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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16)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许是被这月光刺到了双眼,他蓦地收回了目光,自嘲地笑了笑,喃喃了句“真是单身久了。”后,他掏出了大哥大,拨通了串电话。

电话响了声立刻被接通了,声筒中随之传来妩媚的女声。

权会儒:“老位置,马上到。”

挂断了电话后,他也离开了。

吉普车“一骑绝尘”,瞬间就甩开了徒步行走的众人。

小丽一直盯着吉普车看,直到车身不见了踪影良久,她才收回了目光。

她想起了十年前权会儒送给自己的三本书——《巴黎圣母院》、《飘》、《傲慢与偏见》。

“想象的爱情是幻想,现实的爱情掺杂着地位、金钱、□□,高丽红,以后擦亮眼睛,不要被虚幻的表象迷惑了。”

这是当时他对她说的话,但她却从这几本书中看出了,每位主人公都在苦苦求索着真爱。

但现实不比文学,她从来没有这种勇气。如果将真实的想法深深埋藏于心底,就不会被拒绝,不会被轻视,不会成为一滩烂泥里长出的野花。

她似乎从来都不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

工人们先回工地的铁皮房过夜,木方等原材料已经被统一打包好,明天一早就有拖拉机来装运,工人们将坐着包车前往禾泰县,水生则坐在最后一架拖拉机上压车。

几天前,水生买了酒水和茶叶送去了冯国庆家。

到底没有深仇大恨,冯国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师母还是热情地把他招呼进屋吃饭了。

冯娟娥看到了水生依旧很高兴,时不时说上几句宝珠的坏话,水生默默不语,她听到了水生要回老家的事后,瞬间崩溃,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水生不要走,因此被冯国庆好一番训斥。

离开时,还是师母把冯娟娥锁在了屋里,水生才成功地离开了。

冯国庆其实早就把这点芥蒂放下了,水生如此能干,当不成自家上门女婿的话,单干也是迟早的事。

他既然能遵守当初的诺言,回乡去,便是个不错的人。

宿舍三人一路走一路唱,你扶着我,我搀着你,连成了一排,歪歪扭扭地走着,将不大的路整个占领了。

小丽护在三人身后,以防三人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被马路牙子绊倒。

水生背着宝珠走在最后,与几人隔了两三米的距离。

周围万籁俱寂,路上没有一个人,偶有一两辆车飞驰而过。

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夜间温度低于二十度,晚风并不大,却让喝了一肚子酒和果汁的几人打了个哆嗦。

水生早在出大排档前,就将外套盖在了宝珠的身上,长长的袖子绕至了他的脖前,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宝珠喜欢漂漂亮亮的,要是路上醒来的话,估计会喜欢的。

“宝珠,等我赚大钱了,就回来娶你。”

快到学校时,水生才将纠结了一路的话小声说出。

这个距离,这种音调,前面的人都听不到。

几乎是同一时刻,宝珠嘟囔了声,似乎脖子歪麻了,换了一边靠。

水生吓了一跳,瞬间红了脸,他停下了脚步,不敢回头,正犹豫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感觉脖子上温热的气体再度传来,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脖颈上。

宝珠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水生松了一口气,好在前面的人也未发现异样。

水生一直将几人送到了宿舍楼下,宿舍三人相携着先行上楼了。

夜深人静,宿舍楼静悄悄的,只有几间宿舍尚且亮着灯。

水生想要将宝珠背上楼,却被小丽给拦下了。

“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来,我扶英子上去。”

宝珠半梦半醒,被小丽扶着,勉强还知道双脚踩着地面,但显然还在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不舒适,她皱着眉嘟囔了几句两人听不懂的话。

水生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迷你首饰盒,递给了小丽。

“明早我就要去禾泰县,来不及和宝珠告别了,麻烦帮我把这个给她一下。”

由不得小丽拒绝,他就迅速跑远了。

说是来不及告别,其实是他不敢当面告别,精心挑选的礼物也只敢托人送。

小丽将宝珠扶回宿舍后,宿舍三人早已七倒八歪地挤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

呼噜声此起彼伏,小丽将宝珠摇醒,半推半扶地将她送上了床。

宝珠半梦半醒的,很快又和周公幽会去了。

小丽只开了台小台灯,她将首饰盒打开,里边放着的是一颗金珠吊坠,里头还夹着一张裁剪整齐的纸。

小丽将折成四方的纸拆开,纸上用稚嫩的小学方块字体写着两个字——再见。

小丽静静地看了三秒后,将这张纸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中。

她望了眼上铺中熟睡的宝珠,忽然妒从心起,将首饰盒盖上,藏到了柜子中堆叠的换季衣服的夹层里。

作者有话说:

抱歉哦,宝子们,最近昼夜颠倒的,难得放了天假才有空写文ORZ

第35章 诡异的前女友

宝珠一觉睡到了晌午, 喝了一大杯蜂蜜水后,脑子才清楚了点。

听说了水生离开的事,她满口“嗯嗯嗯”, 结果牙刷了一半, 满嘴都是泡沫时, 才反应过来小丽说的是什么。

“你说水生去禾泰县了?!”

宝珠难以置信地连问了三遍,牙膏泡泡喷了小丽一脸,匆匆洗漱完了后, 她就骑着自行车去了施工地,果真见到装修团队已经热火朝天地在干活了。

她想找权会儒确认,结果他也不在。

小丽:“爹娘在催你回去了, 你在我学校待了两个多月,我编出的理由他们已经不信了。”

“你也别怪我迂腐, 还未成婚就跟男的走得太近, 容易遭受流言蜚语。我们想得开,觉得无所谓,但要是传回了家, 传到了爹娘的耳中,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他们的老脸能够挂得住吗?我课程忙,没办法时刻都盯着你, 你回去了也好。”

宝珠失望又阴郁, 没心情反驳这一大串的说教。

水生不在了,她留在福安市也没意思,于是当天她就坐大巴回了家。

宿醉后脑袋依旧昏沉又疼痛,宝珠无视车上人的叫嚣, 将窗户开了一半。

她扎了个丸子头, 呼啸的风将她鬓边的碎发吹得凌乱。

她回想着昨晚的光景, 除却断片处,并未觉察出不对来。

“嘟——”

“找死啊!”

倏然,一个小孩为了捡皮球,冲到了马路中间,司机大叔边怒骂着,边猛地调转方向盘,仓促间按到了喇叭,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与刺耳的喇叭音混杂在一块。

大巴剧烈地上下颠了颠,侧边翘了四十五度后,安稳地回归了平地。

全车人撞了个七荤八素,好在都手脚利索地抓住了座椅,避免了被冲撞得飞出去。

宝珠的脑袋则重重地撞到了前方的皮质座椅上,她吃痛地捂住了脑袋,终于从繁杂的思绪中抽回了神,隐约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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