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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42)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咱还是报警去吧,这人是娱乐馆里的赌徒……”

宝珠不为所动,拉着水生就要往后山走去。

暴发户再度磕起了头来,哭得涕泗滂沱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九十岁瘫痪在床,老婆得了癌症,家里五个小孩嗷嗷待哺,小儿子年前刚被查出了白血病。

我……呜呜呜……我……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我要是进去了,家里几口人全得跟我去西天,呜呜呜……行行好吧……”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显然并不相信,感情普通人叫得出名字的几种病,集中落他们家了。

宝珠:“听说福利院的伙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收不收大人……”

暴发户:“我坦白!我九十岁的老母亲,虽然还能坐能走的,但也仅限这样了,活半点都干不了,吃顿饭都能摔裂几只碗。

家中那婆娘仗着我给家里寄的钱,才肯乖乖照顾我老母和孩子,要是我进去了,她肯定丢下我唯一的儿子,跟野男人跑了……”

“我不能坐牢啊,呜呜呜……我的家会散的……”

也不知道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哪来这么多眼泪飚。

这话真假掺半,但比起刚才那一通胡话要好上不少。

宝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别哭了,快先擦擦鼻涕,要把这串鼻涕夹断的话,我们还是要报警。”

暴发户:“……”

暴发户吸溜一下,把黄绿色的鼻涕吸回了鼻腔中,随后用力一抹眼泪,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也是第一回 玩这么大的,要不是我朋友们怂恿,我也不敢来,局才刚起头,条……警察们就来了 ,我真的就赌了一点点……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别举报我……金项链给你们,手表还有钱,全给你们。”

说着,他就将公文包里值钱的现货全拿出来了。

见夫妻俩盯着其中的筹码在看,暴发户试探地问道:“筹码的话,回头我还能找赌头换回钱,你们拿着也没用,我就留下?”

宝珠指了指桥头,暴发户立刻依着他们的意思,将公文包丢到了桥头上。

他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数眼,显然,这一箱子的筹码值不少钱。

与此同时,好几个强光束,往四面八方打着,陆续赶来的警车,将控制住的一干人等送走,留下的警力,估摸着是打算连夜搜村。

甚至有光束一直往山上照去,显然,他们也并不打算放过这几座山。

不少胆大的村民们,听闻了动静,纷纷往桥头这凑。

暴发户再度慌了,苦苦哀求着两人带自己出村。

他把小心思全收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吐露了全部的真话,家庭情况倒和他前边说的别无二致,不过这不是他第一次赌博,是第二次。

暴发户甚至指天发誓,这辈子再赌博的话,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横死街头……

他将所有毒誓都发上了,夫妻俩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观念,决定救一救这个“回头是岸”的中年油腻男人。

水生:“东西我们不要你的。”

三人顺着小路原路返回,回到泥田的时候,宝珠回家取了一套水生的旧衣服给他穿。

暴发户又脏又臭的衣服,被留在了臭水沟那,就算他膘肥体壮的抗冻,但已经光溜溜的挨了半个小时的冻,等过了凌晨,温度只会更低,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操的。

水生从自家屋后的木头房里推出了架子车,又拿出了好几个麻袋,撕裂了点边边角角,这头套一点,那头套一点,才将暴发户硕大的身躯塞了进去。

麻袋上留了个洞,刚好够一个活人呼吸。

水生又从田里采摘了不少新鲜的蔬菜,在架子车上铺了个麻袋,将蔬菜整齐地摆在上面。

更深露重的,水生本想让宝珠回家休息,自己把暴发户送到村口,但宝珠不放心,咬定要跟着。

时间尚早,虽然天色完全黑了,但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各家各户的灯都是黑的,显然都收到了消息,赶去桥头处看热闹去了。

如此倒好,否则大晚上的,夫妻俩推着架子车出门,甚是扎眼。

路过张大娘家门口时,张大娘倏然神出鬼没地扒着门探出了个脑袋,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她的左手抓着油腻腻的铲子,显然为了省电,在摸黑炒东西。

张大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麻袋瞧,要不是两人在场,恨不得拿把剪刀,将麻袋戳开来瞧瞧。

宝珠:“给我爹娘送点东西,到时候的蔬菜,再不采摘就老了,明天水生要早起上工,左右时间还早,玉河村也不远。”

暴发户满头大汗,不安地抖动了一下,张大娘立刻被吓了一跳,差点都没抓住锅铲,她大叫道:“哟呵,还会动啊,这里面到底是个啥?”

“嘎嘎嘎——”

暴发户学了声鸭子叫,许是在农村生活过,学得惟妙惟肖的,一个人学出了群鸭过江的架势,像个职业的口技表演者。

但他不知道的是,水生家并未养鸭。

兴安镇流行养水鸭子,水鸭子,那是必须养在江河边的呀!

宝珠:“……”

水生:“……”

暴发户:自信脸.jpg

“……”张大娘,“你们家啥时候养鸭子了?不是就两只大公鸡吗?”

宝珠:“呵呵呵,今早在菜市场刚买的,这个季节的水鸭子难得肥美,就买了两只想给我爹娘尝尝鲜。”

“真是孝顺。”张大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不知道老鼠梁有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要是梁老鼠在场,恐就能离间成功了。

“赶明儿再买两只送去。”宝珠露出了标准的空姐笑,随后“关切”又夸张地嗅了嗅,试图往屋内看去,“张大娘,你的猪油渣糊底了吧?”

张大娘“哎哟”喊了一声,立刻不管“鸭”还是“鸡”了,提着锅铲冲回了厨房。

一路上,倒不曾再撞见旁人。

出了村,水生解开了麻袋。

宝珠指了指左边平直的马路,说道:“往这条路直直走,有个垃圾场,你路过就能瞧见,在那里先躲一个晚上。”

暴发户递给了两人一张名片,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好汉女侠,我叫江钟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但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联系我,我一定竭尽所能为你们排忧解难!”

这种时候,他们越是不接受他的好意,对于陌生人的帮助,他就越会恐惧不安。

于是宝珠将名片收下了,随手塞进了水生的裤兜里。

为了不惹怀疑,两人推着架子车上了玉河村。

跛子和郑玉兰见两人夜里来了,都很惊诧,宝珠将齐岳村抓赌的事说了,但隐去了暴发户这事,免得爹娘担心。

宝珠:“爹娘,你们跟村里的叔叔婶婶们通个气,年底快到了,赌博抓得严,你让他们别去镇上的赌坊赌博了,被拘留几天事小,如今天气凉了,在所里冻病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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