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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17)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她喝醉了后,似乎是水生背着她回去的。

路上只有他们两人,水生对她说了点话,但她绞尽脑汁都无法想出来。

大概是告了别的,他傻乎乎的,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睡得人事不省了。

这般想来,宝珠心情又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报二十三度呢大爷,冷不着你!”

宝珠唱着小曲,后半拍地将车窗关上了。

全车人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刚才还骂骂咧咧地指责着她不尊老爱幼的大爷,现下也满脸爱惜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长得怪标志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归了家,宝珠少不得吃了一顿教训。

夫妻俩两个月里写了五封信上去,四封都是催促宝珠回家的,结果不仅是宝珠将其当耳旁风,连一向听话的小丽都替她打马虎眼。

夫妻俩对她此次的行径很是不满,于是照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宝珠:“娘你不一直说我书没读够,我特意待在大姐的学校里,多接受了几轮知识的熏陶,在家你说我,在学习了你还说我!”

郑玉兰:“你这是学习去了吗?杵着个新地方乐不思蜀了吧?你要真想学习,就去上你大姐推荐的私立中学去!明年考个高中,也省得东跑西颠的,叫你相亲也不去,不让人省心!”

宝珠:“我都十八了,高中读三年,大学再读四年,出来都成老姑娘了!”

郑玉兰冷笑道:“有单位的人,三十了都有人抢着要。”

眼瞧着话题越扯越偏了,跛子连忙将其掰扯了回来:“行了,玉兰,宝珠只是待在学校里,有小丽看着,没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就好。”

不知是夫妻俩察觉出了什么,还是单纯地觉得宝珠无所事事,进厂干活他们又不放心,与其在家干耗着,不如早早成了家。

况且不管男女,这个年纪在农村,结婚的也不少了,除非正在读书的。

宝珠回家后还不到一个星期,家里便给她安排了相亲。

“我不结婚!”宝珠表达了强烈的反对,“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你们这是四旧,迂腐,包办婚姻!”

郑玉兰:“不结婚你窝家里干嘛?当米虫吗?”

宝珠反驳道:“还不是你们绑着我,进轧钢厂干活你们不让,去别的厂干活你们也不让,卖衣服不行,摆摊不行……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我不当米虫的话,难不成蹲鸡窝里给你们生金蛋吗?”

闲在家时,宝珠会绣点寿衣,给自己添点零花钱,但刺绣耗时又费眼睛,家中的债还得差不多了,跛子又隔三差五会给她零花钱,她也就跟着懒散了。

家务有招娣帮郑玉兰做,宝珠十指不愿沾阳春水,未出门时,一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花在看电视,看小说等消遣上。

跛子拉开了郑玉兰,循循善诱道:“宝珠啊,相亲不是一蹴而就的,咱就是先看一眼,趁着年轻小,好好挑一挑。

挑到了好人家最好,过了二十咱就可以抓紧结婚,如果超过二十,还没挑到满意的,咱也不急,可以再选几年,好人家那么多,总能挑到满意的。”

郑玉兰:“别人都是十几岁开始相亲,等你二十几岁想起来,只能挑些缺胳膊少腿的了!等到二十五岁过后,就真成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在农村,多数人上几年小学识点字就辍学了,能够上完初中,高中,再考上大学的人寥寥无几。

一家子那么多张嘴,填饱肚子都困难,孩子们都是早早地被安排干活,等到了十几岁,再出去打工。

因此,各家各户的适龄孩子,往往十几岁都订婚了,等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便扎堆结婚。

还有的女孩,过了十八但未到法定结婚年龄,拿完了彩礼,无视结婚证,办完婚礼或者直接不办,就被家里安排住进了男方家。

彩礼多是被女方父母拿走了,少数家境殷实又宠爱女儿的人家,不愿意女儿去婆家被人看轻,不但会把收到的彩礼悉数还给女儿,还会补贴嫁妆,用作新人夫妻的家庭开销。

前者被人戏称为“先上车后补票”,是会被人暗戳戳耻笑的。大多数人还是会按照程序,先行订婚,等到了适婚年龄,再安排婚礼等一应事宜。

宝珠反驳道:“芬儿开始相亲了吗?我怎么都没见到他爹娘催?”

郑玉兰:“你怎么不跟石头比?人石头学业爱情双丰收,在国外婚都订了,等到一毕业就准备结婚了!”

“人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一家人要在国外定居的,再过些年,汪大哥夫妻俩说不定都要举家迁到外边去。”

提到石头,郑玉兰又是一肚子的气:“你说你好端端的,两年前硬是不愿意跟石头,现在舒服了,只能矬子里拔将军了吧?”

这些年,汪家的日子过得越是红火,郑玉兰就越是心痛,每次想起往事,都觉得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倒是宝珠始终无动于衷。

跛子埋怨道:“玉兰,怎么又提起了石头来,宝珠不喜欢就算了,都两年了,提这也没意思。”

宝珠点头附和道:“就是!”

郑玉兰:“跟谁都不比,偏要跟芬儿比。芬儿跟个野男人跑去了城里,你也想气死你爹娘吗?”

宝珠暗暗打听过,据说李文雄卖掉了家中的老房子以及田产,说是要攒点本金出去打拼。妻子很支持他,于是带着孩子,暂时跟公婆挤在同个房间住。

家里的兄弟姐妹固然有意见,但是去年就已分了家,他们无权过问李文雄的财产。

芬儿应该是拿到了不少的钱款,否则以她的性子,李文雄的家里,不可能对他出轨之事一无所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文雄是家里的顶梁柱,每个月会定时给家中寄生活费,虽然有风声传出他在外边找了女人,但他们夫妻恩爱,守在家中的妻子从未怀疑过他,听见“风言风语”的时候,她还会亲自出面澄清。

芬儿就不同了,她是个女人,常年在外打工,又没给家里寄钱,于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从未断绝过,对象从煤老板到小白脸,串起来可以唱一出大戏了。

因此这次的“谣言”,大家也权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笑便过去了。

自打宝珠在三坊七巷跟芬儿见过一面后,就再无她的消息了,只从她娘口中得知,芬儿在福安市找了家服装店当站店员。

芬儿大概是过得不错的,否则她也不会“乐不思蜀”了,宝珠如是想。

提到了芬儿,话题兜兜转转的又到了各种各样类似的女孩的身上。

“我同意!”宝珠痛苦地捂住了双耳,缴械投降道,“你们安排吧。”

郑玉兰似乎早就和张媒婆通了气,只等着宝珠回家将她拿下,宝珠答应的第二天,就被安排了相亲。

前两次相亲安排在镇上的公园里,后几次相亲安排在饭店里,甚至双方父母都到场把关,比较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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