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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08)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水生目瞪口呆地看向宝珠,向她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宝珠则回了他个“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

“我们家水生呢,现在是他师傅的香馍馍,你大可以不答应我提的要求,另择人选,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或许你还可以试试找外国佬帮忙。”

“我们家”三个字说得水生眼睛一亮,随后他发现宝珠只是顺口说出了这词,眼神又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来。

“可惜的是,两个月的期限太赶了,估摸着对方办完入境手续,飞到国内后,都过去大半个月了。”

……

宝珠观察着权会儒的表情,不断尝试在他的底线上蹦跶,权会儒无坚不摧的表情几度崩裂。

终于,他拒绝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又眼光毒辣的女人讲道理。

权会儒:“可以,我让助理去理合同。”

宝珠:“先等等!”

权会儒刚要喊助理,就被宝珠拦住了,他咬牙切齿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究竟为何一定要选水生?我想不明白。”宝珠说道,“你必须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可不做。”

宝珠打定主意,要带着水生做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这是金钱所不能践踏的绝对原则。

权会儒从未遇见过这般难搞的人,家中的那对母子都未曾让他如此恼火过,但是他凭借着良好的涵养,简明扼要地将情况说明了。

总结起来就是,当初权家其中一家公司的修建工作,请的是冯国庆的施工队,但凡与权家有牵扯的人,安全起见,权会儒都不想用。

但权家的家业分布太广了,他找的施工队总是在各种方面和其牵扯上。

最后的人选定为水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宝珠顺便问了水鬼的事,若是权会儒真是违规操作导致出了人命,她也不愿水生接手这个烂摊子。

能违规一次就能违规两次,她想水生赚大钱,却不希望水生因此而丢了性命。

权会儒倒不介意解释这件事。

“你觉得一个大字不识,待在深山老林里五十几载的老妇人,如何能千里迢迢的独自来到他省,替儿讨公道?”

“不过是有人出价比我高罢了,人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倒不如再咬一口人血馒头来得强。”

水鬼下井需要签订“生死状”,即特殊拟定的生死合同。

业内默认的规矩是,拉绳的必须是其至亲,但仅为约定俗成,特殊时候行特殊办法,宋超英便是这种情况。

但若是身死,收款者必须为其至亲,按照法律规定的,一二三级亲属关系,逐级往下推。

权会儒将旧版合同给两人看,艰深晦涩的条款专门挑出来解释,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让两人彻底看明白了合同。

水生学历止步于三年级,只认识点常用词汇,把关合同的事还得靠宝珠。

宝珠挑出了几条要修改的点,权会儒一一同意了。

水生这位正主仿佛是局外人,宝珠说什么他就跟着同意。

双方的合作条件敲定,权会儒立刻叫来了助理,简单地交代了下合同的修改细则,十五分钟后,助理就带着“新鲜出炉”的合同来了。

宝珠翻阅了下合同,确保合同没被动手脚后,水生才签名摁下红手印。

合同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临了,宝珠问道:“话说,你家不是当官的吗?国家不是规定,国家公职人员不能下海经商吗?”

“我在玉河村时有透露过半句我的家庭情况?”权会儒反问。

宝珠想想也是,一直以来,关于权会儒的家世都是村里人在传,权会儒本人不曾澄清亦或是认同过,流言不知源头,看来只是以讹传讹。

“你既然有这个疑惑,为何签完了合同才说?”权会儒眯了眯眼,笑道,“你不怕到时候殃及池鱼,把你家水生一起抓进去?”

宝珠:“你违法乱纪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只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农民工罢了。”

权会儒:“……”

合同里还有一条,若是乙方不能如期竣工的话,将要赔偿甲方十万元。

权会儒也不怕他们两人,被家中那对母子以更高价收买了,他既然选定了人,就有百分百的手段拿捏他们。

不说他们是无权无势,还缺钱的乡下人,权家前段时间在怡侯区批了块地皮,紧挨大学城,准备进军房地产,建立单元式高层住宅区。

手续材料快要办完了,一应后续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展开,“常平县轧钢厂”,也就是汪队长几人合资建起的厂,也向权家抛出了橄榄枝,有意压价寻求合作关系,以求打开福安市区的市场。

个中关系,极其复杂,也是可以动手脚的。

权会儒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这事,以此敲打两人。两人则无所谓,既然接了这工程,就会竭尽全力完成,否则坏了名声,以后才难以在业内立足。

翌日,水生便和冯国庆摊牌了。

水生成功脱身,但之后的一个星期,他的脸色并不好,显然和跟了好些年的师傅谈得并不愉快。

一栋大型建筑,正常情况下,即施工队人手充足的情况,需要三个月能够建成。

加班加点的话,两个月可以竣工。

时间紧迫,剩下一个月是留给装修公司的时间,水生和师傅谈成后,便去找工人了。

会木工的人一般都会泥瓦匠的活,泥瓦匠却基本不会做木工,因此水生带人承包了整个会馆的毛坯构建。

会馆加了点洋元素,总体不难。

装修工作权会儒找了专业的装修公司,公司老板是权会儒留学期间的好友,信得过。

水生找的都是踏实肯干的同乡人,小型包工队众多,竞争大,每年往往有半年以上的空档期,不像冯国庆的大型施工队,常年能接到项目。

前者的学徒过了学徒期后,往往会流窜于各大施工队,当散工,工资日结。

这些年水生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同为常平县的老乡,大家会定期聚一聚。

水生给的价格不低,要求他们连续加班两个月,他们全都欣然同意了。

因为工期赶,虽然大家知根知底,但以防万一,怕工人们临时跑路,再去找人纯粹浪费时间精力,因此双方签订了劳动协议,规定了违约金。

夜间,工人们睡在铁皮房里,为防有人偷盗钢筋木方等原材料,亦或是有人捣乱,水生则守着毛坯房,在底层睡觉。

工地因此养了只狼狗,拴在院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狂吠。

因为水生的缘故,宝珠暂时在福安大学住下了,小丽写信回家告知了父母,避免他们担心。

宝珠借着小丽的学生证,可以随意进出校园,冯国庆的施工队仍在修建新媒体楼,因此水生的“临时通行证”也能用。

宿舍人去上课时,宝珠就一个人待在宿舍里,或是在校园里乱逛,亦或是去工地找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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