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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25)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

水生:“……”

作者有话说: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补上了~~~

第36章 初吻

起初时, 夫妻俩与水生聊得还算愉快,又有陈媒婆在旁帮腔,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长得俊的人格外有优势, 夫妻俩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嫁人家境其次, 个人能力最是重要。

水生年轻有为,又很是谦卑有礼。

后来谈及家世方面,夫妻俩越听越觉得耳熟, 再思及“水生”这个名字,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个孩子, 可不就是小时候,常来找宝珠做作业的那个水生?

循着从前的记忆看去, 夫妻俩这才将眼前的这张脸与之对上。

模样变化不大, 气质却是大变样了。

看着宝珠自以为背着他们,偷偷与水生眉目传情的模样,能看出两人怕是早在这之前就联系上了。

夫妻俩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以刻板印象看人。

改革开放后, 水生家的生活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老大木生, 五年前,在水生背井离乡, 去福安市当学徒后不久, 他也跟着村里的张学锋去外省开砖厂。

海北省靠近内陆的地段,经济不发达,交通不便利,但黏土质量好, 烧出的红砖强度高, 裂纹少, 断面呈现均一的灰黑色,碳粒燃烧干净。

海北省是仅此于京都的经济大省,蓬勃发展下,需要建设的地方很多,质量过硬的红砖极其有市场,虽然成本中需要扣除不小的行路费,但薄利多销,市场大就注定有赚头。

张学锋是齐岳村村长的儿子,这次去外省开厂,带了不少同村的壮小伙,木生老实肯干,格外受他青睐,他是个讲求多劳多得,奖罚分明的人,于是年终奖金给了木生不少。

木生跟着干了三年,在村里盖了一座大别墅,又凭着跟张学锋的关系,和他借了一大笔钱,与一名拥有米国国籍的华夏女性假结婚。

对方以“申请配偶来米”为由,代为申请他出国,期间出国的费用他自理,但需要付不少的“辛苦费”给对方。

虽然总额与偷渡的费用不相上下,但胜在安全可靠,“配偶”刚出国就能拥有绿卡。

出国前,木生已经成家,他与名叫王芝凤的当地人结了婚,生育了两个儿子。

木生出国前的一个星期,一名女婴被装到苹果箱里,丢弃到了他们家门口,被夫妻俩收养,村里人戏称这小孩为“苹果妹”。

老三土生,现跟着水生干工程。

老四火生,是家中唯一的女娃,前几年在县里的纺织厂打工,如今到了适婚年纪,辞去了工作,正待在家中相看另一半。

老五金生,最是有“出息”。

他跟着木生一起去的海北省,在砖厂干了一个星期后,因为受不了砖厂繁重劳苦的工作,于是辗转去了当地市区,来到一家超市打工。

金生能说会道,长相仅次水生,深受顾客与老板的喜爱,于是仅三个月就干到了店长的位置。

老板是名女富婆,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三十岁时和老公离婚,独自带着孩子。

她托着关系,进了国营百货商店打工,改革开放后,她抓住时机,创立了旺兴超市,先在海北省打开市场,赚够本金后,又在全国各地落地开花,创办成连锁超市。

近些年,想要加盟的商户不少,光是加盟费,就很是可观了。

富婆看得通透,不曾再婚,但小白脸找了不少。

金生是其中最受宠爱的一个,于是她单独给了金生一家中型超市,由金生自主经营,成本富婆出,亏本算富婆的,赚的钱全进金生的口袋。

自打水生成年后,金生就寄了一大笔钱回来,给家里建了两栋新房,紧挨着木生的别墅。

尽管房子只两层楼高,两栋连廊房加起来,都不如木生家一栋大,但给两个哥哥当婚房是绝对够使的了。

金生每个月还有给家里寄生活费。

梁父逢人便夸,他的小儿子如何如何出息,都亏他名字取得好,金生反过来可不就是生金?那可是富贵吉祥的意思啊!

当然,远在玉河村的夫妻俩,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只知道梁家的三个儿子都挺出息的。

于是,两家人约在了三日后见面,地点为常平县的福城酒楼。

福城酒楼走高端路线,价格比一般的酒楼昂贵,但胜在环境优美,菜色精致,服务周到,因此格外受小有资产的人士的追捧。

好面的中产人士,碰上红白喜事时,也会在此办上一场。

福平省统共两家,一家开在省会城市福安市的市中心,一家开在其辖下的常平县,大概是老板看中了常平县的后续发展潜力。

跛子订了一间包厢。

梁老鼠刚进酒楼,就忍不住东张西望的,尽管他极力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像极了乡下人进城的样子。

梁老鼠也就是水生的爹,他原名梁国财,年轻时好吃懒做,全靠妻子一人养活全家老小,每个月难得出工几回,还要偷奸耍滑,因此得了老鼠的外号。

家里的五个孩子因此被戏称为“老鼠仔”。

但和他的外号不符的是,他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几,在人均营养不良的同龄人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他的五官英俊,尽管眼角、额头烙印着深深的皱纹,受心性影响,面相略显猥琐,却依旧能够透过他的骨相,看出他年轻时的神采英拔。

梁母虽有一米六几,但与梁老鼠挨着站,就显得五短身材。她瘦瘦小小的,眼睛很大,许是年轻时劳作太过辛苦,不到五十岁,已是满脸沟壑,眼窝凹陷下去,显得双眼凸出,像个甲亢患者。

她畏畏缩缩地跟在梁老鼠的身后,从未踏足过如此豪华的地方,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梁母名叫刘凤霞,从小家中一贫如洗,嫁给梁老鼠后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性子,人倒是勤劳肯干,只是遇事不决,家中的大小事全由梁老鼠一言决定。

相反,郑玉兰夫妻俩因为轧钢厂的缘故,跟着汪队长也应酬过一两回,显得从容大方。

两家人在包厢中坐定后,就开始陆续上菜了。

粱老鼠笑道:“宝珠爹娘,咱就是攀讲哈,就说咱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真没必要上高端的酒楼,又贵又好吃不到哪里去。城里的口味,说实话,指不定还不如咱镇上饭店里做的,这里就是贵在了排场上。”

“攀讲”是福安市的方言,闲话聊天的意思,谈话伊始撂下这话,旨在提前给对方打个预防针,自己说的对错与否,都只是闲聊,有冒犯亦或是不认同的地方,不要较真。

郑玉兰:“不该花钱的地方,一分一毛咱要省,该花钱的地方,一百一千也得花。如今生活越来越好了,一顿饭钱咱家还是出得起的。”

将见面地点定在福城酒楼,代表了宝珠家对此事之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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