盟会那十日才倾心于她……

似是不想探讨这个,挽君衣赶忙提出下一个问题:“阁下加入邪道,有何目的?”

对方不答,又饮一坛,饮罢又问:“师妹,若当初我未失约,你可还会移情?”

她约莫真的醉了。

而离朝听了这话,不由得捏紧酒坛,且控制着自己不要紧攥君姑娘的手,不要弄疼她,亦微微垂首掩饰自己的心绪。当然,她没有敢看心上人。

沉默几息,挽君衣平静答道:“若你当初遵守约定,与我坦诚相待,我心悦于你,必不会爱上旁人……”

离朝的心随着这话沉了下去,与心上人十指相扣的手亦有些僵硬。

“然,当初已过,再无当初。我亦不愿骗你,若你二人同时与我相识,与我共度几年光阴,即使无有这几月波折的经历,即使平平淡淡,我也还是会爱上离朝。”

此言落于心上,即刻化作甜蜜糖水,沁入心田,离朝哪里还有什么不悦失落,她现在只想傻兮兮笑着,将自己的君姑娘紧抱在怀中,永远不想放开。

好在未忘此间还有君姑娘的师姐在,她克制住冲动,但克制不住傻笑,只好继续低着头。

至于白卿,她依旧是一张笑面,只是又喝了一坛酒而已,喝罢,说:“我醉了,已是喝不下,即是输了。便到此为止吧,我可以帮你等解决东禁军,或者你等想让我做别的事?”

“不,解决东禁军即可。”挽君衣阖目,明白了她邀自己前来的目的。

“好。”白卿笑笑,又言,“白某已醉,不送二位。这还剩下四坛酒……就平分吧。”

说罢,她也不待回应,拾起两坛酒扔给她们。

她们一人接下一坛,皆觉着有些莫名其妙。

“一定要喝光,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说这话时,白卿的眼神清醒得很,可话语一落,她即成一副醉态,晃晃悠悠地站起,抱起两坛酒,行轻功率先离去。

对此,挽君衣与离朝再度对视一眼,觉着这两坛酒应是另有玄机,于是亦未多留,赶忙迈步回鸿鹄院。

于她们走后不久,湖面上无风却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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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

啊,我修着文都感受到了师姐的心痛……唉,终究有缘无分_(:_」∠)_

最后的结尾是表明有人在偷听,师姐必然受监视,所以她能说的很少。另外这章和第二章 有所对应,想想第二章,再看看这章,感觉师姐好惨……

第184章 鸿鹄院(终)

两坛酒中藏了秘密。

在离朝二人回到鸿鹄院之后,她们并未先将得来的情报告知二皇子,而是先回屋研究这两坛酒。

结果很轻易就发现了隐藏之物。酒坛中藏有两块布,一块布上写着“祁章音蛊之法”,乃是讲述音蛊最根本的解法,而另一块布上写着“黑斑星”三个大字,以及谁是黑斑星。

这布上的名姓倒是一点也不出人意料,挽君衣早有怀疑过那人,只是于夜晚观星象时未见黑斑,仅瞧见再普通不过的命星,如此不过半疑。

现下拿到这布,她即是确定其为黑斑,也知为何会瞧不见黑斑,约莫对方以雪族的“藏星之术”藏黑斑、造伪星,离朝的赤青星应也是这般被掩藏。

虽有九成把握确定是如此,但还是该确认一番,莫要冤枉他人才是。只是如何确认?挽君衣不禁陷入沉思。

静默稍许。

突然,一进屋就自背后将她抱在怀中的离朝想起来一件事。

“君姑娘,之前雪神大人讨要过我的八字,还告诉我一咒语。”

“……”挽君衣偏眸看向近在咫尺的某傻瓜之面庞,煞是无奈说,“为何不早言?”

“唔,我忘了。”离朝嘿嘿一笑,“那时我听你梦中唤‘师姐’二字,心里很难受,我还一靠近你便想亲近,快要忍不住,于是就疏远了你,虽然疏远之后更为煎熬。那时我光顾着忍耐和在意你,旁的事大多无有注意。”

现下再提起这事,离朝的心境已是较为放松,可当时真的很要命,尤其是君姑娘失踪时,她简直要发疯,那种极其后悔后怕的情况真是再也不想经历。

听着这些话,挽君衣垂眸,动容又心疼,便抬起手抚了抚心上人的面庞,同时也记起那时的感受。

“那时你疏远我,我既觉着庆幸,又觉着不悦……”

正享受着君姑娘安抚的离朝闻言,赶忙竖起耳朵,专注于君姑娘的话语。

“庆幸你不再‘扰’我心神,不悦你做了‘逃兵’,徒留我一人为那几日的经历忧愁烦恼不已。现下想想,我约莫那时便已是对你甚为在意。”

“真的吗?!”离朝可是高兴非常,眼神发亮,她以为君姑娘只是在盟会时才在意自己,未想竟那般早。

被这声震得有些不适,挽君衣捏捏她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假的,我在骗你。”

果然话音未落,余光就瞄见这人撇下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忍不住浅笑,轻语:“敢问离朝姑娘,我何时骗过你?”

“可是未少骗,比如盟会时答应我不勉强,却还是因勉强而受伤。还有你方才不就骗了我。”

这人撇嘴说着还不忘偷瞄自己,显然是在借机“闹别扭”撒娇。挽君衣看得通透,倒也不戳破,又忍下笑意,故作冷淡道:“你怎得这般‘记仇’?且此话可是在说你自己?”

额……离朝无言以对,但是不能放弃!

“我没有勉强,也不记仇,只是你的话我都记得,你与我相处的时时刻刻我都铭记于心。还有我真的没有勉强,不过恰好耗干了内气罢了。”她一边不自觉地讲情话,一边强词夺理。

对此,挽君衣不禁面染羞色,实是维持不下冷淡,亦是觉着自己的妻可爱得紧,唇边的笑意如何也压不下去,遂投降,哄道:“好,你无有勉强,莫生气可好?”

虽晓得这人并未生气。

“不好。”

果然得寸进尺。

“那你想如何?”挽君衣配合着,心下多少猜到离朝想作何。

“嗯……想亲亲。”离朝已是想“很久”了,即使昨日就亲过君姑娘,她也还是很想很想,根本忍耐不住,似乎于竹林得到的忍耐功夫,在与君姑娘亲过之后就荡然无存。可惜君姑娘答应自己可以随意抱抱和牵手,却不让亲亲,属实折磨人!

此般毫不出乎意料的要求,让挽君衣颇为无奈,无奈的同时亦有些心软。这“不能亲吻”的限制源于自己的执念,自己现下虽已对师姐无有多少旧情,但“无有多少”不代表“无有”,若放任自己与离朝这般肆意亲近,自己对这傻瓜难免会有所愧疚。可这般限制也实是对她不公,如此……

“好,你亲罢。每日只可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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