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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24)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言毕,宝珠将小杰赶了出去,将他满口的“姐夫”隔绝在了门外。

翌日,跛子上齐岳村扫完墓,就陪着妻子一起收拾屋子。

不知李祥辉一家明天来的具体时间,于是当天晚上,两人就去了镇上的菜市场,买回了一堆的食材,想着要好好招待下未来女婿。

隔天上午九点,李祥辉一家就来了,他们家开了轿车,刚开进村,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跛子提前在村门口等着,领了家门口后,李祥辉马上从后备箱里提出了酒水和茶叶。

“叔叔阿姨,这是送给你们的。”

“太客气了,还带礼物来干嘛?”郑玉兰收下了礼物,将他们迎进了屋。

刚进来,李祥辉就往客厅中张望了一圈,随后问道:“彩霞在吗?”

“彩……霞?”

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他在说谁。

李祥辉的眼神忽然间有些木讷,他盯着楼梯口在看,没有回答两人的话。

李母连忙上前打着圆场:“呵呵呵,彩霞是他的表妹,我们两家经常走动,祥辉忙了一个多月了,忙糊涂了啊这是。”

“宝珠在哪呢?我一直听祥辉夸她,以前可没见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呢,我可要好好看看,我未来的媳妇长得是怎样的娇俏可人的模样。”

李母气质长相俱佳,有着纤细的身材,柔软的身段,虽然容貌比不上郑玉兰,但相比后者略有些发福的身材,人到了中年,还是她更胜一筹。

“女孩子爱美,躲在楼上化妆呢。”

郑玉兰打着马虎眼,连忙给小杰使眼色,要他上楼叫他二姐。

一大早,宝珠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赖床也不看时候!

两家人寒暄了几句后,李母就绕着客厅观察,边走边说着:“自建房就是好,可以自己的凭喜好设计,比城里宽敞舒适。我们家在乡下也有一栋,不过可惜我们艺术团演出多,我老公也忙,无法抽空回去。你们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正是我们期盼的呢,等到退休了,我们也想搬到乡下住。”

郑玉兰跟着她帮忙介绍:“说笑了,咱农民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力命,哪里比得上你们居民户口呀?”

两家男主人坐在沙发上,有男人的话题要聊。

主人公李祥辉仿佛游离在外,坐在沙发上默默不语,但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口在看。

郑玉兰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两孩子的关系看来很好啊,同时她又在心里指摘了一番不懂事的闺女。

郑玉兰喊招娣给几人切水果,自己拎了个水壶要给几人泡茶,沏茶时,她随口问了句:“祥辉,你跟你表妹彩霞的关系很好呀。”

“彩霞?呜呜呜……”

李祥辉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忽然摘下了眼镜,捂脸痛哭了起来。

郑玉兰:“……”

跛子:“……”

李祥辉叽里咕噜地开始将前女友这事往外倒,李母一看不妙,和李父一起强拉着他告辞回去。

与此同时,宝珠穿着拖鞋跑下楼,“啪叽”的脚步声淹没在她高亢的嗓音里:“爹,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李祥辉他有精神病!”

话到嘴边,止在了“不同意”三个字这。

一家三口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目送着另外的一家三口狼狈地离去。

事后夫妻俩又托人仔细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了李祥辉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事。

宝珠猜想,所谓前女友,估计是他幻想出来的。

原是前一次拖打听的人,因为孩子在李祥辉班上的缘故,将实情藏着掖着。

如此一来,郑玉兰第一个坐不住了,她把李家送的东西托张媒婆悉数奉还了回去。

这是宝珠相亲后最长的一次交往,她只以为闺女和李祥辉已经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宝珠:“英子呀,你别怪娘棒打鸳鸯,李祥辉这人你当真是不能嫁呀!娘是过来人,最是明□□神病的可怕了,你得听娘的话,否则得走弯路,得吃苦头的啊!”

“以后娘也不逼你相亲了,左右你年纪还小,咱条件好,再等等也无所谓。”

郑玉兰誓要给宝珠腾出点时间走出“情伤”,宝珠只好装出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因此夫妻俩只觉得亏欠了她,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格外注重她的情绪,给她准备了“食补”不说,往后一年内,当真很是尊重她的想法,没再给她安排相亲。

“受伤”的同时还有小杰,但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他只能将眼泪往心里咽。

时间能够消磨记忆,一年后,夫妻俩陆续又给宝珠安排了几次相亲,这次换成了陈媒婆,男方条件参差不齐的,不是夫妻俩不满意,就是宝珠不满意。

因为“前车之鉴”,夫妻俩不敢将相亲安排得太频繁,面对宝珠的挑剔也不敢当面加以指责。

宝珠虽说刺绣手艺好,但她实在不喜欢女红,待在家里整日看电视看小说,人又容易懒散,于是夫妻俩同意了她去轧钢厂上班的要求。

村里的年轻人有不少出去打拼了,轧钢厂里多是中年男人,加上在夫妻俩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还算放心。

第三个年间,宝珠把挖机开得已经炉火纯青了。

某日,陈媒婆临时又给介绍了个男的,据说是个年轻有为的包工头,具体信息陈媒婆也不大清楚,只说明日带着那男的亲自上门拜访。

结果第二天,宝珠一大早就偷跑去了轧钢厂。

郑玉兰将她抓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沾满了黑黢黢的机油。

郑玉兰骂道:“昨晚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你起大早梳洗打扮准备相亲的吗?你又去轧钢厂弄成了这个鬼样子,是想气死我吗?!”

宝珠不服气道:“还不是怪那台破挖机,三天两头喷油,用了一半的油全往我脸上喷!”

郑玉兰懒怠和她多废话,揪着她的头发,无视她喊“疼”,就要将她的脸按进脸盆里,好好搓洗一番。

门外的青石板路面上,陈媒婆带着一个俊俏高大的年轻男子走来了。

男子双手提着包装精致的烟酒茶,明亮的眼眸中泛着春晖,溢着笑意,他穿西装打领带,穿得很是正式——正是阔别三年的水生。

陈媒婆称赞道:“小伙子,你可真是我做媒婆这么多年,见到的为数不多的懂礼数的人呐。第一次见面就带了这么多的礼物来,高家人一定会很满意你的。”

走近了,正看见母女俩背对着两人,待在古井边,不知在聊些什么。

见水生一直盯着宝珠在看,陈媒婆打趣道:“话说,小伙子,你点名要和这家的姑娘相亲,是老早认识相中了吧?你看上这个姑娘哪点了啊?”

水生抑制不住勾了勾唇,此情此景下,忽然冒出了两个字:“背影。”

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母女俩齐齐回头,正是郑玉兰抓着宝珠头发的动作。

青天白日下,黑黢黢的脏脸与白净的俊脸显得格格不入,四目相对时,时间仿佛凝滞在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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