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33)
“哈……大爷,咱新闻节目,不要说脏话哈。”
……
电视画面被切换,突兀的从欢度中秋转到了《第一援助团》里。
凭借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外景记者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继续往下了解,地中海大爷唾沫横飞的,要是作恶的人在此,不用等大爷将他的屁股敲出花,单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了。
福安频道致力于“走进民生,了解民生,帮助民生”,主要方向为记者团下达到福安市辖下各大县区,帮助调节邻里间的矛盾等。
有时无典型的案例播放,就会插播点这样的“离谱”节目。
也不知道今天的导播,脑袋和脚是不是长反了,或是领导拖欠工资,导播恶意消极怠工,花好月圆的团圆夜,非得播报如此无语至极的事。
旖旎的气氛被打断,水生继续替她擦拭着头发,宝珠也没心情继续这个话题了。
直到头发都擦干了,围绕着这一坨屎的“案件”还未结束,彪悍的大爷,隔三差五地飚出几句脏话。
宝珠懒得营造气氛了,破罐子破摔道:“我们上床睡觉?”
“……”水生呆呆地看了她一眼,不确定地看了眼电视上的时间,略有些局促地说道,“我还不困,你先睡,我看会电视。”
此刻正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零五分。
怕影响了宝珠,水生将白炽灯关了,又将电视的声音调到了最小声。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前方的彩电在发散着耀眼的白光。
要不是水生的表情过于侃然正色,宝珠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耿耿于怀婚宴上的事了。
宝珠:“你在生我的气?因为权会儒送我洗衣机了?”
“啊?”水生回头看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本来我就想攒点钱给你买的,他送了正好。这牌子很高档,下次我们真得当面谢谢他。”
“哦。”宝珠躺下了,拉着棉被盖住了半张脸,佯装睡下,“我先睡了,你看完了也早点睡。”
她盯着水生的背影看了会,眼睛有些刺痛,于是闭着眼等待,结果不多久困意来袭,当真睡着了。
许是换了个新环境,睡梦中,宝珠倏然惊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见水生还在看电视,喃喃道:“几点了,水生你还没上床吗?”
“我吵到你了吗?我把声音全关上。”水生回头看她,拘谨道,“我……我再看会电视,我……我还不困……”
他急于躲避宝珠的视线,言毕迅速回过头继续看电视。
宝珠瞬间睡意全无,气鼓鼓地瞪了他数眼,随后将整个被子往脑袋上盖去,懒得再去看他。
在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宝珠在心里骂了水生无数遭后,再度进入了梦乡,与周公“打架”去了。
翌日,天蒙蒙亮,公鸡才打了第一声鸣,宝珠就赌气独自回了娘家。
水生在凌晨三点,确认了宝珠呼吸平稳,陷入了深睡眠后,才放心上了床。
宝珠的睡相挺好,就是会踢被子,于是水生仔仔细细地将被子给她掖好,自己只盖一半。
结果一觉醒来,他发现新婚妻子不见了。
水生找寻了一圈无果,还是邻居张大娘,起早瞧见了。
“宝珠呀,她回娘家去了。”张大娘立刻嗅出了不对来,八卦味十足地问道,“你不知道啊?我就说大清早的她怎么一个人回去,她说是回家取点东西,她没和你说吗?你们新婚夫妻,该不是闹矛盾了吧?”
水生连忙否认道:“睡懵了,忘记了。”
关好房门后,他就马不停蹄地骑上自行车,往玉河村赶去了。
改革开放后,越来越多的人出去打工,村里的田地大半租出去了,承包土地的是龙田镇人,三人合伙。
于是江边,一半的田地被种上了时令蔬菜,待在农村的妇人家跟着也种了点新鲜花样,只有三成的土地依旧种着水稻。
排灌运输船早几年就没人用了,各家各户分得的田产不多,不必浪费柴油,出动船只,人力担水即可。
且蔬菜不同于水稻,需要精准灌溉与施肥,不像稻田,前期蓄上一定的水,他们只能背上气压式农用喷雾器,沿着蔬菜根喷洒。
于是,鲜有船只经过的江中心,那里长满了荷叶。
深绿色的圆形荷叶,供起一朵朵粉嫩的荷花,荷花中心,挤进了一辆乌篷船,船只停在其中,轻轻晃动时,带起了浅浅的涟漪。
一名年轻女子仰躺在船上,一只手搭在船板上,一只手垂在水面,指尖恰巧浸没其中。
如出水的芙蓉,碾压了一江的粉红。
她闭着双眼,晒着暖洋洋的日光,秀美微蹙,倩丽的脸上隐约带着烦躁。
正是独自归家的宝珠,她并未回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小时候常来的江边,借了林依伯摘莲蓬的船,来到江中心来散心。
水生顺着两村直通的泥路骑来,差点将车链子踩出了火星,路过江边时,他一眼便看见了江中心的新婚妻子。
“宝珠——”
水生欣喜地用脚刹住了车,高声喊了声后,刚朝着莲花的方向招完手,只见宝珠犹如见鬼般,猛得弹跳起,确认了来人是水生后,她似一只游鱼,“噗通”一下跳进了水中,二话不说往江对岸游去。
正在岸边剥着莲子,边吃着的林依伯,一口吐掉了口中嚼了一半的莲子,指着江中心直跳脚:
“英子啊,你怎么跑了呀?倒是先把依伯的船开回来啊!”
水生:“……”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我解放啦!开始正常上班,后面会正常更新的ORZ
第38章 暴发户
高家小洋房的客厅。
跛子和郑玉兰, 与新婚夫妻分别进行了,委婉而深刻的谈话。
宝珠湿漉漉地跑回家后,在爹娘的逼问下, 极是不情愿的将昨晚的事说出。
而后她小脸通红, 埋着头跑进了闺房中, 将门反锁上。
跛子与郑玉兰面面相觑,任凭他们老夫老妻,此刻也不禁红了老脸。
水生瞅着老实疙瘩, 不曾想,当真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宝珠阅读过不少“厕所读物”,临出嫁前, 郑玉兰依着跛子的要求,给她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番, 新婚之夜男女会干的事。
宝珠算是“没吃过猪肉, 但见过猪跑”的,因此对这方面的事略知一二。
这种羞羞的事,闹得爹娘都知道了, 她恨不得将脸埋进泥土里, 这辈子都不要再挖出来了!
宝珠跑回家后不久,水生就追来了。
水生像是个局外人, 惴惴不安地杵在门口没敢进来, 似乎尚不知道他哪得罪宝珠了。
跛子叹了一口气,凑到了郑玉兰的耳畔,小声交代了一番。
郑玉兰无奈地看了水生一眼,就独自上楼去了。
跛子复又叹气, 问道:“水生, 你知道‘洞房花烛夜’, 为什么自古就叫这个名字吗?”
水生认真地思考了下,对这类“文学”问题一窍不通,如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